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長晝暗罵:“不知廉恥。”
祁紫君沒聽懂小二的意思,問道:“什麼意思?”
小二跟街坊鄰裡唠起了家長裡短似的,“昨日這位客官吃醉了,鬧了一夜的酒瘋,那位客官照顧了他一宿。”
“說與本君聽聽。”崔長晝一臉幸災樂禍道。
陳問連忙打斷他,“小二,那邊有人喊你端菜呢。”
笑話,他耍酒瘋的事誰聽都行,就是不能讓崔長晝聽。
待小二被陳問打發走後,祁渡正巧解決完事情下樓來。
陳問催着道:“既然準備好了,那我們就啟程回皇宮。”
崔長晝狐疑道:“你莫不是不想讓本君聽你的糗事吧?”
陳問正經道:“怎麼可能,隻是正事要緊,我相信青令君肯定不是為了一己私欲而耽誤正事的人。”
“哼,那是自然。”崔長晝白了陳問一眼,“崔除恙,走了。”
路上禦劍飛行,祁渡站在陳問的身後,雙手虛環住他的腰,輕聲道:“昨晚你輸了,欠我一個王八。”
音雖輕,可陳問卻聽得一清二楚,陳問不自覺偏了偏頭,“落了地,就給你畫上幾筆。”
祁渡又貼近他的耳廓道:“我就要現在畫。”
呼出的熱氣噴灑在陳問的耳邊,癢癢的、熱熱的,他無奈道:“那你要如何畫?”
祁渡故意在他耳邊輕笑,“我自有辦法,說好了,可不準阻止我。”
陳問道:“願賭服輸。”
不過一會,陳問就感覺到自己的後脖子濕熱濕熱的,他下意識地收回肩,“你用什麼碰我的後脖子了?”
祁渡将嘴唇離開那片雪白的肌膚,道:“别動,我在給你畫王八。”
陳問心裡有了想法,但是不敢确定道:“你用什麼畫?”
祁渡不答,隻是抱緊他,專心緻志地親。
他伸出舌尖描募王八的圖案,左勾右畫,上繞下圓,擾得陳問身體止不住的顫栗,最後以輕咬結尾,一個不像王八的王八就畫出來了。
一吻畫畢。
祁渡貼近他問道:“猜一猜?”
陳問撇過頭不說話,明顯生氣了,後半程路途任憑祁渡怎麼哄他都不說話。
剛一落地,祁渡就想好好哄一哄陳問,畢竟自己剛剛确實做得有些過分。
可還沒開口說話,就有一名太監滿臉急切地小步上前來,“哎呦,崔仙長,您終于回來了,陛下病重,命不久矣了!求您救救陛下吧。”
崔長晝厲聲詢問道:“怎麼回事?”
太監哭哭啼啼道:“咱家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昨日陛下面見完國師之後,就就就身子一倒暈過去了,太醫都說救不回來了。”
陳問抓住了重點問道:“國師是何人物?”
太監道:“國師,沒人見過國師,除了陛下。”
衆人一同來到顔覺的寝宮,隻見他臉頰消瘦剩骨,眼窩深深凹陷進去,臉色發黑,嘴唇幹裂。
崔長晝隻看了一眼,面色凝重道:“命數已盡,今晚子時就是他的死期。”
陳問察覺到他臉色有些不對勁,問道:“有何問題?”
“問題?”崔長晝冷冷看他一眼,“問題可大了去,本君給他算過命數,他能活到耄耋之年才對,有人随意篡改了他的命數!”
崔長晝目光灼灼地看着他,“還有你,你的命數本君也看不清,像是有人給你隐去了一般。”
這淩厲的眼神讓陳問後背發涼,他還未想好說辭,祁渡就緊握住了他的手。
“是本尊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