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躲什麼?”夏炎淵低沉的嗓音在付靈瑤耳畔響起,帶着不容忽視的壓迫感,仿佛要将她所有的心思都挖掘出來。
付靈瑤不敢擡頭看他,掙紮了半天,決定說實話。
“我失态了,做了點不該做的動作。”
夏炎淵擡起她下巴,迫使她與自己對視,指腹碾過她咬出痕迹的唇瓣:“你是說,你覺得我對你有強烈的□□吸引力,想對我做些不可描述的動作。”
内心的不堪就這樣被他直白揭穿,付靈瑤慌亂地想要低下頭躲避,身體也下意識地往旁邊挪動,試圖從他的臂膀間逃開。
夏炎淵早就看穿了她的意圖,手中的力道不禁加重了幾分,攥得她動彈不得:“說話。”
“是又怎麼樣,我自己又控制不住。”付靈瑤放棄抵抗,幹脆認輸,“随便你,想罵想打随意,我都認。”
“為什麼我要打你罵你?”夏炎淵委屈,他自知脾氣差,可也沒到随意打罵人的程度。
“你當初不就因為我有分寸才同意幫忙,與我假結婚,我現在卻假借排練試圖占你便宜。”付靈瑤自責得情緒崩潰,眼淚忍不住奪眶而出,“我饞你身子這事,也太不是人該幹的了。”
屋裡無人言語,唯有磁帶機播放到結尾,發出嗡嗡提醒聲。
夏炎淵用手指背面輕蹭她眼角,沒想到眼淚越擦越多,他隻好無奈地問:“包裡有紙沒?”
付靈瑤點頭。
夏炎淵松開了禁锢的力道,整個身體依然壓在門闆上,擋住了她可能逃跑的路線。
付靈瑤從包裡掏出要找的東西,夏炎淵走到她面前,從她手裡抽出紙巾,細細吸走她眼角的眼淚,輕笑一聲:“還以為是什麼大事,就這。”
付靈瑤直愣愣地睜着淚眼看向他,眼中滿是不解。
“你以為我能紅這麼久,隻靠我演技好?世上比我有演技的人多了去,沒見幾個比我更紅。”
夏炎淵抓住她的手,從上到下,一一按在自己的臉,胸膛和腹部,肌肉線條随呼吸起伏傳到付靈瑤手心,她又漲紅了臉。
“饞我身子的人很多,不缺你一個。”
付靈瑤拼命抽手,夏炎淵松了力道,作勢要點開手機:“我都這麼兇了,别說找我聊天,敢發半裸照的女生一個月也有兩三位,你要不要看?”
付靈瑤心中泛起酸澀,頭偏向一邊,倔強道:“我不看,那是别人隐私。”
夏炎淵放下手機,不以為意地說:“不必有心理負擔,饞就饞了,我願意讓你饞,我們領過證,是合法夫妻。”
領過證,這三個字刺痛付靈瑤心扉,讓她腦子瞬間清醒。
理智回城,她平靜地與夏炎淵對視,眼中再無一絲缱绻:“你是好人,我不是。我現在還能控制住自己,總有一天我會感情用事,破壞你的生活。”
“我不介意。”夏炎淵雙手捧住她後腦,準備繼續剛才未完成的動作。
付靈瑤撥開他的手,後退至社交距離:“我應該離你遠點,從現在開始,親密度排練請原諒我不參加。”
夏炎淵意識到不對勁,追問道:“你想說什麼。”
付靈瑤微微歎了口氣,伸手撸了撸後腦勺的頭發,一個完整的計劃在她腦海中逐漸形成。
“以後我會盡量減少在你面前出現的概率。年底需要以夫妻名義出席的商業場合,我能不參加就不參加,問起來就說我懷孕了。”她算了算時間,繼續說道,“到時候我們結婚也有段時間了,我一結婚就懷上,滿三個月公布喜訊,合情合理。”
想知道她葫蘆裡賣什麼藥,夏炎淵順着她的話往下問:“懷胎十月,你又沒懷,準備怎麼生。”
“我體質差,太瘦,不小心流産,在家靜養。”
“然後呢,靜養三個月也該出來見人了。”
“到時候我會做一場戲,讓你不小心發現我‘出軌’。我們夫妻從此貌合神離,各玩各的。”
夏炎淵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猛地抓起付靈瑤的手腕,将她拉到自己懷裡:“出軌,你和誰出軌,剛才那個給你打電話的男人?”
付靈瑤被他這突然的動作吓了一跳,掙紮着想要掙脫出來:“人選我還沒想好,到時候再說。”
“不可能,我不同意。”夏炎淵狠狠拒絕,一個字一個字地蹦出牙齒縫,“别想逃走。”
付靈瑤原以為這個計劃很完美,符合雙方需求又簡單易行,沒想到夏炎淵一口回絕。她腦子瘋狂運轉,試圖尋找出第二套方案。
她想了幾個主意,都先被自己否定,最後破罐子破摔地說了腦中第一個跳出來的解決辦法,大逆不道到她想跳河,但現在事态緊急,也隻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那這樣吧,”她踮腳貼近他,鼓起勇氣,媚眼如絲地望着他,雙臂勾住他脖子,“我們上個床吧。”
夏炎淵表情裂開,難以置信地再次确認:“你說真的?”
她深吸了一口氣,湊到他耳邊,輕輕含住他的耳垂:“你對我的□□吸引力這麼強,說不定是因為我沒有得到。和你睡一覺,我對你祛魅了,也許就能繼續冷靜相處了。”
夏炎淵臉色鐵青。
付靈瑤光顧着自己說,絲毫沒察覺他的變化,反而越說越覺得有道理。
說做就做,她拉開羽絨服的拉鍊,露出緊身打底衫勾勒的曲線,雙手捧住夏炎淵的手,壓到自己身上最豐滿處:“我沒什麼這方面經驗,不知道怎麼讓你舒服,你忍一忍,很快就好。”
“你把我當小玩具用?!”夏炎淵猛地掐住她後頸扯開距離,力道大得讓她以為頸椎要折斷,“滾。”
令他更加狼狽的是,即使生氣,身體也忠誠地起了生理反應。
付靈瑤再後退了幾步,撞在了旁邊的桌子上:“冒犯了,我現在就走。”
無論如何,也算達到了遠離他的目的,她不後悔。她背起包,掠過夏炎淵,踉跄着沖出門,寒風卷着鐵鏽味湧進鼻腔。
她越走越快,變成快步走,又變成小跑,向門衛室沖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