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麥緊緊盯着國師,眼神中滿是警惕。
她醒來之後,大殿之上隻剩國師和她。
年染毫無征兆地消失,她心中焦急萬分。
一番折騰後,好不容易才啟動緊急模式,将這罪魁禍首制服。
此時,年染的身影緩緩浮現。
辛麥趕忙迎上去,急切地說道:“你剛剛到底去哪了?我醒來就沒瞧見那黑衣人。國師已經被我綁上了。”
就在她們交談之際,一個面容陰鸷的男子不知從何處冒了出來。
他嘴角挂着一抹讓人捉摸不透的笑,說道:“剛剛天亮,我搜到這邊宮殿,聽到這裡有動靜。”
“你們似乎遇到了些麻煩,需不需要我幫忙?我也知道辛麥姑娘主播的身份,說不定能幫上大忙。”
辛麥聽到這話,心中一動,下意識地點了點頭。
畢竟在這危機四伏的規則怪談世界裡,多一個人幫忙或許就多一份生機。
然而,年染卻敏銳地察覺到了異樣。
她緊緊盯着那男子的影子,在晨光下,那影子的四肢輪廓竟隐隐多出了幾道扭曲的線條。
年染心中一緊,腦海中瞬間浮現出規則怪談中的一條:“任何人影子多出四肢輪廓,請不要接受其幫助。”
但這條規則也有可能是假的。
年染不敢輕舉妄動,她表面上不動聲色。
看到辛麥注意到她立馬示意她注意影子。
辛麥順着看過去,心中一驚,她不動聲色地點了點頭,示意自己明白了。
她默默攥緊了口袋裡的鬼鬼消滅劑。
年染眼珠一轉,走上前去:“您是?”
“我姓江。”
“江先生,既然你這麼熱心,那就麻煩你幫我們把這人搬到一個地方吧。”
江先生嘴角上揚,露出一抹得逞的笑,說道:“樂意效勞。”
說着,他便走上前來,輕松地架起國師,朝着大殿的一側走去。
辛麥和年染跟在後面。
年染緊緊鎖住江先生的背影,不放過任何一個細微的動作。
辛麥也緊緊握着鬼鬼消滅劑,随時準備應對可能出現的危險。
待進了石室,江先生将國師随意地扔在地上。
他拍了拍手,笑眯眯地說道:“兩位小姐,接下來有何打算?這裡似乎藏着不少秘密呢。”
石室裡小将軍也不在了。
辛麥雙手抱胸,冷冷說道:“江先生,你似乎對我們的事很感興趣啊。不過,我們還是想自己先探探路。”
江先生挑了挑眉,故作委屈道:“這是不信任我啊,我不過是一片好意罷了。”
年染适時開口:“江先生,你的好意我們心領了。隻是我們習慣了自己行動,就不勞煩你了。”
江先生聳了聳肩,說道:“那好吧,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擾兩位了。”
說完,他轉身朝着石室門口走去,就在他即将踏出石門的那一刻,年染突然大聲說道:“江先生,且慢!”
江先生停下腳步,緩緩轉過身來,臉上依舊挂着那讓人捉摸不透的笑容:“姑娘還有何事?”
年染盯着他的影子,一字一句地說道:“江先生,你影子的四肢輪廓,似乎有些不對勁呢。”
江先生的臉色微微一變,但很快又恢複了正常。
他輕笑一聲:“姑娘說笑了,這影子不過是光線的問題罷了。”
辛麥見狀,立刻從口袋裡掏出鬼鬼消滅劑,緊緊握在手中,大聲說道:“我這鬼鬼消滅劑可不是吃素的。”
江先生看着辛麥手中的鬼鬼消滅劑,眼神中閃過一絲忌憚,他幹笑兩聲:“兩位姑娘真是多慮了,我不過是開個玩笑罷了。既然你們不歡迎我,那我就先走了。”
“我是一隻紳士的鬼怪。”
說完,他就化成黑霧。
待江先生走後,辛麥和年染松了一口氣。
辛麥看着手中的鬼鬼消滅劑,說道:“看來這東西還是有用的,不然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年染點了點頭,說道:“也不知道這江先生到底是什麼來路。”
年染想問鬼鬼消滅劑是什麼做的。
轉念又想可能會把經曆過生死之憂的信任給消磨了。
鬼鬼消滅劑是稀罕物。
摻雜價值的信任會迅速崩塌。
兩人走到國師身邊,年染蹲下身子,仔細地檢查着國師的身體。
突然,她在國師的衣袖裡發現了一張破舊的羊皮紙。
年染将羊皮紙展開,隻見上面畫着一些奇怪的符号和線條,似乎是一張地圖。
辛麥湊了過來,看着羊皮紙說道:“這會不會是宮殿的地圖?這個規則怪談也隻是存活三天,能找到安全屋嗎?”
年染皺了皺眉頭,說道:“不好說,這地圖上面的符号我也不認識。不過,我們可以先按照這張地圖的指引,去上面标注的地方看看。”
兩人将國師拖到石室的角落裡,用一些雜物将他蓋住,然後拿着羊皮紙,走出了石室。
根據羊皮紙上的指引,她們來到了宮殿的一個偏僻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