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舌長驅直入,帶着不容拒絕的強勢掃過她口腔的每一寸。付靈瑤悶哼一聲,下意識地咬緊牙關抵抗,找到機會在他原來的傷口上又添一道新傷。
疼痛讓夏炎淵放松了些許力道,但緊随而至的是他在她身上四處開啟綿長攻勢,不再是單純的掠奪,像在引誘她跟随節奏。
付靈瑤手指關節發白,兩隻手腕不停掙紮,終于把領帶撐開了些許縫隙。
她快速抽出手,雙手抓住他肩膀,指尖幾乎陷進他皮膚:“停下!”
夏炎淵的動作絲毫沒受她影響,他的手開始解她禮服身側的拉鍊:“不用躲,我知道你想要我,害羞的話,閉上眼睛,享受就可以了。”
付靈瑤再次使出全身力氣,根本推不開他,意識到兩人力量的差距,她的聲音明顯帶上了哭腔:“别這樣,求你了,放開。”
夏炎淵動作一頓,眯起眼睛看她。在他的認知中,付靈瑤從來不是一個輕易服軟的人,即使在最困難的時候,她也從未如此虛弱。
眼淚不停從付靈瑤眼角滴落,她渾身顫抖,内心深處全是裂紋。
她并不怕跟夏炎淵上床,甚至當初她去找他求婚,就做好了跟他上床,甚至獨自孕育和撫養子女的準備。她隻是傷心于自己把他放在了神壇上,而他不是,他也不該是。
夏炎淵看到她眼中的淚光,感受到她身體的顫抖,心中那股怒火和沖動漸漸消退。
他不該強迫她,更何況她是付靈瑤,讓他在意又珍視的另一半。
夏炎淵伸出手想安撫她,卻被她扭頭躲開。他的手懸在半空中,前所未有的無力感席卷而來。他習慣了衆星捧月,習慣了一切盡在掌控,卻在她面前失去控制。
他坐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襯衫,眼神中的危險逐漸被理智取代。
夏炎淵長歎一口氣,試圖讓聲音平靜:“我不會強迫你。”
這句話像是打開了付靈瑤的某道閘門。她立刻後退,整個人蜷縮到床頭,雙臂環抱着自己,像在尋求保護。她的禮服肩帶脫落,在昏黃的燈光下顯得格外脆弱。
她看向他,眼神中不是情動,而是恐懼:“你誤會了!我和鐘雲飛隻是普通的工作關系,那幅畫真的隻是出于感謝!”
夏炎淵盯着她的眼睛,似乎在尋找任何謊言的痕迹。片刻後,他移開視線,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自己的情緒。
“好,就算你說的是真的,我也不會讓你離開。”他異常堅決地說,“無論什麼原因,我都不會同意離婚。”
付靈瑤不解地看着他:“為什麼?”
夏炎淵哽住,他試過了誘惑和憤怒,都無法讓眼前的女人改變主意,那他還能怎麼辦?跟她說愛她,拿出兜裡的戒指,乞求她不要走?
他骨子裡的驕傲讓他選了威脅:“你知不知道,如果離婚,你從你父親那裡得到的衡晟股份必須全部歸還?”
“我知道。”付靈瑤低頭拉上裙子拉鍊,語氣平淡得仿佛在讨論天氣。
夏炎淵猛地轉頭看她,瞳孔緊縮:“你知道?”
“我知道。”她直視他的眼睛,“當初簽贈與協議時,每一條合同細則我都看過了。如果我與你的婚姻在三年内發生婚變,或者我在三年内沒生下你的孩子,股份會回到我爸手裡,我還要倒賠他銀行利息。”
“那你為什麼還要堅持?”夏炎淵的喉結上下滾動,聲音罕見地顫抖。
“因為我額外要求了無附加條款的房産贈與和信托基金增加。靠這段時間的收入和分紅,我已經攢夠了銀行利息,也有了離婚後可以待着的地方。”付靈瑤輕輕撫順絲絨裙上的倒絨,擡起頭,眼神清澈而堅定,“我不會為了貪圖享樂,占着你妻子的位置不放。”
房間内陷入死一般的寂靜。夏炎淵的胸口劇烈起伏,像剛剛跑完一場馬拉松。他猛地站起身,走到窗前又折返,像一頭困獸。
“你以為這就完了?”他停下腳步,聲音裡帶着孤注一擲的狠勁,“你爸不會善罷甘休的,為了他的事業,他什麼都做得出來,你不可能再遇到一個我。”
“那也不應該再拖着你,”付靈瑤靜靜看着他發怒的樣子,輕聲說,“也許沒那麼容易,但至少心安理得。”
“心安理得?”夏炎淵譏諷地重複這個詞,“你當初找我假結婚的時候怎麼不想想這個?利用完我就想抽身而退?”
付靈瑤的手指絞緊了裙擺:“那時候是我錯了,但繼續錯下去對誰都不公平,你應該找一個真正愛你的人,而不是……”
“而不是什麼?”夏炎淵逼近她,眼中重燃危險的火焰。
“而不是一個别有用心接近你的人。”付靈瑤勇敢地迎上他的目光,“夏炎淵,你值得更好的。”
夏炎淵猛地向前,抓住她的肩膀,一個字一個字從齒間蹦出:“好不好由我說了算,我不想讓你走,你就别想離開。”
他的話音剛落,付靈瑤就感到一陣寒意從脊背竄上來。他的眼神太過危險,像是被逼到絕境的野獸,随時可能撲上來咬斷她的喉嚨。
“你瘋了?”她試圖掙脫他的鉗制,卻發現他的手指如同鐵箍般牢牢扣住她的肩膀,“放開我!”
“瘋?也許吧。”夏炎淵低沉的聲音裡帶着她從未聽過的瘋狂,“從你提出離婚的那一刻起,我已經瘋了。”
付靈瑤呼吸一滞,心髒在胸腔裡劇烈跳動。她從未見過這樣失控、危險、不顧一切的夏炎淵。這與她腦子裡的那個永遠冷靜自持的精英狀态判若兩人。
正當她思考如何脫身時,夏炎淵松開她,轉身拿起手機快速操作了幾下。
“你在幹什麼?”付靈瑤警惕地問。
夏炎淵按掉屏幕,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既然道理講不通,那就用最直接的方式。”
付靈瑤腦中滿是不妙的預感,她跳下床,躲到了窗前的單人沙發後面,夏炎淵并沒有靠近他,隻是把身體壓在卧室門上,跟她隔空對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