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
衆人的注意力被重新吸引過來。
“重新介紹一下。我,是和平酒樓的新主人。梨花。”
她撩起自己的衣擺,露出自己腰間的玉佩。
“謝、謝家?”獸師之間議論紛紛。
梨花:“原來還有人記得這和平酒樓真正的主人是誰。”
“這是假的!”人群中有人喊道,“現在别說人了,一隻鳥都飛不進無央國,你們一定是假冒的!”
“你有證據嗎?”梨花問。
“我……”那名獸師支支吾吾說不出來。
劍鞘的黑劍劇烈晃動,想要出來,卻被自己的主人一把按住。
梨花随意攏了一下額前的一縷頭發,靠近那人,然後陰恻恻地說道“那就閉嘴。”
眼角的十字疤暴露在衆人面前,臉上唯一的柔和也蕩然無存。
“從今以後,和平酒樓對所有人開放。獸師、普通人、獸人,隻要是踏進和平酒樓的,就隻有一種身份,那就是客人。”
“除此意外,酒樓招人,具體的明日酒樓外會張貼告示。”
“各位,今日酒樓清掃,願意做活的可以留下,其餘人……”她讓出門口的位置,“請回吧。”
……
混沌空間裡,樹林燒了一天一夜,濃重的黑煙彌漫整個空間,遠處的天空都變成了紅黑色。
九常和武慈已經醒了,幾人此時圍在火堆旁,氣氛竟然詭異的和諧。
九常鼻子上蒙着布條,還在不依不饒地罵綠蘿。
“為什麼會有人在别人三急的時候搞偷襲。”
“因為那是你最脆弱的時候。”離溫回答。
九常沉默了一會兒,贊同了離溫:“有道理。”
離溫用木棍搗搗火堆:“說正事,誰知道那把木劍在哪裡?”
兩人齊齊看向一邊默不作聲的武慈。
武慈轉過頭,躲開兩道炙熱的視線:“我也不知道,綠蘿和畢寺沒說。”
“那你找他倆做隊友幹嘛?”
“不是我找的他們,是他們找的我。還一直撺掇我來找你倆比劃比劃。”
離溫疑惑:“那你為什麼沒來?”
“因為你們倆看起來像好人。而且,你救了我。”他看向離溫,眼神真誠:“我欠你一條命的。我可以為你去死。”
小灰擋在離溫的面前,警惕地看着他。
離溫冷不丁打了個寒顫。她拍了拍身邊寸步不離的小灰,說道:“其實是它救了你。”
小灰頗為配合地嚎了一聲。
武慈又真誠地看向小灰:“你救了我,我欠你一條命。我可以為你去死。”
武慈的眼神純淨得不含一絲其他意味。
小灰也收起自己的警惕心,不自在地走到離溫另一邊。
九常在一邊笑出了聲。
離溫又說:“還有你的相生獸。是它背着你,從林子那頭,穿過火海,跑到林子這頭。”
聽完這話,武慈盯着燃燒的火苗,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就在離溫以為武慈會一直這麼沉默下去時,身邊傳來他堅定的聲音。
“嗯。”
九常往後躺下去,枕着一邊的胳膊,從懷裡拿出他的狐狸玉石把玩。
“所以現在的情況就是,知道木劍下落的人都死了。”他歎了口氣,“那我們隻能等了。”
離溫問:“等什麼?”
“等劉直死。他死了,他的裂空蟲也死了,那裂空蟲創造的混沌空間自然就沒了。”
“不過,他的裂空蟲本來能力就不強。被劉直那麼一折騰,空間裡又這麼一折騰。如果劉直不溫養一下自己的相生獸,不出一天,那條小蟲就撐不住了。”
離溫站起來:“不行。我要找到那把木劍。”
九常探頭疑惑問:“你對那把劍怎麼反應這麼大?”
離溫:“那是我阿姊的劍。”
九常:“哦。”
?!
他猛地坐起來:“你是說那把劍是鐘滿的?”
離溫點點頭:“我一定要拿到那把劍,如果你也想要……”
九常連忙擺手:“不不不我不想要!我隻需要知道這把劍身在何處。我們幹的是收集情報的活,從來不燒殺搶奪。”
武慈也出聲表态:“我也不要!我就是看這幫人不順眼,想幹死他們。”
他想了想,又說道:“ 我之前去山上找人幹架的時候,綠蘿以為我找劍呢,說我白費力氣。山上應該沒有。”
九常補充:“綠蘿敢放火燒林子,應該也沒有。”
離溫:“那行。”她站起來走到海邊。
山上沒有,樹林裡沒有,那就隻剩海裡了。
還好她水性好。
“我去下面看看。”
說完,離溫便一個猛子紮進了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