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玉瞪大眼睛,小聲嘀咕道:“阿姐!你為什麼會問這麼一個問題?”
“就是好奇一下。”
“陛下當然是一個很好的陛下了!姐姐,阿玉實在不懂你為何會問這個問題,最了解陛下的不應該是姐姐你嗎?”
李黛清心中大叫:“不妙。原來女帝和宿主交情頗深。”隻能扯謊:“噢噢,可能是我昏迷幾天傷着腦子了吧,對很多東西都記不清楚了。”
“沒事姐姐,有阿玉在,什麼事都保準讓姐姐記得清清楚楚的!”李黛清一笑,惹的清風拂面,内心憂愁少了半分。
車轎已行至将軍府前。
李黛清于府外看清庭中有一樹,樹亭亭而立,枝幹自牆出,雖是秋色,已無花瓣綠葉,但把枯葉作花,還是為之高興,内心憂愁又少半分。
李黛清人站在金漆點綴的朱門之外,立身靜看,阿玉站在她的身邊,沒有打擾,心想:“肯定是阿姐很久沒有回來,很是想念罷了。”
李黛清忽然聽見門裡傳來“咻——咻——”諸如展劍橫刃之音。她本以為是宿主的爹娘或者親朋正在耍刀弄劍,不便推門驚擾,于是站在門外:“阿玉,這屋子裡有人習武?”
“啊,不可能啊?”
“你聽。”阿玉把耳朵貼在門縫,仔細聽了聽,點點頭:“真的诶!”李黛清也不駐足,擡推門擡腳而出。同時阿玉也在仔細回想:“嘶——讓我想一想這屋子除了我們之外還有誰在?”
李黛清耳邊掠來長劍劃破長空發出裡的聲響,同時阿玉此刻也想起來了:“陳相易!”果見庭中有一人如蒼柏挺立,執劍挑花,負劍側身,與樹遙相對望,感歎命運多舛。阿玉:“對了姐姐,我還沒給你說,我們回來馬不停蹄就去殿前,我就先把陳相易安排進了将軍府。”
舞劍之人也聽到門口的動靜,有些驚愕,轉身面對二人,一邊說一邊走向前:“姐姐?阿玉?我本以為你們還要過些時候才回來,沒想到你們如此快。”
“哇!你還會武功嗎?”阿玉問道。
“三腳貓功夫,時不時操練幾番,不算會武功。”阿玉心想:“真是沒想到,這陳相易有兩把刷子,隻是跟我比,還差一截呢!”
“切,你小子就是謙虛。”一面說,一面往裡面走去:“姐姐,我先去給你整理床鋪啦!”李黛清回應一聲,便把心思放在陳相易身上來。
“相易啊,你虛歲多少?”
“回姐姐,我剛滿十六。”李黛清聞言一愣,好像高估了陳相易的年齡,沒想到他居然同阿玉一樣歲數。不過這也帶給李黛清一點好處:少年嘛,總是在年長的人面前,無論長輩說什麼,都要應着,做着,不好拒絕。
“武功不錯,誰教你的?”
“回姐姐,是我已過世的師父,他出塵世前武功了得,後隐居山林便重拾舊業開始采起了草藥。”
李黛清嘴上說道:“姐姐我有幾天沒有動武了,再加上體力不消,身體素質也在退化,你能不能在閑暇之餘教教姐姐我啊?”心裡想的卻是:“哪是沒有動武啊,分明是一點也不會啊!零基礎速成劍法能不能來我一份!”
陳相易一驚,不懂素質一詞是何意思,但他根據意思揣測,回道:“這......相易不敢,姐姐武功尚在我之上,我在姐姐面前便如同關公門前耍大刀,自取其辱不是?”
“沒事,先人曾說:‘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我看你劍氣恢宏,劍走遊龍,劍術很是了得,你看我雖然拳腳功夫還行,但耍劍就沒有你在行了。”
“哪有,姐姐謙遜了。”
李黛清先斬後奏,先是自我說服了一般:“這麼說,你是同意了?”
陳相易妥協:“是,隻不過我劍術尚有不足之處,希望姐姐能指出我欠缺,姐姐聰慧機敏,相信隻需相易稍加點撥,姐姐便能進步飛速。”
李黛清點頭:“我還有一事有求于你。”
“姐姐請說。”
“我找你練武一事不可跟阿玉提起,一來是怕阿玉擔心我,二來免得其他人的懷疑。”
陳相易内心琢磨:“倘若李黛清受傷被阿玉看到,肯定是會擔心的,隻不過其他人的懷疑,他有點搞不明白,懷疑什麼?”但陳相易還是答應李黛清,他看見李黛清目光灼灼,眸中有可以燎原的星火閃耀。
“先不急,我這段時日去找片樹林,我們日後去那裡練。”
陳相易:“好。聽憑姐姐安排。”李黛清心中一顫。這少年一呼百應,也不用她多費心,讓她内心堅定陳相易能助她一臂之力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