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牧商以為自己聽錯了,“你說什麼?”
雖然他是問了,但被她提及的“腰”卻是不自覺地熱了起來……
宋星蘊确定自己沒聞到藥味,直言道:“我想看看你有沒有乖乖貼醫生開的膏藥。”她還沒考慮到自己前面那句話有不妥的地方,問完後才将視線重新移回男人的臉上。
喻牧商呼出了一口氣,“還以為宋助理又色膽包天了。”
宋星蘊:?
好吧,她後知後覺,“我這人就是說話直了點……老闆你别多想。”她差點說的是讓他習慣習慣,可話到嘴邊慫了,她想着我算什麼東西啊讓老闆習慣我(bushi
下一秒便見男人轉過身去,直接撩起上衣的衣擺,宋星蘊隻看到了腰處那緊實的肌肉,着實讓人生出隐隐的興奮,上頭沒有一點兒膏藥的痕迹。
喻牧商聽她遲遲沒有動靜,手一松,衣擺落下,布料将那裸露的腰重新遮住,“宋助理看呆了?”
“啊……是……”宋星蘊不假思索地就承認了,反應過來時已經晚了,她發現自己面對喻牧商的時候那智商确實不怎麼高。
男人的眉目一沉,果然,“宋助理莫不是自己立了什麼每日都要占老闆便宜的kpi?”這話陰陽怪氣的很,“我雇你來上班,最後不僅要發工資還得倒貼美色?”
宋星蘊臉紅,腦子瘋狂轉着,開始狡辯,“我隻是把這個當成我的工作,絕無非分之想!就好比醫生看病人那樣……”
她話還沒說完,男人突然動了,他憑感覺伸手拉住了眼前的人的手臂,将人一下扯進懷裡,宋星蘊驚愕時,喻牧商已經輕掐住她的後頸迫使她擡頭。
宋星蘊看見了自己在他那雙灰蒙的眸子裡的自己,“你……”她應該推開才是,可那手卻慢了他一步。
喻牧商的大拇指已經從她後頸處往前,順着她的下颌線碾上了她的側臉頰,食指置于她已然紅透的耳後,宋星蘊那肩聳起,微微縮了縮脖子,終于想起要推開他了。
可男人的聲音也适時響了起來,“絕無非分之想?那宋助理的臉怎麼這麼燙?”
宋星蘊總不能告訴他自己臉紅了便打算順杆爬。
她擡起一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假裝咳嗽了兩聲,一手将人推開但不至于将人推倒,那發虛的聲音此時正适配,“呀!真的有點燙,我該不會是感冒發燒了?難怪我有點畏寒……”
她邊說還邊偷瞄他,在心裡保佑老闆你可得信啊!
宋星蘊沒想到打這份工還得用到演技!
喻牧商被推開後垂落的手就貼在腿側,因為看不見,很難判斷她話裡的真僞,但比起懷疑她撒謊,他更擔心她是真的不舒服,想要出口的關心成了逐客令,“那你還不快走?”快回去休息。
宋星蘊見他竟然信了,悄悄拍了拍胸口,按住那顆狂跳的心,正想跑,又苦着臉出聲,“老闆,我走之前能不能先幫你把膏藥貼上?”
她都生病了還惦記着他?
想到這喻牧商整個表情都柔和下來,可還是拒絕,“不用,你……管好你自己。”
這男人說話真不好聽!
但宋星蘊不死心,“為什麼?我保證隻貼膏藥不做别的。”這話說的,好像她真的會對他做什麼事似的,但說出去的話已經收不回來了。
喻牧商真是拿她沒辦法,可還是沒松口,“膏藥臭……”
宋星蘊卻打斷了他的話,“哪有膏藥不臭的,在哪裡,我速速給你貼上就完事了,大男人不要磨磨唧唧。”
喻牧商:?
他磨磨唧唧?“宋星蘊,你真是好得很啊。”
宋星蘊也覺得自己頭鐵,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确信她這麼說話不會被炒鱿魚,大概是喻牧商在她心裡就是個講道理的人吧。
喻牧商見她不貼是不罷休了,也不想真坐實了“磨磨唧唧”的評價,便給她說了位置,宋星蘊很快就把膏藥拿來了,“你趴下。”
喻牧商的手一點點握緊,語氣裡有些無奈,“宋星蘊,你真是越來越會命令老闆了。”連宋助理都不喊了,不過他嘴巴是這麼說,身體卻很誠實的如昨日那般趴在了沙發上。
宋星蘊就見他趴下後像是鬧小脾氣那般地把臉朝向裡頭,她勾了勾唇,将那膏藥撕開,彎下腰,“不是很臭,你忍忍,乖孩子才會痊愈的快哦。”
喻牧商那别扭的表情也消失了,他頭一回發現自己竟是這般好哄,哎。
宋星蘊為了貼準位置,先伸手在他腰上摁了摁,過程中那别在耳後的長發從肩後偷偷跑到了前頭,那發尾在男人的裸背上撓起了癢癢。
喻牧商的身子因為突如其來的癢意抖了一下,連帶着按在他腰上的宋星蘊的指尖都震顫了,她擡眼朝此時正閉着眼的男人看去,“疼?我輕點?”
随着她的起身,那頭發倒乖巧地離開了他的皮膚,宋星蘊也沒發現這個細節。
“嗯。”男人隻發出了一聲單音。
宋星蘊加快了手裡的動作,迅速地将那膏藥貼在了他腰上,像是為了證明自己真的是在幹正經事,沒有一點不正經的心思,她唰的一下就将男人的睡衣布料拉了下來,“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