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這不就是二重鞭屍嗎?!”聽着巨變态的。
“你怎麼知道的?”邢炘撐着臉看向項席,淺淡的瞳孔神情淡淡,語氣淡淡,也沒有收回被他玩弄着的手。
“都說了是我的猜測。”項席聳了聳肩,見邢炘不反抗,變本加厲地揉搓着那細嫩的皮肉,留下一片殷紅。
“如果真按你所說,汪可盈是手下留情了?”曾杞心腦子轉的很快,“她明明可以直接讓餘晔死個透徹,再随便把屍體什麼的丢回現實世界就好了,幹嘛還要費勁把人複原再自殺?”
“總不會是想讓他死個體面。”邢炘總覺得這事有點離譜的詭異了,“就感覺——”
感覺好像是不想讓餘晔死在這個世界一樣,才多此一舉。
幾人一時陷入了沉默,沒人能說出個具體來。
“還有,”還是曾杞心率先開口,“我還不知道,他們要梅錦的靈魂究竟是要幹什麼。”
昔日好友二次離自己而去,無異于在本就受傷的心髒上再狠劃開一道深口,一晚上過去,曾杞心恍惚的大腦才得以清醒,此刻除了回家,她也想知道汪可盈他們到底是要幹什麼。
“汪可盈背後還有人。”邢炘語氣肯定,畢竟汪可盈不像是沉得住氣的人,不确定背後究竟是另有其人,還是有其他什麼組織。
“那我們出去後,還能找到他們嗎?”趙舒凡擔心萬一又被拉進來怎麼辦。
“不好說。”畢竟在這個世界都不知道他們的蹤影,到現實中估計更麻煩,邢炘長歎出氣,“走一步算一步吧。”
“那現在算什麼,放我們走的前兆,還是隻是中場休息?”曾杞心大腦清醒,但眼下淡淡的青紫也示意着本人的疲憊。
“不管怎樣,你都要好好休息一下。”邢炘擡手,将曾杞心輕輕按坐在座椅上,“補充下.體力,調整好狀态先吧。”
“對啊對啊,杞心姐你太瘦了,多吃點。”趙舒凡一股腦把那些什麼吃的都放在她面前。
“嗯。”曾杞心按了按太陽穴,覺得自己的确不能這麼過度消沉下去,于是小口小口地開始吃面前的一盤蒸餃。
“那我先上去休息了。”邢炘擺了擺手,帶着嘴裡塞滿面包的跳跳蛇轉身往外走。
“你又要睡覺啦?”趙舒凡記得他才睡醒,這麼容易困覺嗎。
“嗯,補充體力。”說着還無意識地打了個哈欠,“你們慢慢吃。”
“去吧去吧。”項席坐着笑着朝他擺擺手。趙舒凡好奇,湊上去問:“席哥,你不上去嗎?”
“我為什麼要上去?”項席優雅回問。
“啊,沒啥。”趙舒凡撓撓頭,“就是習慣了你倆待在一起,順嘴問問。”
“那你覺得我和他站在一起合适嗎?”項席笑着問,眼中是真的流露出好奇來。
“啊這。”一下子問住了趙·鐵直男,一時間還不知道怎麼回答。
“合适啊。”正在喝豆漿的曾杞心接了一嘴,倦怠的臉蛋上染着一絲淡淡的笑意:“要不然說習慣你倆站在一起了呢。”
聞言,項席嘴角弧度壓都壓不住,他的眼睛總是上揚的,然而總體五官立體且線條清晰硬朗,文绉绉的氣質也容易被模糊,此刻瞬時讓喜悅沖刷的讓五官都柔和了許多,那似乎是自出現以來露出過最高興的笑容。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曾杞心總覺得那笑容中還帶上了點……嗯……羞澀?
不知道這麼形容對不對,曾杞心聳了聳肩,低頭喝完自己的豆漿。
邢炘确實還沒睡夠,現下吃多了,隻好遛遛彎消消食再回去休息。
他在走廊打量着,走到大門前,盯着門邊看了會兒,随即伸手試着打開門,然而任憑他怎樣使力,把手紋絲不動。
門打不開。
邢炘聳了聳肩,不硬來,打不開算了。
這座屋子除了白就是白,窗戶樓梯幹淨到一絲灰塵髒污都沒有,頭頂挂着的就是普通的熒光燈,其他裝飾都沒有,好像真的就是一座幹淨純白的安全屋,真真是無聊至極。
“嘶——”跳跳蛇也歪着頭到處看,一人一蛇目光統一,動作同步。
“好安靜。”邢炘自言自語道,好像這裡真的隻有他們幾個一樣,其他不再見人影。
不過邢炘才不信,與此同時他已經走到了二樓,循着昨天的記憶,慢步來到一扇門前,擡手輕輕敲了敲門。
“你好?”邢炘主動出聲。
沒反應。
于是邢炘又擡手敲了幾下,彬彬有禮道:“House keeping!”
“……”邢炘是冷場王。
小少爺見一時半會兒都沒人開門,也沒再勉強,轉身就準備走,然而身後卻傳出了細微的開門聲,邢炘猛一回頭,那人受到驚吓馬上又要關上,被邢炘一腳抵過去攔住了動作。
“你!”門縫裡的人聲音驚恐,把自己藏在門後面。
“你昨天還在看我。”邢炘一手扶住把手,和他僵持着,有些輕佻地笑了笑,“咱認識認識?”
“你看,看錯了!”原本還有些結巴的人語速都變快了,上揚的音調快要擋不住特意壓低的聲音“我們不認識,不認識!”
“真不認識?”邢炘歪了歪頭,狀似讓步般松了送腳。
“真!不!認!識!”對方一字一頓,巴不得他趕緊走。
“我看見你的卷毛了!”邢炘詐他。
“什麼,什麼卷毛?”聲音慌張,抖得找不到前後,看來詐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