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擔憂女兒啊,她心中的疑問散去。
信上說,司源的女兒牛娘子在月項村出了事,被人抓了起來,性命攸關。特傳來急信求救。
司源心急如焚:“我想直接趕去月項村,可侍女攔着我。我沒辦法,隻好出此下策,想逼迫她放我走。”
“司源,大夫說你高燒才退,不宜出行。”夏冉道。
宋筝也出言安慰:“是啊,你莫慌。身體最緊要!”
“可若是我女兒出了什麼事,我可怎麼辦啊!”司源抽噎道,“我真願意被抓的是我!有什麼壞人沖我來好了,别傷害我女兒……”
夏冉隻覺得心窩一軟,有股酸澀之情在胸腔中升起。
這就是有母親的感覺嗎?
兩世為人,她從未感受過母親的愛意。
在現代時,她生母早亡,生父早早娶了新婦,有了新的孩子,再也沒管過她。
雖說有生父,但和沒有差不多,她自嘲道。
而這輩子……若是生母夏風還活着就好了。
夏冉開口:“司源,你别着急。月項村在哪兒?我替你跑一趟,把你女兒救回來!”
“阿冉,我和你一起去!”宋筝躍躍欲試。
“不必。阿筝,你幫我多陪陪司源,我去去就回。”夏冉給她一個眼神,生怕司源再做傻事。
“好。”宋筝會意的留下。
信上留的地址是月項村。
夏冉駕馬匆匆趕來,她的視線望向了月項村,村中的道路空無一人,門窗緊閉着。
這村子好奇怪,她心中布滿了疑雲。
是誰抓了人?
牛娘子到底在哪兒?
……
夏冉翻遍了村子,竟然一個活人也沒有。
她繞着村邊又巡視了起來,終于發現兩位挂在樹上的女子。
那兩人面色驚恐,手腳被綁,嘴巴裡被塞了布條,她們沖着她不停搖頭。
這會是牛娘子嗎?
夏冉思索着,一路走來,被抓的隻有這兩位。
牛娘子定是其中之一!
她揮出飛镖,試圖将繩子斷開。
飒!
飛镖挂在了繩子上,并未直接割斷。
夏冉歪頭,這情形倒是從未出現過。是飛镖生鏽了嗎?
她又掏出兩枚新的飛镖,仔細檢查後再次揮出。
還是沒斷。
她不悅地撇撇嘴。破飛镖,是不是偷工減料了,質量比上次差好多!
夏冉上前,施展輕功飛到樹上。她用腳勾着樹幹,伸手用匕首割斷繩子。
繩子斷裂,二人落地。夏冉飛下去檢查她們的傷勢。
她剛掏出二人嘴中塞的布條,就聽見她們不約而同大喊着:“快逃!是陷阱!”
陷阱?
夏冉一怔。
轟隆!
一聲巨響帶來了失重感,她們正站的地面上出現了一個方正又深邃的大坑。
猝不及防的,夏冉和剛救出來的兩人又再次進了深坑中。
靠北了,搞什麼啊,夏冉心中暗自罵爹。
她仰着脖子向上看去,深坑限制了視線。
腳步聲傳來,坑上出現了一幅熟悉的面孔,景嶽低頭俯視:“夏冉,好久不見了。”
“是你?!”夏冉驚呆,“你怎麼還活着?”
“你很遺憾吧。”景嶽勾唇一笑,“可惜了,還以為你會帶着宋筝一起來。”
“你死了這條心!”夏冉氣勢洶洶,“宋筝是不可能交給你的!”
“由不得你了。”景嶽面色不變,嘴巴裡吐出了四個字:“手、下、敗、将。”
“你個臭狗屁的學人精!”夏冉吼道。
她就知道,這個男人與她氣場不合。
每回遇見都沒什麼好事兒!
下一刻,夏冉看見一張細密的大網落下。
被抓住了,她生氣的閉眼扭頭,懶得再看景嶽。
早知如此,上次該确認他死透了再離開的!
夏冉的心中充滿怨念,景王一派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沙漏與景王一向政見不同,立場決定了一切。
沙漏支持的人并非景王,而景王也一向看不起江湖組織。倘若景王上位,沙漏必将絕迹。
夏冉冷笑了一聲,是她小看景嶽了。
他是官,她是殺手通緝犯。
他們注定是宿敵。
不死不休。
夏冉擡眼,無視了身上的束縛,隻冷漠地盯着他:“景嶽,我記住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