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淺兩個月的病假結束得有些突然。看着陸銘輝發來的定位,林淺知道他又喝多了。随手套了件連帽衛衣在家居服外面,林淺穿上外套,打車趕往定位所在的地點。
站在飯店二樓的樓梯間,林淺還沒來得及發送“您在哪兒”,就在衛生間門口看到了坐在地上的陸銘輝。他趕忙上前幾步,把陸銘輝扶起來,讓他貼着牆壁站好。
陸銘輝看着着急和自己拉開距離的林淺,苦笑着問他為什麼要躲自己。
“因為您之前說的話讓我覺得很惡心、很可怕。”林淺直言不諱。
“那你還過來找我。”陸銘輝帶着一絲希望地反問道。
“因為您是我的老闆,這是我的工作。”
陸銘輝聽了林淺的話,身體向前倒,想要讓林淺接住自己,可還沒靠到林淺身上,便被人從側面拉住了小臂。
“輝哥,您可得站穩了,别摔了。”陸瀚宇皮笑肉不笑地推了陸銘輝一把,讓他重新靠在牆上。他去洗手池旁仔細地清洗過雙手後,用紙巾擦幹。站在林淺身旁,防止陸銘輝再有什麼出格的舉動。
“陸總。”林淺輕聲喚道。
“小林律師怎麼過來了?”陸瀚宇問道。
“輝律讓我來接他”林淺回答。
“我記得小林律師的家和輝哥不在一個方向,并且小林律師也沒駕照不是嗎?”陸瀚宇向前半步,擋在林淺面前,單手架着陸銘輝回了包廂,讓林淺坐在角落的椅子上再等一會兒。
陸銘輝被陸瀚宇的舉動氣得牙癢癢,但想到今晚是他求着陸瀚宇幫忙牽線,隻好忍下這份氣憤,想着日後把林淺弄到手了一定要在床上找回今天自己丢的人。
林淺有些拘束地坐在角落,包廂内的味道并不好聞,煙味、酒味和各種alpha信息素的味道混在一起。他低頭戴上了口罩,試圖減輕些呼吸困難的症狀。
“怎麼戴口罩了?”陸銘輝問道。
“小林律師有點兒感冒。”陸瀚宇語氣冷淡地回答。
林淺因為陸銘輝和陸瀚宇之間的交流而緊張地瞪大了眼睛,視線在兩個人身上徘徊了幾次,最後還是忍不住落在了陸瀚宇的身上。雖然陸瀚宇還是維持着往日裡那副對任何事都遊刃有餘的樣子,但林淺還是從他身上感覺到了疲憊。
陸瀚宇感受到了林淺的視線,友好地朝他笑了笑,低下頭用手機給他發消息:“很快就會結束。”
林淺看完消息,朝陸瀚宇輕微地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習慣性地翹起二郎腿,靠在了自己的防寒服上。
陸瀚宇看到林淺變換了坐姿,知道他現在應該是放松了一些。他有些愉悅地想到,林淺是因為自己而放松的,伸手夾了片面前盤子裡的生菜吃。
“你啊。”陸銘輝說着,用手指了指坐在角落的林淺。
“你不許用手指他。”陸瀚宇看着林淺因為陸銘輝的動作又變得緊張,不自覺地提高了嗓門,用手指着陸銘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