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嚏!”
怪哉,今日怎麼總打噴嚏?
是誰在說我壞話嗎?
遠在金鳳城的夏冉揉了揉鼻子。身旁的宋筝碰了下她的肩膀道:“阿冉,你看!”
夏冉喜笑顔開:“到了!這就是沙漏在此處的分部。我們進去吧。”
二人擡步踏進了這座三層小樓,門口的牌匾上龍飛鳳舞般寫了三個字——舒慶居。
負責人應娘将夏冉二人安置進了樓中的客房中,又體貼的帶來了茶點與日用物品。
“應娘,多謝你了!”夏冉熟稔地攬着她的肩,“今夜别張羅了,我帶姐妹們去吃酒!”
“這怎好意思呢?”應娘抿唇笑道,“你們遠道而來,應該是我這個地主來招待才是。”
夏冉曾與應娘有過交集,二人關系不錯,很談得來。
“嗨,你就别跟我客氣啦!咱倆誰跟誰?”夏冉笑着攬過了她的肩,“說定了啊!今晚我買單,你不準跟我搶。”
“對啊,應娘,您就别客氣啦。我們帶的盤纏充裕極了,您若不依着她,恐怕她要生氣了。”宋筝偷笑着插話。
“好!”應娘無奈地笑笑,“那便依了你們。”
夏冉去城中的酒樓定了宴席,讓大廚們送到舒慶居中,衆人在後院的空地上賞月吃飯。
酒過三巡,宴席上的氛圍熱絡起來。
應娘好奇問道:“阿筝,沒想到你酒量不錯。像你這樣的高門貴女,平日應當很少飲酒吧?”
宋筝感慨颌首:“是啊。平日中家教森嚴,以往我連做夢都想抛開束縛。真的好希望想喝就喝,想笑就笑!現在再沒人管我了……”她沉默了一瞬,又很快挂起笑容,“今夜可以暢飲了。”
“啊,是我思慮不周,惹你傷心了。”應娘舉杯,“阿筝,我自罰一杯!”
“不必!”宋筝笑道,“往事已逝,沒有什麼不能說的。應娘,我們幹杯!”她也舉杯。
“我也來!”夏冉也擡手,三人一同碰杯。
滿口飲下,唇齒留香。
“舒慶居的名字十分别緻。這名字可有由來?”宋筝問道。
夏冉解釋道:“是以舒慶夫人的名諱命名。舒慶夫人不僅是沙漏的幕後東家,還是個實實在在的傳奇女子。”
“哦?我倒想了解一下,你們快同我說說。”宋筝期待問道。
“舒慶夫人自小身世坎坷,她在十五歲時白手起家,一手創辦了情報組織沙漏。僅僅用了三年時間,沙漏就從一個無名小幫,一躍成為知名龍頭。”應娘欽佩道。
“從雅憲16年到如今,舒慶夫人才三十四歲就做到了如此成就。她在沙漏中廣收女子,這份差事也使許多娘子們豐衣足食。”夏冉補充道。
“三十四歲?如此年輕!”宋筝驚訝道,“舒慶夫人倒是與景王同歲。”
夏冉嗤笑一聲:“呵,景王!一個追名逐利、沽名釣譽的小人罷了。”
“說起景王——”宋筝猶豫道,“阿冉,你在雪洛城燒死了景王的義子景嶽。那邊會不會報複啊?”
“管他們呢!”夏冉毫不在意道,“來一個我殺一個,來兩個我殺一雙!”
“阿筝,你無需擔憂。”應娘和煦一笑,“金鳳城中安插着我們的人,都在盯着消息呢。”
“那就好。”宋筝松了口氣,“畢竟臨近南溪寨了,我們還是小心為上。”
“放心啦!”夏冉拍了拍她的肩,興高采烈道,“吃酒吃酒!”
“是呢,好不容易來到自家地盤上,哪裡還能讓外人欺負了?”應娘戲谑道,“你們就放心吃喝,天塌下來有我應娘頂着!”
“應娘好魄力!阿冉敬你一杯!”夏冉豎起了大拇指。
“阿筝也敬你一杯!”宋筝面露喜色,“難得如此高興,今晚不醉不歸!”
……
“景兄,我們現下去哪兒追啊?”謝秋看着景嶽道。
景嶽收拾着行囊,頭也不擡:“是我自己去追。”
“不,你休想甩開我!”謝秋炸毛道,“本少爺已經千裡迢迢趕過來了,離抱得美人歸就差這麼短短一步路!我才不回去!”
“此行或有危險,你聽話,速速回京城去吧。”景嶽無奈道。
“不聽不聽,略略略!”謝秋捂住耳朵,氣哼哼的。
“我真的沒開玩笑。”景嶽握住他的肩膀,直視謝秋道,“你忘了嗎?連我都差點死掉。”
謝秋毫不示弱地盯回去:“那我就更不能走了!我走了誰替你收屍啊?”
景嶽:???
為何不說你去找人救我啊?
都不搶救一下的嗎?
景嶽咽下了心中的吐槽,對謝秋直言:“謝兄,開弓沒有回頭箭。若是打鬥起來,刀劍無眼,我也許會顧不上你。”
謝秋眼神堅定道:“景兄,你放心,我一定躲得遠遠的。我雖然沒有能力為你複仇,但我可以把你的死訊帶給你阿耶。”
景嶽:……
那你人還怪好的嘞。
景嶽眼神複雜的看着謝秋,謝秋揚起了大大的笑臉:“那景兄,咱們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