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成雨:[明晚我生日,你會來陪我嗎?]
夏憐幽:[行啊,你想怎麼過?]
葉成雨:[去KTV吧,唱唱歌喝喝酒玩一會兒就回家,不會太晚。]
夏憐幽:[你是壽星你安排了,我一定到場。]
葉成雨:[好。]
葉成雨直接包了遇夏第三層,除了夏憐幽還有其他一些夏憐幽不認識的人,估計是他校外的朋友。
一群人下了晚課就趕了過來,包廂裡沙發上已經坐了十幾個人,有的嫌熱把上衣脫了赤裸着上身,左手酒杯右手夾煙,妥妥的地痞流氓樣。
酒氣夾着煙霧擴散在包間裡,一群人拿着兩三個話筒對着屏幕鬼哭狼嚎,實在是沒有讓人想呆下去的欲望,夏憐幽坐在沙發最邊邊盡量和他們保持距離,葉成雨非給他拽到中間參與擲骰子的遊戲,夏憐幽左手邊坐着一個二十多歲的男人,這個人長得很英俊,左眼尾下方紋了一個十字架,身上有淡淡的皂莢香,比起其他人這個人看起來好相處一點。
他端起桌上的冰啤喝了一口随後看向夏憐幽笑笑:“會玩麼?”
夏憐幽:“還行。”
那人笑着:“輸了要罰酒的,祝你好運。”
遊戲開始了,從那人開始輪着來,很快輪到夏憐幽,衆人目光緊緊盯着桌子,夏憐幽移開骰盅,三個三,全場最小。
“砰,砰,砰。”三大杯冰啤擺放了他面前,周圍幾十雙眼睛盯着他,夏憐幽眼睛都不眨地把三杯啤酒灌了下去:“再來。”
“砰,砰,砰。”夏憐幽又灌下三大杯。
在數不清第幾杯後夏憐幽感覺腦袋暈乎乎的,眼前也有點花,他努力撐起身子:“不行……了,喝……不動……了,我緩……緩。”
葉成雨扶着他走到角落坐下把一杯茶水遞到他嘴邊語氣輕柔:“說了别逞強了。”
夏憐幽暈得眼皮都懶得擡,就着葉成雨的手喝了幾口茶水後就靠在沙發上休息。
葉成雨彎着唇用眼神勾勒着夏憐幽的臉部輪廓,好一會兒才起身把茶幾上的蛋糕切了一塊下來,葉成雨剛端着蛋糕坐下就有人喊了一聲:“葉成雨叫酒啊沒酒了!”
葉成雨頭都沒擡:“自己去。”
“靠。”那人罵了句踉跄站起身叫酒去了。
葉成雨用勺子舀起一小塊沾着奶油的蛋糕喂到夏憐幽嘴邊:“吃一口吧,生日要吃蛋糕的。”
輕柔的話語響在耳畔,夏憐幽聽了隻覺得煩:“不……吃,我要……睡覺。”
葉成雨眸光暗下來,他把勺子往夏憐幽嘴邊怼:“吃一口吧,屬于我們的蛋糕。”
夏憐幽煩得擡手一揮整個身子往一旁歪去,蛋糕被揮翻在地,葉成雨看着地上的蛋糕笑出了聲,他靠在沙發上把夏憐幽的腦袋放到自己肩上,食指指腹擦過夏憐幽唇角那一抹白色奶油随後朝門口看了一眼。
李衍推着一車酒進來時一眼就看到角落裡的兩個人,他看了一眼便快速收回視線,把酒一瓶瓶放好後出了包廂。
夏憐幽剛剛灌得太猛,後勁慢慢上來,本來路都走不穩的人忽然從沙發上跳起往門外沖去,出了門夏憐幽一路沖往廁所,剛把門拉開就“哇”地吐了出來,他喝得太多,吐了足足兩分鐘才好一點。
夏憐幽感覺自己虛脫了,他費力擡起手按下沖水鍵拖着兩條腿出了廁所。
他來到盥洗池前潑了自己一把冷水才不那麼暈了,眼神也能聚焦了,夏憐幽看着鏡子裡的自己發呆,忽然一條毛巾蓋到了自己臉上,溫柔的嗓音伴着淡淡的桂花香讓人心醉:“擦幹,不然會感冒。”
夏憐幽聽着這個聲音覺得特别安心,他按着毛巾胡亂抹了幾把就把毛巾丢到一旁,李衍把毛巾拿了回來微微彎腰:“我送你回包廂好嗎?”
夏憐幽盯着面前這張五官精緻的臉好半晌才搖搖頭:“不回,我要回家。”
李衍擡頭看了一眼牆上挂着的電子表,還有半小時才到下班時間,他把夏憐幽領到招待台後坐着塞了一瓶礦泉水給他:“還有半個小時下班,下班後我送你回家,好嗎?”
夏憐幽看見這張臉就什麼也不想了,他說啥是啥,自己隻想點頭。
葉成雨在包廂等了半天沒見人回來,找出來的時候就看到某人乖巧地坐在招待台後眼睛都不眨地看着面前人的背影。
葉成雨雙手在身側慢慢握成拳,心裡湧上一股怒意。
他走到招待台前看着李衍,皮笑肉不笑道:“麻煩班長了,我現在就帶他回去。”
李衍面無表情,看向葉成雨的眼神沒有絲毫情緒,就像在看一個無關緊要的人:“不用,我會送他回去。”
“你送哪有我順路呢?”
“不順路也可以順路。”
葉成雨懶得廢話,他繞到台後抓着夏憐幽就要走卻被李衍攔住,李衍抓着葉成雨的手腕,明明沒用力卻讓人感覺下一秒他就會把那纖細的手腕捏碎。
李衍面上帶笑,手上卻慢慢用力,語氣平淡:“我說了,我會送他回去。”
葉成雨那股怒意已經冒到了頭頂,他抓着夏憐幽手臂,李衍抓着他的手腕,倆人誰都不肯松手,正當倆人劍拔弩張時夏憐幽忽然站起身撲進李衍懷裡,語氣悶悶的:“你下班了嗎?我好困啊。”
李衍一下子瞪大雙眼,臉上滿是無措,抓着葉成雨那隻手也松開來,心也跟着狂跳起來。
葉成雨站在一旁臉都黑成了鍋底,他不死心地拍了一下夏憐幽的肩:“你是我帶來的,怎麼能和别人走?”
夏憐幽沒搭理他,就這麼靠在李衍懷裡睡着了。
葉成雨肺都要氣炸了。
夏憐幽這樣李衍也不好換衣服,索性就這個樣子扶着夏憐幽上了電梯。
葉成雨看着他們離開,嫉妒和憤怒的情緒堆到一起,他低罵一聲狠狠踹到了招待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