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走在前面,身後跟着一堆人走了進來,一眼看到站在廊檐下的安遇,腳步微微一頓,鹿欽原也看到了,就向安遇招手讓他過來,誰知安遇理都不理扭頭進了屋。
這個人不是那個他招招手就乖乖過來的人,可是鹿欽原似乎習慣了那種無條件的順從,他有些怅然。
白澤問:“那是誰?”
鹿欽原道:“安遇。”
走進屋裡坐下,白澤又問:“小七呢?”
瞬間陷入了一陣沉默,鹿欽原道:“小七走了。”
白澤一點意外的表情都沒有,反而看着沙棠說:“甜甜,這回就靠你了。”
沙棠臉上的表情瞬間扭曲的不成樣子。
安遇抱着狗站在二樓上往下看,吉娃娃看到鹿欽原叫了兩聲,衆人一齊往樓上看就隻看到一道背影,接着是一聲摔門聲。
衆人面面相觑。
出院是喜事卻不同于紅白喜事,病人需要靜養,大家逗留了一會兒便各忙各的去了。
鹿欽原這幾天也累得很便留下在家休息。沙棠不知道去了哪裡,想是不知道跑到什麼地方進行心理鬥争去了罷。
到了飯點,沙棠自動出現,飯後又消失不見了。
鹿欽原頭疼不已:“你說你逗他幹什麼。”
白澤聽見了也不答話。
鹿欽原在卧室前駐足,不知道裡面是什麼光景。
推開門,就見沙棠穿着浴袍坐在床沿上,頭發還濕漉漉的往下滴水,聽到開門聲猛地擡起頭,眼底害怕裡帶着點決然赴死的凜然。
鹿欽原在離床五步遠的地方就停住了,他揉着眉心無奈道:“沙棠,我記得你是直男,你不介意?”
“介意啊。可我有什麼辦法,小白都說了,我也答應過的。”沙棠也覺得難辦。
鹿欽原走到床邊坐下,沙棠立刻往旁邊挪了挪,鹿欽原感到無力:“小白說的是聖旨,他說什麼就是什麼?”
沙棠隻是重複:“答應了就是答應了,怎麼能反悔……”
鹿欽原哼笑一聲:“好,今天我心情不好,我成全你。”
伸手抓住沙棠一隻胳膊扯向自己,沙棠起初驚叫了一聲,反應過來便全忍了下來,整個身體僵硬如根木頭,鹿欽原不管那個,摘了他眼鏡扔到一邊,抓着他兩個手腕壓到頭頂,一手順着敞開的浴袍摸上他的胸/膛,指尖剛一觸碰到,手底下的身體便微微一顫,鹿欽原停了手去看沙棠。
沙棠雙眼緊閉,咬緊嘴唇,一副受盡屈辱又大義凜然的模樣,鹿欽原看着又可氣又可笑,知道他不會亂動,便松開握着他手腕的手,輕輕挑開了浴袍,浴袍下面是肌肉緊實的胸膛,一起一伏劇烈顫動。
鹿欽原的手在上面輕輕撫摸,稍一移動哭/聲就大一分。
鹿欽原一面欣賞沙棠臉上的表情,手漸漸往下移去,手指剛挑到他底/褲的邊緣,沙棠受不了的大叫出來:“哥!哥哥!”
沙棠拿手遮住自己的眼睛,委委屈屈哭起來。
鹿欽原收回手,坐在一邊安安靜靜聽他哭,等他哭的差不多了,問他:“你答應小白的,現在又反悔?”
沙棠邊哭邊說:“我是直男,純直男。”一隻手伸出去摸眼鏡。
鹿欽原伸手把眼鏡拿到手裡把玩,帶點涼薄意味的說:“我提醒過你,你說沒辦法,答應了就是答應了。”
沙棠被堵的沒話說,一個勁拿手擦眼睛,一隻手還不遺餘力的摸眼鏡,他天生弱視,沒有眼鏡視線裡一團霧茫茫的影。
鹿欽原道:“沙棠,這是最後一次。若你下次再上我的床,我一定辦了你。”
沙棠一聽立即坐起來,攏緊浴袍,向鹿欽原伸手:“哥,眼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