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秦怿被攔腰抱起,數十秒的升降梯裡兩人的唇舌仍然難舍難分。
“叮——”的電梯到達提示音與皮帶扣針扣身的金屬碰撞聲重疊,秦怿手忙腳亂解開江恒的皮帶,對方的手也不再滿足于相隔衣物,漸漸撩起他的上衣,秦怿一小截線條優雅的後腰暴露在外。
門前的人臉識别通過,兩人跌跌撞撞進了屋,耳畔忽地炸響一聲雀躍的機械音,“小狗歡迎主人們回家——”
“啟動……勿擾模式……”接吻的間隙裡江恒發号施令道,機械小狗發出诶的一聲疑惑,随即便被充電倉吸走,這聲诶變得空靈悠遠。
兩人衣冠不整地進到房間,被蹂躏得不堪的衣物散落在地,秦怿勾着江恒的脖子一齊往床上倒去。
肌膚相貼,兩顆近在咫尺心髒此起彼伏地劇烈跳動,震耳欲聾。
江恒肆無忌憚地啃咬着秦怿的脖頸,秦怿在喘息聲中與他交耳,“在家裡……我就很想抱你……想親你……還想被你……”秦怿朝他耳尖吹了口熱氣。
江恒頓時脊背一僵,寒毛聳立,動作變得又快又急。
秦怿咬上他的耳尖,喉間逸出的聲音帶着鈎子,“看來,不是我一個人幹着急啊。”
情熱似山雨欲來,壓抑許久的烏雲籠罩天際,一場肆虐的狂風暴雨就要将秦怿包裹、淹沒、吞噬。
臨門一腳時,被散落在地的衣物層層疊疊覆蓋的手機,發出不合時宜的振動聲。
秦怿眉頭一蹙,掰過江恒的下巴更用力地吻他,江恒便也視若無睹。
房間裡被意味深長的水聲和喘息填滿,手機的振動不過是以卵擊石。
振動聲停了。可沒過幾分鐘,又重新響起。
秦怿被江恒抱起換了個姿勢,他跨坐在江恒的腿上,對方的眼神一瞬間落在那仍樂此不疲振動的手機上,秦怿順着他的目光瞥了眼那堆亂七八糟的衣服,随即掐住他的臉,近乎貼着他的嘴唇,一字一句道,“别分心。”
中場休息,秦怿點了支煙,靠在床闆上半眯着眼,透過煙霧打量着正在把地上的衣服一件件乖乖撿起,逐一挂回衣架上的江恒。
冬天太冷,江恒舍不得讓秦怿冒着冷風在室外抽煙,便趕着新年假的尾巴,讓人安裝了抽風機。
最後一件褲子被挂好,褲子口袋裡的手機又發出了振動,江恒這才将它拿出,低頭瞥了眼備注名,表情一瞬間凝固起來。
不過轉瞬即逝,還是被秦怿捕捉,“誰的電話?”
江恒朝他走近,把屏幕舉在他面前,“周老師”幾個大字赫然映入眼簾,秦怿的表情便也和江恒那般瞬間凝固。
“他也是夠執着的。你接吧,萬一有什麼急事。”秦怿擡手将煙頭戳進滅煙沙,輕哼道。
江恒便劃向接聽鍵,剛張嘴說了句,“老師,新年快樂。”
對方便急匆匆地問道,“去哪裡了江恒?明天來辦公室找我一趟。”
“準備睡了,好的老師。”
“你聲音怎麼聽起來不太對?結合分離劑沒适應好嗎?”
“……沒有,剛剛去夜跑了會……”江恒不自然地蹭了蹭鼻尖。
秦怿枕在江恒肩上聽他們的對話,話音剛落,嘴角便不懷好意地勾起,他擡眼瞥見江恒耳尖上泛起的紅,便用舌尖去勾那抹紅,紅以耳尖為中心點,漸漸蔓延至臉頰又到脖頸。
江恒擰緊眉頭,用力按住秦怿就要作惡的手,用盡所有毅力朝他搖了搖頭。
周秉正的輕笑恰時從電話裡傳來,“什麼時候還喜歡上夜跑了?注意控制運動量啊。”
江恒感覺額前漸漸冒出細細密密的汗,他努力控制聲音應道,“好的老師,明天見。”
對方不多言,嗯了聲便挂斷電話。
身體霎時騰空,秦怿被抱起壓在床闆上,江恒落下的吻帶着惱羞成怒的意思。
分開時,秦怿終于如獲新生,眼裡含着水霧,氣喘籲籲的,“你老師都讓你注意控制運動量了……你不學好啊。”
江恒又要追吻時,秦怿當機立斷捂上了嘴,“我認真的。明天幾點你要去見他?”
“無所謂的,下午晚上都行,他一直都在辦公室。”
“新年假也不回家跟家人過年?”
“好像……還真沒有聽老師提過家人朋友。”
秦怿若有所思,也難怪周秉正那人行事殘忍,唯利是圖。
但現在的氛圍實在不适合談論此事,秦怿移開捂着嘴的手,勾上江恒的脖頸,縮短兩人之間的距離,貼着他的嘴唇,輕聲道,“不是一大早喊你去就行,那,繼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