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嶽一噎。
對啊,他差點都忘了。宇智波宵甚至不是在編忍者,如果她想離開木葉,隻需要簡單報告一下就行了,畢竟木葉對‘平民’的管制不算嚴格。
富嶽根本不敢去看猿飛日斬的眼神。事實上,都到這個地步了,猿飛日斬居然能說出這種話……未免也太荒唐了。
他還以為會是他幫鼬說話呢,畢竟是他的兒子啊,無論鼬做了什麼事,都是他的兒子……可火影又是為什麼呢…
還‘火影思維’,别逗了。
要是猿飛日斬有意把他們宇智波的人培養成接班人,那今日木葉和宇智波又怎會走到這個地步?他能信這個說法,那才是出邪了。
但這話明顯是對着他說的,難不成猿飛日斬還真覺得他傻傻的會相信這說辭?怎麼可能?他好歹和高層打了這麼多年交道,他們打得什麼主意,他還能不清楚嗎。
為什麼不把鼬定為叛忍?為什麼要說出這麼荒唐的話?想讓鼬回來嗎?
回來幹什麼?
涼意攀爬上脊背,富嶽深吸一口氣,閉眼,徹底是視死如歸了:“宇智波鼬勾結外敵,不可信任。”
作為鼬的父親,他居然有天會在火影面前說出這話,哈哈、哈哈……
太荒謬了!
可族内不能再失去萬花筒了,要是宇智波宵因此出走,他們宇智波…才是真的完了。
宇智波太需要高端戰力,更别提宇智波宵還連帶着另外一個萬花筒啊,兩個啊……有這兩個的存在,就算是發動政變,也斷然沒有不成功的道理。
鼬能如此深受火影信任,到底是為什麼?富嶽心底模模糊糊的有個猜測,答案似乎在這一句‘火影思維’下呼之欲出了。
二選一,如果鼬和宇智波宵這兩個萬花筒不能并存,那他需要放棄的……居然會是鼬。
就如她的願吧……富嶽心如刀絞,頂着猿飛日斬不可置信的目光,他竟放棄了自己的兒子,轉而站到阿宵這邊:“我事先根本不知道他的舉動,更不知他何時與面具男暗中勾結。今日他敢朝我們宇智波族人痛下殺手,來日未嘗不會和外敵聯手襲擊木葉。”
“此事影響惡劣,作為宇智波的族長、和他的父親,我今天回去後……”富嶽頓了頓,看向阿宵,這是他給她的‘交代’:“會将鼬從宇智波一族除名。”
這才對嘛。
阿宵滿意地點頭,為宇智波富嶽給出的結果而滿意、更為他是做出這決定的人滿意。
哈哈!鼬,看吧,從你沒能殺死我的那一刻起,你這輩子的悲慘人生就注定了!
阿宵内心的怨恨不受控制地傾瀉而出。
她目光冷冷朝向猿飛日斬:“火影大人,連我們族長大人都這麼說了,您為什麼還如此信任鼬?難不成……”
“是您指示的這場襲擊嗎?”
聽到富嶽的話,猿飛日斬心涼了半截。阿宵又猛然把矛頭對準他,他呼吸一滞。
矢口否認:“當然不是。”
“隻是現在情況誰都不知道,鼬為什麼要這麼做、動機是什麼,都還是個未知數。”他艱難道:“就這樣把他定義為叛忍,不妥。”
“當務之急是要把鼬找回來,問清楚到底是什麼原因。”
“當然要把他找出來。”
阿宵冷哼一聲:“但我得先見到關于他的通緝令,若他不是叛忍,來日堂而皇之地進了木葉,我可真為木葉的安危憂心。”
今天不見到鼬的處決,她絕不會罷休。
“火影大人,我也想知道真相,如果鼬真的有什麼‘我能理解’的苦衷,再把他叛忍的身份撤銷不就行了?屆時,我不會反對的。”
絕對不會有‘她能理解’的苦衷!除非叫星河倒轉、海水倒流、日月颠倒……世界毀滅都不可能!
猿飛日斬一陣頭疼。
看這副樣子,今天宇智波宵是徹底不會罷休了。口口聲聲‘擔憂木葉’,分明是在拿木葉威脅他。
太不像話了!
可是……
那青年親昵地挽起宇智波宵耳邊碎發,低垂眼簾壓下睫羽。聲音雖輕,但是誰都不能忽視的分量。
“如果木葉今日不能就此事給出說法,我也不介意親自動手。”
怎麼就這麼難纏!
猿飛日斬忽然能理解鼬為何會突然動手了,他一定是知道宇智波宵此人必然會對木葉造成大害,才會第一時間去殺她。
可惜了……鼬沒能成功。
但此刻,事情并非到了不可回轉的地步,鼬還有機會回來。
猿飛日斬想,就算把鼬定為叛忍,可他現今行蹤不定,一個叛忍的名頭又怎麼樣?不過是個表面上的形式罷了……對,鼬不會在意的,他會理解的。
老人深深歎了一口氣,到底還是退了一步:“阿宵啊,你擔憂木葉的心情我可以理解……我們會給你一個說法的。我向你保證,今天關于宇智波鼬的處決會出來。”
阿宵的眼睛亮了亮。
她立馬變了張臉,高興的擡高嘴角:“是麼?那我今天是不是就能見到他的通緝令啦?”
“……當然。”
他其實更想給她發通緝令。
阿宵心情頓然好轉,抓住泉奈的手,仰頭朝他笑:“我就說木葉不會讓我失望的。看,這不是很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