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憐幽想到今早他和李衍同睡一床的畫面擡手摸了下鼻子:“嗯,酒店睡的。”
葉成雨直視他把動作盡收眼底,拙劣的演技出賣了夏憐幽,葉成雨冷哼一聲:“他又不是不知道你住在哪兒,為什麼要送你去酒店?”
夏憐幽蹙眉看着葉成雨:“管這麼多呢,人家沒把我扔大街上就好了。”
葉成雨冷道:“明明我和你最近,明明我可以送你回去,但他就是不讓,轉頭就給你送去酒店,他有病?”
話音剛落教室内突然傳來“砰”的一聲,不少人被這動靜吓得吸引了目光,夏憐幽手拍在桌上,手臂用力過猛都被震麻了,但他不在意。
他冷臉看着葉成雨,聲音帶着怒意:“我們是朋友,他不送我回去有他的理由,而且你怎麼就确定他沒送我回去?就算他沒送我回去又怎樣?我現在安然無恙地坐在這兒不就行了?”
一連串的問号把葉成雨砸得怒意湧了上來:“我們是竹馬兼同學,幾十年的友誼,關心一下難道還有錯嗎?昨晚他要是不攔着我你至于有家不回去睡酒店?”
夏憐幽頭頂都快冒火了:“我愛睡酒店不行嗎!”
倆人情緒越來越激烈,聲音越來越大,空中的火藥味仿佛馬上要爆發。
“咚咚咚”的三聲把倆人從爆發邊緣拉了回來,鐘凱祥背着手從後門走進,像是從天而降,沒來得放哨的人通風報信他就走進了一班教室,四周立刻安靜下來。
劉輕揚打遊戲打得認真,絲毫沒意識到周圍的不對勁,屏幕上的小人殺得正激烈,眼看着馬上就要赢了手機卻被一股力抽走了。
劉輕揚罵了一句,想看看哪個兔崽子敢搶他手機,結果一扭頭就和鐘凱祥兩隻明亮的雙眸對上了視線,四周安靜地落針可聞,劉輕揚感覺自己心跳快得要跳出來一樣,鐘凱祥微微一笑:“三千字檢讨,今晚交到我辦公桌上。”
說完轉身走到夏憐幽桌邊:“檢讨呢?說了讓周一交到我辦公桌上,不當回事兒是吧?”
夏憐幽氣還沒消,冷着臉把檢讨放到鐘凱祥手裡說:“忘了。”
鐘凱祥:“吃飯睡覺怎麼不一起忘了?”
夏憐幽讪讪:“那會死的。”
鐘凱祥:“……下不為例。”
收完夏憐幽的鐘凱祥又走到最後一桌把李衍的收了随後出了教室。
夏憐幽和葉成雨冷戰了一上午,就像兩個陌生人,誰都不理誰,中午放學後夏憐幽和李衍一起吃的飯,劉輕揚最近又看上了隔壁二中的一個姑娘,每天放學就去堵人家,把兄弟全抛在了腦後。
倆人進了一家小餐館,不知道是因為做的難吃還是因為選址不好,他們進去時裡面隻有一兩個人,很安靜。
菜單打印出來貼在牆上,倆人随便點了一些,李衍身後三米處是售水的冰箱,他拉開冰箱拿了兩瓶罐裝雪碧才和夏憐幽找了靠牆的位置坐下。
李衍把其中一罐推到夏憐幽面前柔聲問:“不生氣了好嗎?”
夏憐幽拉開拉環喝了一口,冰涼的液體劃過喉嚨,他咳了一聲,慢悠悠說:“他是傻逼。”
李衍輕笑出聲贊同地點頭:“嗯,他是。”
吃完飯後倆人一起去了奶茶店,一進門,店裡坐滿了人,放眼望去全是周圍的學生,少年少女們坐在這一方天地間歡樂暢談。
陸晚風半死不活地在角落罰站,看到李衍來了也隻是動了下眼球:“衍哥,你終于來了,我快撐不下去了,明天我就把店租出去然後環遊世界。”
陸晚晚家裡特有錢,老爹是即将上市公司的董事,從小陸晚風就被當做未來繼承人的标準培養,可是陸晚風叛逆期太長,大學讀完後死活不肯進公司反而自己開了這家奶茶店。
李衍是他招工時招進來的,他記東西快,操作很少失誤,工作效率高,是老闆喜歡的好員工,所以後面招的人來來走走,李衍依舊沒變,待的時間久了陸晚風就把李衍當哥們兒了。
陸晚風這麼說了不知道幾百遍,李衍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我支持。”
陸晚風:“……”
陸晚風已經習慣了李衍的拆台,他目光投向李衍旁邊的夏憐幽身上忽然詭異地笑了下:“你是他同學吧,他嘴一向這樣,習慣就好,你喝什麼?我給你做。”
夏憐幽看向陸晚風露出一個殷勤的笑:“陸哥,你們還招人不?我不要工資免費給你打工。”
陸晚風懵了一下,怎麼也沒想到會是這麼個走向:“……啊?”
夏憐幽嘿嘿笑笑:“真的,讓衍哥教我就行,我學東西還挺快的。”
陸晚風目光移向李衍,李衍沒說話,彎起的唇角給了陸晚風答案。
陸晚風又将目光移向夏憐幽:“這個嘛,好說好說,多一個人多一個幫手嘛,當然也不能真讓你免費來,工資每天一結,和李衍一樣,行吧?”
夏憐幽點點頭:“都行,那我能今天就上崗嗎?”
陸晚風:“……行。”
夏憐幽跟着李衍進了換衣間,李衍把一套全新未拆封的衣服遞給夏憐幽,夏憐幽接過笑道:“衍哥,以後多多指教啊。”
李衍很輕地“嗯”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