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也算不上驚吓。”安遇輕輕笑了下,說:“我去的時候他正和一個女孩滾/床單,說真的,我感覺不到生氣,好像我早就知道他會這樣做。我掏出手機把他們做/愛的場面拍下來,在他們做完愛彼此抱着享受餘/韻時,我敲門走進去,請他們看了一遍他們自己主演的AV,你不知道他當時臉上的表情,說實話,讓我很難過。後來他告訴我,他想結婚,生孩子。我從來沒強求過他,也不忍心剝奪他為人父的權利就答應了,然後我把他們的AV賣了一筆錢,買了這隻吉娃娃,就當是以前的感情都用在狗身上了。”
“後來吧我又想了想,這樣做是不是絕了點,”安遇好像又把這個問題認真考慮了一遍,最後他搖搖頭說:“我覺得還好啊,比不上他,找一群□□小混子要打死我。打娘胎裡我們就認識,二十多年的感情還是比不過一個生殖器。孩子就那麼重要?靠孩子才能維持的感情值得嗎?”
鹿欽原聽的無比認真,在安遇提出問題後積極發表自己的意見:“不值得。”
“就是。”安遇卻很茫然:“可是他婚後很幸福,也有了自己的孩子,比和我在一起的時候幸福多了,他過的好不好已經跟我沒有半分關系了。可是他過的好我就很不開心,是他把我掰彎了,又把我抛棄了,憑什麼他說回頭就回頭,留我孤零零一個人。”
“你也找一個人陪你就好了。”鹿欽原覺得喝的差不多了,再喝自己也要醉了,便去扶安遇:“走吧,送你回房。”
安遇此時頭腦很清醒,隻是他控制不住自己要笑,被鹿欽原扶着送回房間躺在床上時他還是咧着嘴,不知道真笑假笑。
那時候雖然喜歡那個人,但安遇從不敢越雷池半步,安遇想這樣就好了,可以看到他,他也對自己好,這樣就很滿足了。
在快睡醒時安遇有一段時間身體不能動,但意識很清楚,那天他喝醉酒,天快亮時才回來,看到安遇躺在床上便壓了上來,安遇聽着那人的喘息聲和自己的心跳聲混在一起即驚慌又期待。
然而并不美好,一個醉鬼一個挺屍,隻是單方面強/暴而已。
安遇受了傷,留了陰影,有很長一段時間不能接受他的觸碰,後來還是那個人陪着安遇一起克服。
他們分開後,家裡人知道安遇喜歡男人的事情,看他還能娶妻生子,以為安遇也能,父母每天逼着安遇相親,安遇就告訴父母:“我現在跟着一個□□老大,他不準我結婚,不然就要殺了全家。”
父母幾乎一夜白頭,不過從此放棄了讓安遇結婚的念頭,隻是從那時起安遇就很少回家了,這幾年也不知父母過的怎樣。
安遇閉着眼睛感受周圍的動靜,很安靜,但他能感覺得到天已經亮了,初時那種驚慌過去剩下的便是等待,等身體漸漸能動了,安遇緩慢的坐起來,揉了揉額頭,然後抱住了腦袋。
安遇有種想吊死在房裡的沖動,他現在還能清晰的記得昨晚上說的每一句話,以及鹿欽原勾着唇角的每一絲看好戲的笑容。
好像故意和他作對,房門被人敲響,鹿欽原的聲音傳進來,每一個字在安遇聽來都帶着極度的惡意:“昨晚的故事很好聽,讓我印象深刻,多謝。不過有一點不好,他叫什麼名字,下次講清楚點。”
安遇覺得自己的臉丢盡了,聽到鹿欽原的要求,他不禁想,名字?似乎記不大清了,就叫狗吧。
任誰都看得出來,鹿欽原今天心情不錯,白澤下意識看向沙棠,沙棠尴尬的連連擺手,白澤一笑低頭喝湯,喝了一口微微皺起了眉頭,有股中藥味,雖然很淡,但是很讨厭。
自然别人的也不能免俗,束秀吃飯的心情便壞掉大半,但是不敢逃,逃了也會被捉回來,束秀迅速将人挨個打量一遍,問道:“咦,娃娃呢?他不下來吃飯,要不我去叫他。”
鹿欽原笑了一下,說:“不用,餓了自己就下來了,又不是小孩。”
話說完,所有人都擡頭看向他,好像鹿欽原說了句什麼奇怪話,鹿欽原擡眼皮瞅他們一眼,低頭喝湯,再擡頭見人還是盯着他不放,便問:“我說的不對?”
闵加咬着勺子目不轉睛,像是要把鹿欽原臉上盯出個洞,齊嶽眉頭微鎖,似有所想,食指點着桌面道:“鹿哥,大大的不對呀!”
鹿欽原嫌棄道:“你怎麼還在這兒?蹭吃蹭喝上瘾?”不知道怎麼脾氣又來了,開始挑刺道:“朱厭呢,小白在這兒呢,他往哪兒跑?”
白澤接口道:“莫遒被他老相好抓了,我讓朱厭過去處理。”
鹿欽原喝湯的動作一頓,問:“我記得莫遒身邊有個挺厲害的小跟班,叫藍瑟?”
束秀還不是很明白鹿欽原問這個幹嘛,他點頭:“是有這麼個人,算是莫遒的徒弟。”
鹿欽原道:“莫遒的班藍瑟替了,讓朱厭回來,莫遒是讓他老相好逮了,又不是死對頭,他去幹什麼。”
“這……,哥!”束秀吃了一驚,這是放棄莫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