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宋星蘊就是在觀察喻牧商的,所以當她這句話說完的時候她最快發現的就是男人的耳尖一點點爬上了紅。
“你這是……”
她邊出聲邊細品了一下自己說的那句話,接着就輪到她紅溫了。
一個紅臉一個紅耳,他們沒什麼兩樣,任誰看都得誇一句純情。
宋星蘊想敲自己的腦袋:你到底是怎麼說出這麼一句讓人浮想聯翩的話的!
宋星蘊真的很想對天發誓,她真的不是在調戲他或者是……邀請他……
“宋星蘊,你……”
喻牧商都不知道自己此時應該作何表情的好,甚至他都不知道該怎麼接她這一句話,他憋了半天隻憋出了一句,“宋星蘊,你真的是色膽包天。”
被點名的某人一聽就覺得完了,老闆真的想歪了!
也是,突如其來無法結合上下文的這話讓人不想歪都難,她明明可以多說兩句!
宋星蘊站起身想解釋,卻被長命伸在前面的狗腿“暗算”了,她朝前撲了一下,不小心就要撞到了他坐的藤椅,為了穩住身子,宋星蘊一下就撐在了藤椅兩側的扶手上……
她直接将男人圈在了她和藤椅中間了……
那解釋的話恰好跟上,“我不是這個意思。”可如今說出來都蒼白的很。
連原本待在喻牧商腿邊的百歲也被宋星蘊這突然的大動作吓得彈退了一步。
兩人間倒是一點阻礙都無了。
宋星蘊:……
百歲你倒也不必這麼敏捷!我甯願撲在你身上啊!宋星蘊在心裡哀嚎着。
伴随她的靠近,帶來了一陣微風,緊接着喻牧商便感覺到一股甜香撲鼻而來,是她身上的香,以及她近在咫尺的鼻息……
紗簾被外頭偷跑進來的風帶的翻飛,看起來歡快極了,像極了兩顆心此時的跳動頻率。
喻牧商當下立即想要起身,可看不見的壞處便充分體現了,他一移動那額頭便碰上她的,他不經意間親身檢驗了兩人的距離……
宋星蘊想躲已經來不及了,她如今騎虎難下,如果向前進那就太越界了,但是如果她此時後退,那豈不是會讓他更誤以為自己心虛……
糾結過後的結果就是她隻能在原地不動,極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兵來将擋以不變應萬變……
喻牧商深呼吸了一口氣才慢慢道:“這就是你說的不是這個意思?色膽包天……宋星蘊,禁止占老闆便宜。”
他說話的時候嘴巴動的幅度特别小,這讓宋星蘊聽着像是在咬牙切齒,她此時臉上的笑比哭還難看,“我冤枉呀。”
喻牧商已經淡定了不少,“還不退開?”
宋星蘊此時腳都軟了,不僅退開,就差要給他跪下了,“都是意外,不信你可以讓應祈調個監控證明我的清白,我真的是被長命暗算了。”
長命啊,幫媽媽背半口鍋吧,确實是你的狗腿橫在那,咱倆責任對半!
長命自然是沒聽到宋星蘊在心裡對它的呐喊聲,它此時已經昏昏欲睡了。
宋星蘊緩了口氣才把自己那句話的前因後果補齊,“我學過一點按摩手法,加上我是畫畫的,比較了解人體結構,在穴位上也懂一點皮毛……”
她邊說便看男人的臉色,見他還沉默着,繼續道:“所以,今天晚上能不能讓我先試着按醫生給的詳細建議給你先做一次按摩理療?老闆您今晚就給我這個機會吧!”
她說到最後還要加上那一句原本讓人浮想聯翩的話,想着這樣子聽起來就沒有那麼暧昧了吧?不至于再想歪了吧?能證明她的清白了吧?
喻牧商如此聰明自然是聽懂了的,但結合宋星蘊這多次的冒冒失失,他不太能點這個頭,“我怕理療沒成功,反倒會被你暗算。”
宋星蘊:……
她一時都不知道該怎麼推銷自己了,但還是硬着頭皮再争取了一下,“就這一次,如果我真的做不好,那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提了,并且立刻搬出九号别墅。”
她賭上自己的房間!
人都是矛盾的,在她搬進來之前喻牧商倒是無所謂,但如今她真搬進來了又說要離開的話他又不太能接受了。
他掩飾内心的方法便是幼稚地放狠話,“那就連同你這個助理的職位名額也賭上。”
宋星蘊一怔愣後才明白他的意思是說,如果做不好那她這份工作也别做了,這賭的有點大呀!
可說出去的話就是潑出去的水,她退無可退,“行。”
話沒退,但人退了。
宋星蘊退到了喻牧商兩米開外,見長命都快打呼噜了,她開始蹂躏它的臉,有些恨鐵不成鋼的。
喻牧商微微側了側臉躲了些陽光的熱意,面部便多了些陰影區,這讓他看起來面色更沉了,宋星蘊看着無聲哭唧唧。
怎麼不算色膽包天呢?早上壁咚老闆如今椅咚老闆,她都快跳進黃河洗不清了……
大概是因為陽光房裡的沉默讓宋星蘊更加心慌,她便開始抱着長命碎碎念試圖轉移自己的注意力,“今天晚上你跟我睡。”
她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明顯看到餘光裡那男人的臉再次轉向她了,宋星蘊脫口而出解釋,“我怕長命認床。”
喻牧商對她的主動解釋有些意外,可是并沒有覺得滿意。
宋星蘊以為這就完事了,沒想男人下一句話卻是讓她有些摸不着頭腦,“它是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