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星蘊:?
“你該不會是在提醒我男女授受不親?人狗殊途,公的怎麼啦?它是我的寶寶。”
寶寶?
喻牧商搭在腿上的手指輕撚着,冷哼道:“我三歲的時候都自己獨自睡覺了何況它都七歲了。”
宋星蘊的第一反應是好笑,這男人怎麼還跟狗比起來了?
可是下一秒她就捕捉到了他話中的重點信息,“你怎麼知道長命七歲了……”
難道……
宋星蘊的心開始狂跳起來,難道他認出長命了?
喻牧商握住盲杖的手一緊,卻面不改色地回應她,“你說過。”
宋星蘊:?
她怎麼都想不起來自己什麼時候說過,但又覺得以喻牧商的為人不會诓騙自己,最後她隻能當是自己的記憶力不太好,接受了,“哦。”
害她白緊張一場。
喻牧商就聽她下一句話是對着狗說的,“長命啊,你今晚就睡媽媽的床腳下。”
喻牧商:……
真的是一點也不聽勸啊,他氣結。
他摸着百歲的頭突然誇了起來,“還是你最棒,從小就獨立,不像别的狗長這麼大了還認床。”
宋星蘊:……
她哪能聽不出他的陰陽怪氣,她無奈地替長命抱不平,“你怎麼還攻擊一隻狗?”
喻牧商卻是直接承認下來,傲嬌道:“跟宋助理學的,畢竟前面霍霍狗的是你。”他指的是她非要長命對百歲喊哥哥的事情,多少有點傻。
宋星蘊這是頭一回覺得這男人如此小孩子氣,甚至有些無理取鬧,但她轉念一想,應祈隻說過喻牧商不喜與人肢體接觸,該不會還在其他方面有潔癖吧?比如不讓狗進房間之類的?
但想想和她有什麼關系,長命進的是自己的房間,又不是他的房間,再說他倆的房間隔老遠呢……
想到這宋星蘊捧着正困的打盹的長命的臉,很認真地通知它,“就這麼說定了,你,今晚跟我睡。”
喻牧商:……
他杵了杵盲杖站起了身,連招呼都不打就要離開陽光房,宋星蘊和長命說完悄悄話擡頭看着他離開的背影,不解地轉頭朝百歲問道,“你的主人怎麼看起來好像不太開心的樣子,你剛偷偷咬他了?”
百歲一臉無辜。
剛踏出陽光房的男人聽到她這句無奈地扶額,喻牧商都不知道該因為她的遲鈍高興還是傷心。
下午上班的時候宋星蘊連打好幾個哈欠。
對面的應祈看到忍不住打趣她,“現在知道困了,中午欺負我們老闆的時候你沒感覺到困?”
宋星蘊的心一抖,“你都看見了?”
應祈都開始回憶起兩人當時的氛圍感了,微風,紗簾,相對而坐的兩人……
不過在他看到宋星蘊那有些難以啟齒的表情時,他那雙銳利的眼睛微眯,“你不會說的是别的‘欺負’吧?”
“應祈!”
“應祈!”
兩道聲音同時響了起來,這屋内總共也就三人。
應祈見喻牧商出現的時候坐正了身子,充滿八卦的目光在兩人間流轉,“你們同時喊我還怪有默契喲~”
接着就看他抱着身邊的小機,“完啦我們被小情侶排擠了。”
宋星蘊聽完恨不得鑽桌子下面去,她在思考他們的企業文化是不是大膽開麥以下犯上……
*
夜晚降臨,宋星蘊憑着記憶來到了喻牧商的房門口,“叩叩。”
她舔了舔有些幹澀的唇,敲響了房門。
一會兒裡頭便傳來了開鎖的聲音,門很快被打開。
站在自己身前的男人一身黑色睡袍,領口微敞,發絲還殘留着些許水汽,那劉海不似平日裡往上梳起,而是軟軟地垂落在額頭上,不同于她看的最多的總裁形象,宋星蘊此時滿腦子隻有兩個字,“好乖。”
許是盯着他看的有些久,宋星蘊趕忙回神,“老闆在自己家居然也鎖門?”
喻牧商轉身進屋了,将打開的門留給了她,“從前是不鎖的。”
宋星蘊跟了進來,“那為什麼現在鎖了?”
男人突然停下了腳步,沒有防備的宋星蘊在撞上他的背時就聽他正好回答自己,“因為現在,得防宋助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