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牧商這才緩緩起身,宋星蘊已經開溜,“那……我就走了,明晚再來。”
說完也不等他的反應,她那腳跟抹了油似的出去了。
留男人還呆坐在沙發上,過了好一會才回神。
喻牧商将手伸到身後,隔着睡衣布料摸了下貼了膏藥的那處,“明晚還來……這還得煎熬到腰傷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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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證明,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宋星蘊睡了一覺起來後水靈靈地感冒了。
“早安。”她帶着些鼻音開口,一下就被正在吃早餐的男人捕捉到了。
“叫你昨晚不聽話,真生病了?”喻牧商雖然臉黑,但話裡的擔憂難掩,宋星蘊隻當他關愛員工。
一向了解喻牧商的應祈正張嘴咬三明治,此時那嘴巴是驚的合不攏了,“昨晚?你們……”
宋星蘊第一反應就是讓他住嘴,“什麼都沒發生!”
應祈比了個“ok”的手勢,他相信喻牧商的為人,指定不能發生點什麼不能說的,但肯定有什麼“有趣”的故事,不吃老闆瓜的員工不是好員工,“說說?”
宋星蘊:?
“無可奉告。”
喻牧商也感受到了應祈自宋星蘊來九号别墅後時常燃起的八卦魂,怕她不自在,便隻能開始堵他的嘴了,“行李收完沒有?”
應祈:?
“老闆,你趕我?”他又演起來了,住喻家老宅去其實也是他早年就提出來的,隻是當時喻牧商身邊沒人,如今有宋星蘊在,他倒是能放心的去了,畢竟林叔年紀真的大了。
宋星蘊聽他們的對話才想起昨天喻牧商讓應祈跟着林叔去老宅住的事情,原以為隻是說笑,但如今看來,“真搬啊?”
應祈這才正經起來,“比珍珠還真,老闆可就交給你了,你這生活助理可别讓他磕了碰了,當然白天我會在,晚點我就把老闆房間裡的緊急電話接你房裡去。”
宋星蘊:……
看起來好像是拒絕不了,不過,“都是我的工作,你放心吧。”她自己磕了碰了都不會讓喻牧商磕了碰了的。
應祈點了點頭,“好。”
氣氛突然這麼嚴肅宋星蘊還有些不習慣了,不過經過這一鬧騰,她倒是覺得精神頭好些了。
喻牧商再次出聲,“不舒服就去休息。”
宋星蘊擺手,“不用,小感冒而已。”這點小病還打不倒她,她昨晚對那盲文讀物下的決心可還記得呢,今天勢必要好好學習的。
見她堅持,喻牧商也沒再說什麼。
隻是一早上宋星蘊被他喊進辦公室好幾次,端茶倒水問進度,聽着那辦公室門再次合上,喻牧商這才松了口氣,“狀态沒變差就好。”
他是感受到這小姑娘的倔了,這讓他不禁想象起她以往生病的時候是不是也是這麼一個人扛過去的,喻牧商突然有些後悔這麼多年是不是不應該止于書信來往。
但想着想着他又無奈的笑了,重逢在他的意料之外,如果時光可以倒流,他預知不了未來,依然還是會選擇減少存在感,不打擾她的生活的。
可如今……
喻牧商的手撫上了自己剛閉上的眼睛,“有些事好像不得不努力了。”
宋星蘊午飯後更是暈乎乎的,吞了一顆藥後就癱倒在了陽光房的藤椅裡,腿邊是兩隻拉布拉多犬護着。
喻牧商就是這個時候進來的,宋星蘊看着遞到自己眼前的藥盒,“我吃過了。”
看似被拒絕的他此時那手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就在他決定收的時候,那藥盒傳來了拉扯的力。
“謝謝老闆。”宋星蘊還是接過了,她在他面上看到了無措。
她這句帶着笑意的“謝”喊得很大聲,但她似是覺得不夠,又補了句,“謝謝老闆關心!”
喻牧商則是别扭地轉頭朝向窗外,“誰說我關心你了,你病倒了是公司的損失,我不做虧本生意。”
宋星蘊看着眼前口是心非的人,真有想揭開他面具的沖動,她舔了舔唇,仗着自己是病患,又開始口出狂言,“我不管,你就是關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