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三隻小鬼齊心協力,再次施展法術。
一時間,周圍陰風陣陣。
原本晴朗的天空漸漸被一層厚厚的烏雲所籠罩,狂風呼嘯着,吹得樹枝瘋狂搖曳,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
木綿綿察覺到了周圍的異樣,停下腳步,警惕地環顧四周。
當她看到那三隻小鬼時,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就憑你們這幾個小鬼,也想攔住我?”
鬼小小毫不畏懼地挺直了胸膛,大聲說道:“我們不會讓你帶走千千的!”
話音剛落,三隻小鬼便朝着木綿綿撲了過去。
它們化作三道黑色的虛影,在木綿綿身邊穿梭,試圖分散她的注意力。
木綿綿冷哼一聲,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散發着寒光的匕首.
她輕輕一揮,一道淩厲的刀光閃過.
鬼二二躲避不及,被刀光劃中,發出一聲慘叫,身體變得虛幻起來。
年華看到這一幕,哭得更厲害了。
她一邊哭一邊大聲喊道:“不準!不準、打他們!”
就在局勢愈發緊張,木綿綿再次準備對年華出手之際。
一道神秘而柔和的光芒驟然從天而降,如同一層堅韌的護盾,将年華緊緊護在其中。
木綿綿的攻擊撞在這光芒之上,竟如泥牛入海,瞬間消散得無影無蹤。
“年染!你給我出來!”
年三娘身處暗處,雙手快速結印,口中念念有詞,施展出了年染留下來的血脈傳送秘法。
刹那間,光芒大盛,将年華整個人包裹起來,化作一道絢麗的流光,不知道朝着哪裡疾馳而去。
木綿綿發現年華被傳送走後,氣得暴跳如雷。
她雙手握拳,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
“該死,居然被她們擺了一道!”木綿綿惡狠狠地說道,眼神中滿是怨毒。
她看着逃走的年三娘和三隻小鬼,突然一笑。
—
年華隻感覺眼前一陣天旋地轉,耳邊是呼嘯而過的風聲。
等她再次看清周圍的環境時,發現自己已經身處一個陌生卻又帶着幾分熟悉氣息身邊。
“小孩,你怎麼來了?”聶紀淮将年華抱起來,看着她灰撲撲又血痕滿身的樣子,關切地問道。
年華一下子抽抽搭搭的,擡起淚汪汪的大眼睛。
媽媽留下的血脈傳送,是不是代表這是爸爸?
她看着聶紀淮,帶着哭腔,毫不猶豫地說:“爸爸,有個壞阿姨要抓我,還打姐姐和鬼鬼們!”
說着,她伸出小手,指着自己身上被木綿綿掐出的淤青,眼淚又止不住地流了下來。
聶紀淮聽到“爸爸”這兩個字,整個人如遭雷擊,身體瞬間僵住,大腦一片空白。
他瞪大了眼睛,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
但他很快回過神來,看到年華身上那觸目驚心的淤青,心中頓時湧起一股怒火。
他輕輕将年華摟進懷裡,溫柔地為她擦去臉上的淚水:“别害怕,在我這裡沒人能傷害你。”
“你家在哪?我派人過去救你姐姐。”
聶紀淮想當然的把年華的姐姐叫做何歸歸。
—
回到軍營,士兵們看到聶紀淮抱着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女孩,都十分好奇。
齊盛忍不住上前打趣:“紀淮,這小丫頭是誰啊?什麼時候背着我們生小孩了。”
聶紀淮瞪了他一眼,故作嚴肅地說:“休要胡言,這孩子與我有緣,等她家裡人來找前,在這裡暫住。”
另一位上将湊過來,看着年華,眼中滿是喜愛:“統帥,這小丫頭長得可真水靈,以後長大了肯定是個大美人。要不要安排個人照顧她,我們這可是大老粗,别讓她受委屈咯。”
年華被這麼多人模人樣的陌生人圍着,有些害怕。
她緊緊地摟着聶紀淮的脖子,将臉埋在他的懷裡。
聶紀淮感受到年華的緊張,輕輕拍了拍她的背,安撫道:“别怕,他們都是叔叔的戰友,不會傷害你的。”
“是爸爸!”
這時,一位年長的軍醫也走了過來。
他看着年華身上的淤青,心疼地說:“這孩子身上有傷,讓我給她看看。”
聶紀淮點點頭,說道:“有勞軍醫了。”
軍醫帶着年華去了營帳,仔細地為她檢查傷勢,塗抹藥膏。
年華一開始還有些抗拒,但在聶紀淮溫和的安撫下,漸漸放松了下來。
處理完傷口後,軍醫對聶紀淮說:“統帥,孩子身上的傷已經處理好了,隻是她這麼小,受到了驚吓,晚上需要注意。”
聶紀淮看着年華,心中滿是愧疚和憐惜。
剛剛問家在哪裡,這小孩理直氣壯地說她這麼小怎麼知道。
他決定,在她家裡人來找之前,一定要好好保護她。
年華這個粉雕玉琢的小丫頭,給這充滿陽剛之氣的軍營生活帶來了别樣的柔情與歡樂。
清晨,第一縷陽光灑在軍營的操場上,士兵們早已開始了緊張的訓練。
喊殺聲、腳步聲交織在一起,奏響了一曲激昂的戰歌。
聶紀淮自然要早早起身監督訓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