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蘿:“沒盤纏了,酒樓掌櫃招獸師。一人十兩銀子,我倆就報名了。”
離溫:“那你們兩個找到隊友了嗎?要不和我組隊?”
不等綠蘿回答,身後轟隆一聲巨響,三人齊齊扭頭。
雙尾毒蠍立刻從離溫的肩上跳下去,爬向九常的屋子,差點被開門沖出來的九常踩到。
九常一個大跨步:“哎哎哎!你慢點。”
毒蠍乖巧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在李六的不屑努力下,那面本就岌岌可危的牆終于是塌了。
在漫天的灰塵中,李六又一拳打碎房門。
對他來說稍顯狹窄的門口瞬間變得寬敞了,他大搖大擺從裡面出來。一頭白犀牛跟在他身後,它抖掉自己身上的碎土塊,鼻孔噴出兩股熱氣。
隔壁房間也有個人扶牆而出。
灰塵散去後,武慈走了出來。
離溫對着人印象也很深刻。因為武慈和她一樣,在比試中,從始至終未召喚過他的相生獸。
他僅憑一把鏽劍,殺死了所有對手。并挑斷了他們的手筋,割斷了他們的舌頭串起來。不過離溫當時隻關注到他出神入化的劍法,以及過于殘忍的辱屍行為,并沒有注意他的長相。
現在才發現,武慈也長了一張雌雄莫辨的臉。但是比起九常略帶攻擊性的長相,武慈更像是一個不谙世事、還沒長開的少年。
李六:“呦,人還挺齊。縮在屋子裡有什麼意思,躺兩天了,也該活動活動筋骨了。”
九常拍了拍身上的灰塵,顯然是被激怒了。
“行,既然你這麼想找死。那我就給你個痛快。”
九常扭頭對離溫說:“你去海邊找點吃的吧,我快餓死了。”
白犀牛攔住離溫的去路,李六說道:“呦?姘頭嗎?這個時候還要護着?”
身後的武慈輕蔑一笑。
李六橫眉質問:“你笑什麼?”
武慈:“我說一股什麼味道,原來是大糞味。”
他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哦我想起來了,第一天是你掉進茅坑裡了。”
武慈舉起手在臉前扇了扇:“要不您還是不要說話了?怪臭的。”
李六氣急敗壞:“你!”
九常在一旁笑出了聲:“我說口氣怎麼這麼沖,原來是吃屎了啊哈哈哈哈哈哈。”
李六圓盤一樣的臉漲紅成豬肝色,他暴喝一聲朝武慈沖了過去。
這是一場沒必要的争鬥,離溫身上還有傷,九常狀态也不好,此刻,遠離是最好的選擇。
九常和離溫不約而同轉身就跑。
離溫走前還和綠蘿和畢寺打了個招呼。她問道:“走嗎?”
九常停下來:“他倆是武慈的人。”
綠蘿和畢寺讪笑着。
離溫沉默地望了兩人一眼,而後跟着九常離開了。
武慈輕巧地躲過白犀牛的撞擊,站到了綠蘿和畢寺旁邊。李六撿起斷成三截橫梁當做武器,向三人橫掃過去。
武慈:“你倆站遠點。”
綠蘿和畢寺齊齊後退,離開戰鬥範圍。
武慈是兩人精挑細選的合作夥伴,心狠手辣能力強。
除了不能殺的離溫,以及他們會動手解決的九常,剩下的幾人完全不是他的對手。
兩人在這裡,反而會耽誤他發揮。
李六手裡的橫梁落下時,武慈後仰倒在地上從他的□□滑過,然後又立刻翻身将手裡的鏽劍插進了李剛的膝蓋窩。
李剛跪在地上,舉起橫梁擋住身後刺過來的鏽劍,他對着自己的相生獸大喊:“白犀!撞死他!”
白犀牛沖過來,武慈舉劍格擋。粗長的犀牛角挑飛了他手裡的劍,然後被一腳踩碎。
武慈看着空蕩蕩的掌心,笑了一聲:“我隻有這一把劍。”
李六撐着站起來:“你,死定了。”
武慈再次重複:“我,隻有這一把劍。你把它踩碎了。”
李六不耐煩道:“死到臨頭還這麼多廢話。白犀!踩死他!”
武慈喃喃:“你把他踩碎了。完了。”
武慈突然痛苦地慘叫,他跪在地上仰起胸膛,身體向後彎曲成一個不可思議的弧度。一道藍光從他體□□出,在半空中化作一個羊頭人身的怪物。
武慈暈了過去。
李六盯着那個怪物,片刻後突然仰天大笑。
“哈哈哈,我還當你是什麼大人物。原來你就是那個父親和自己的相生獸苟合,生下來的雜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