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句古話是怎麼說來着:“不以一人為之,則非一也。”李黛清并沒有太把王魁當回事,甚至有時候想來,在不把自己至于危險境地下的情況時,甚至李黛清還想笑。
不過笑也笑不過幾天,你在清意識到這無疑是在消耗自己的能量,為什麼要把自己的精力耗費在不相幹的人身上呢?
索性後來就不管王魁了,也忘記了他那天對他的陰冷眼色和臉色。
從宮裡回來後,李黛清先是在将軍府歇了幾天。今日清早,她便收到了個驚喜,是許久未見的童兒給他送來的信。
他一邊感歎時間正好,一邊拆開了信。倘若他今天沒有在将軍輔助下,而是回到玄虎營的話,這封信還要再輾轉幾番十日才能送到他的手中,他就不能體會這封信帶給他的興奮和激動了。
信上說的都是彤兒這幾日的進展,他還告訴女主說不用她擔心,她在這裡很好,她還結交了許多姐姐們,姐姐們都跟着她在學繪畫,不但學了繪畫,他們還将這份工藝運用在其他方面。
還說李黛清要等彤兒來個親自探訪他,到時候彤兒必将帶着他們的“戰果”來跟李丹青見面。
直到看見“彤兒留”,李黛清才緩過來。他不禁感歎道,年輕人的腦力就是好啊,這鬼點子比他摳破腦袋,想出來的還要多,他當時怎麼就沒想到“一技多用”呢?
殊不知,正是李丹青的提議和靈感給了童而發揮的空間,沒有李代清怎能有如今的童兒呢?
彤兒還跟李代慶說她和她的姐妹們都願意,将自己賺來的赢錢八成都上交朝廷充當國庫。還同李代清說,銀兩金額數少,希望不要介意。
李黛清感激不盡,這一通來信,徹底打開李黛清的心扉,她覺得世界上的女孩子太美好了。
她并不覺得他們這些銀兩是微毫之末,相反,正是因為有了他們這樣的沙土,極少成多,才能壘起九層高台。
李黛清又是一想,靈關乍現,突然想起她們往返所以靠了一個重要的交通工具,那便是坐船。
而這河貫穿衆城,又不兇險,所以說乃是絕佳的出口商品方式。
為什麼不把這些東西賣到其他地方呢?
李黛清說一不二,當下立刻規劃好的路線,并執筆寫了一封回信:
彤兒,收到你的信,我很開心。我近來安好,多謝你們的好意,替我謝謝你的姐姐們,等我一有空,就要看望你,同樣我也在這裡歡迎你們的到來。看完你的信,我想到了一個增加産量的好方法。
你且将這些手工品帶到歲城的渡口處,因為那裡來往商人最多,你且等個幾天,看他們買不買。倘若好,你就在那裡賣幾天。我猜效果是不好的,因為我在歲城這十五日内,隻看到有寥寥幾人的商客來往。
此法若是不行,你再将這些東西交給渡口的東家,給他些銀錢,喊他在去往别處時幫我們代賣,這樣你們這東西就多了一條小路,怎麼樣?我的方法好麼?
愛你呦,啾咪!黛清留。
女主還刻意在新的結尾畫了一個手比愛心的簡筆畫,這是她之前特意在網上學來的,他認為這個簡筆畫又能表達他的愛意,然後又很簡單,此刻便用了上來,還有啾咪這個詞,他也很喜歡,總覺得萌萌的,像小貓一樣可愛。
他心滿意足的将信發出,希望這封信能帶着他的希冀,飛往遙遠的歲城。
可是這封信哪能如他所願呢?京城上下眼線太多,壞人們居心叵測,随時都想置李黛清于死地,李黛清的一舉一動都逃不過别人派來監視她的人手。
李黛清前腳剛走,那人後腳便将女主的信截胡,他恭恭敬敬将信交到了王魁手中,王魁放肆大笑,一年拍了好幾個腿,把自己身下的木椅子的腿都要拍斷了似的,咯吱咯吱叫了好幾聲,他也不肯停歇,大叫:“這個李黛清,我當有多大的能耐呢?”
說完又是仰天長嘯,心滿意足,盯着前面跪着的那眼線,說:“幹的不錯!重重有賞!”
“謝謝将軍,”
那人還不打算離開,物資櫃在哪裡?看着王魁的一舉一動,他頗為小心的開口:“将軍,這信……”
王魁向他招了招手,說:“急什麼,我還沒看完呢?”自己不自知,他看信的時間足足有大半個鐘頭,仿佛把每一個字都琢磨透了似的,哪知那人在地上跪了多久啊。
王魁還沒有上罷甘休的樣子,那人雙腿發麻,仿佛已經深深陷入了地裡,他的身子支撐不住,開始向一旁傾斜,王魁看信看得出了神。
忽然王魁覺得他的眼睛右上方有一團黑影動了起來,他忽然驚覺原來那個人一直跪在那裡,還不肯離開,他從姓李緩過神來,眼珠開始轉動起來,這時候他才發現自己的眼睛發酸。
他甯願懷疑這信究竟有什麼魅力門口牢牢抓住他的眼球,他也不願意去相信自己的怨恨太深難以自拔。
“你怎麼還沒走?”王魁不耐煩的說道。她自己纰漏太多,李黛清要查,必定一下子就能揪出他來。
到底是他太過天真,還是沒有那人想的多,那人頗為謹慎,提心吊膽的旁敲側擊:“将軍,這信上李将軍寫什麼了?”
王魁覺得李黛清寫的都是小事,說出來一無傷大雅,便将你的親信上所說之事簡單告知給了那人。
那人又說:“是李将軍想要那個線上的童兒辦一件事?”
王魁:“正是。”
“等等,這信你幫我放回去。”王奎終于意識到什麼似的,說道。
讓人長呼一口氣,心裡終于放下了這件事。他的擔心正是如此,既然李黛清找彤兒有事,如果王魁不把心放回去的話,那這件事不是之後就要見分曉。到時候你擔心他執意要調查,很快就能尋着蛛絲馬迹找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