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有骨氣。”
鐘楚昭神清氣朗,“你們年輕人的戀愛我不幹涉,我對你隻有一個要求。”
“鐘局您講。”
“我希望你能幫我看着遲遲。像昨天晚上的那種情況,即便你攔不住她,也要第一時間告訴我,由我來想辦法,調度人手。”
時相儒現在想來有些好笑。
鐘楚昭真是個十足的政客,這步棋真可謂狠辣。
把自己作為他的“内應”放到江遲遲身邊,既能管住江遲遲不去冒險,又能将風險從他身上轉移到自己身上。
他時相儒作為江遲遲的男朋友,當然和鐘楚昭這個舅舅一樣關心江遲遲。
鐘楚昭知道江遲遲不會聽他的話,但他知道,江遲遲會聽時相儒的話。
由時相儒來管住江遲遲,再合适不過。
“發什麼呆呢?我舅舅到底跟你說了什麼呀?”
女孩兒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投下斑駁的光暈。
“其實也沒說什麼。”
時相儒調整坐姿,懶洋洋地靠在椅背上。
“鐘局就是說,要讓我好好對你,不準辜負你,不準欺負你,要聽你的話,做你背後的男人。”
“啊...真的是這樣?”
江遲遲有些不敢相信,這話真的是從她那個古闆的舅舅口中說出來的?
“對啊。”
時相儒勾着唇,繼續胡編亂造。
“他還說,讓我好好學遊泳,下次海上有事兒就讓我上,别勞煩你。”
“喔,這個倒是簡單,遊泳我可以教你。”
時相儒打的就是這個注意!
他側身抱住江遲遲柔軟的細腰,掩蓋不住聲音裡的愉悅之意。
“那就多謝江老師了。”
一想到能和穿着泳裝的江遲遲在水中嬉戲,時相儒就一陣興奮。
比基尼、美背、大長腿...
咳咳。
時相儒換了個坐姿。
客船幽幽抵達清洲碼頭,兩人踱步回家。
還好時相儒出門的時候有記得關窗,家裡沒受台風影響,還是整整齊齊的樣子。
收拾完家裡,江遲遲抹了抹頭上的虛汗,“差不多了,我來教你遊泳吧,我先準備一下。”
時相儒見她走回卧室,頓時心猿意馬。
他還沒見過江遲遲穿泳裝的樣子。
她皮膚那麼白,像清水裡閃耀的鵝卵石,穿泳裝一定特别好看。
時相儒麻溜兒地脫了外衣,換上泳褲。
江遲遲推開卧室門的刹那,金屬門把驟然變得燙手。
時相儒正背對玄關調整泳鏡,肩胛骨随着擡臂動作繃成兩片青銅浮雕,背闊肌在腰窩上方虬結成倒三角。
水珠順着脊柱溝滾進黑色泳褲邊緣,他轉身倚住門框,人魚線在腹肌溝壑間忽明忽暗地遊走,随着呼吸起伏宛如遊動的銀魚。
陽光從百葉窗斜切進來,在他胸肌上鍍出一道金邊。
超絕不經意間凹造型的時相儒:“遲遲,我換好衣服了,你...”
等等!
江遲遲怎麼沒換衣服?
“嘩啦”一聲,手中的東西從她指縫滑落半截,驚醒了凝滞的空氣。
她倉促彎腰,馬尾甩在頸後,碎發遮掩下耳尖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漫上血色。
“你怎麼脫得這麼快...”
日頭高照,江遲遲見着男人幾乎全透的身體,臉紅得像蒸熟的蝦子。
時相儒見她撿起一根細長枝條狀的東西,心裡忽生一個不妙的預感。
“你不是說,學遊泳?”
時相儒的喉結随着她甩動枝條的節奏滾動。
“所以我才換泳褲...”
江遲遲“哦”了一聲,恍然大悟道,“但是現在台風剛過,海水不幹淨,我們先在陸地上練打腿。”
時相儒咽下口水,“怎麼練?”
江遲遲伸出胳膊,時相儒看輕了她手上拿着的東西——那是一根教棍。
不是,江遲遲家裡怎麼會有這種東西?
不等他反應,江遲遲拉長教棍。
“趴下。”
“趴...哪兒?”
教棍指着沙發。
還挺有老師那味兒。
時相儒繃着腰,膝蓋跪上柔軟的沙發,塌腰,趴了下去。
“學遊泳最重要的是要學會大腿。等你能在陸地上擡頭連續打腿100下,就可以下海了。”
江遲遲的教棍落在他大腿根。
“來,開始。”
還真教學啊...
時相儒不情不願地擡起一條腿。
“啪”一聲,教棍落在他肩胛骨。
不痛,但激起冰涼的癢意。
“擡頭,想象着将頭伸出水面。”
時相儒挺起上半身。
“啪”一聲,這次落在他隆起的背闊肌上。
“擡太高了,隻擡脖子。”
這女人還得寸進尺...
時相儒剛想起身,細長的教棍壓在他後背,将他的上半身強行壓在沙發上。
“來,一百下,開始。我幫你數着。”
時相儒欲哭無淚。
誰要這麼學啊!
他還想抗議,背後女孩兒幽幽的聲音傳來。
“打腿一百下,隻要你完成了,我們就可以去海邊進行下一步。”
時相儒頓時精神了。
不就是一百下嗎,輕輕松松!
他勢必要見到穿泳衣的江遲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