黃沁轉了一圈才發現不對,裡面沒有看到林安的身影,【林安肯定在房間裡面,而那些警察就是假的。】她意識過來趕忙打了120和119才去跟那些警察交涉。
“裡面明明有人為什麼不去救連打119對時間都沒有嗎?”江白一想到林安在裡面受苦可能還會死亡剛剛平複下來的心情又重新燃起火焰。
而那些警察隻是守着,什麼也不回答。江白知道這是她父親的手筆,但還是想發洩即使知道這并沒有什麼用處。
她抓住其中一個假警察的衣領,對着他吼“為什麼!他為什麼要派你們來殺她!”而那個警察隻是看着她的眼睛,臉色沒有絲毫的變化,好像被抓着的不是他。而他隻是個過路人,甚至比過路人還冷漠。
抓了一會兒,她也冷靜下來,慢慢松開了手。就靜靜站着。
沒過一會兒,消防員到了,開始救火,旁邊是喧嚣,而她動也沒動,就靜靜的看着,誰也不知道她心裡在想些什麼。
有個負責疏散人群的消防員過來了,“你在這幹嘛呢,這裡危險快點走吧。”說完又去找了下一個人。
旁邊的醫護人員也在等侯着病人。
這次的房子不大,本來及時救火可以很快就滅的,卻因為那些假警察在哪裡攔着,火勢變大了不少,到黃沁趕來的時候已經很難撲滅了。
這次的大火最終還是沒有抵擋過人力,它滅了,但也有幾個倒黴的消防員被燒到了。而林安也被找到了。
她被擔架放上了救護車,“有沒有家屬啊。”有人叫了2聲,本以為得不到回應。但這時急匆匆的黃沁跑了過來,大喊道“這裡。”
黃沁坐上了救護車,她看着林安那被燒毀的雙腳,低下了頭,眼睛也緊緊的閉上了,好像這樣就可以逃避一切,她的腳也沒有被燒毀。一切都是她來晚了。
她的手緊緊握着她的手,心裡祈禱着她千萬不要出事。好像通過手這個媒介就可以讓她身體裡破損的細胞能重生,就能讓她的腿重新生長,可幻想終究是幻想。
嚓啦!病房裡那盞昏黃的燈輕輕晃了一下,像是被無形的手撥弄了一下。潔白的牆壁在燈光下泛着冷冷的光,仿佛是一層冰冷的铠甲,隔絕着外界的溫暖。
重症監護室裡,時間仿佛凝固了。一位患者靜靜地躺在病床上,像是一片被暴風雨肆虐過的樹葉,脆弱而無助。
吸氧管宛如一條銀色的小蛇,緊緊地貼在他的臉上,一端溫柔地探入他的鼻腔,另一端則連接着那個閃爍着微光的氧氣機。
氧氣機發出有節奏的“嗡嗡”聲,像是一位不知疲倦的守護者,在默默地訴說着生命的頑強。
林安的臉色如同一張被歲月侵蝕過的白紙,蒼白而沒有一絲血色。她的眼睛緊閉着,長長的睫毛像是兩把小刷子,安靜地貼在臉頰上。
偶爾,她的眉頭會微微皺起,像是在夢中也在與病痛進行着殊死搏鬥。幹裂的嘴唇微微張開,随着吸氧管輸送的氧氣,輕輕地翕動着,仿佛在渴望着那一絲生命的氣息。
床邊的各種儀器閃爍着五顔六色的光芒,發出“滴滴滴”的聲響,像是一群焦急的小信使,不斷地傳遞着患者生命的信号。
護士們穿着潔白的工作服,像一群輕盈的天使,在病房裡忙碌地穿梭着,眼神中透露出關切和緊張。她們輕輕地調整着吸氧管的位置,仔細地觀察着患者的生命體征,每一個動作都像是在彈奏一首生命的樂章。
窗外,陽光透過厚重的雲層,灑下幾縷微弱的光線。樹枝在微風中輕輕搖曳,像是在為病房裡的生命祈禱。而在這小小的病房裡,林安在吸氧管的陪伴下,與死神進行着一場沒有硝煙的戰争,堅守着生命的最後一道防線。
而在門外看着林安的黃沁,臉上是沒有變過的冷漠的表情,好像裡面躺着的不是她重要的人。
可這些隻是演給外人看的,實際的内心被指甲刺破的手掌體現出來了。
她在那裡幹站了一會兒,有一個人過來偷偷在她耳邊密謀幾句。
黃沁的嘴角微微上揚,眼神變得鋒利。“終于讓我抓到你的把柄了。”她跟着那個人走了。
一個男人雙手被捆綁在審訊椅上,身上還穿着未來得及脫下的西裝。
燈亮起,刺得他眨了眨眼,“這不是我素未謀面的女兒嗎?”他微微低下頭,金邊眼鏡反射出光,添了一絲禁欲。
“誰是你女兒,沒事可不要亂認親戚。我們可不熟。”說完這句話就把身邊人趕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