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你……”
“那個!”
兩道聲音同時開口,又同時停頓。
順平看着面前的人抿唇笑了,那雙碧藍的眼睛便像是漾開的春水一般。
他的臉熱了起來,那熱意仿佛要順着面頰、耳朵,一路蒸騰到大腦。
“我先說,可以嗎?”
少年溫柔地聲音說道。
“當、當然……”
他們正處于吉野家的家門口。
順平沒想過最終竟然是他心心念念的人率先找上了他。理智告訴他,這個時間點有人找來大概是出于某些嚴肅理由,可他的心髒卻不受控制地擅自雀躍起來。
那人介紹了自己的名字:“我是五條光瑠。”
光瑠啊……順平想,果然是非常符合他的,閃閃發光的名字。
(Kirakira name貢獻者五條悟:(?ω<)☆)
他有些緊張磕絆地回應:“我、我是吉野順平。”
“我知道的,順平。”
雖然有心理準備,但聽見這麼一句話順平還是愣了一下。
這是當然的,都找上門了區區名字肯定事先都調查好了。
隻是……
不、冷靜一點吧自己。
隻是……
别自作多情了!順平低下頭努力勸告着自己,可那的想法卻如同汽水中的氣泡一般源源不斷地上浮,越是抑制越是要湧出。
那個人、那樣的眼神、那樣的口吻,好像說明對方也如自己一般,早就在意彼此了一樣。
他擡起頭,試圖回避視線的努力最終不敵那人眼中難以違抗的引力,目光相觸、便再也無法脫離……
而傳奇褲子大盜虎杖選手完成繞居民區一周跑之後,看到的就是這樣的畫面。
情商雷達警鈴大作。
這氣氛!
他一把子刹住。
什麼什麼什麼情況?
虎杖小腦子噼裡啪啦火花帶電的轉起來。他們不是來調查吉野順平的嗎?光瑠和這個之前就認識嗎?他也沒有說啊?!現在這個總感覺有些微妙的氛圍是怎麼回事?
任務還繼續嗎?
左思右想半天,他還是倔強地舉起了手中的小蒼蠅加入了自我介紹的環節。
“我、我是虎杖悠仁……”(小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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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
敞開的木盒裡,被麻布内襯包裹着的,是一枚鏽迹斑斑的鐵釘。普通咒物不會像尋常物件那樣,受時間的侵蝕風化,但這枚釘子卻是肉眼可見的古老滄桑。
且散發着一種與咒力不盡相同的“力”……
真人很清楚自己對世間的一切都不存在任何的敬畏心,但面對這個東西,他卻沒有拿起來研究一下的欲望。
另一種意義上的,很有趣呢……
“這可是西方咒術界的聖物。”「夏油」告訴他:
“傳說是耶稣基督被處刑時,将他釘在十字架上的其中一枚釘子。”
“哇,真是不得了。”真人感歎,“所以這東西怎麼克制【遺産】?”
“那麼簡單說明一下吧,首先,真人君關于【遺産】知道多少呢?”
“唔…就是被裡聯合國列為s級的、專注于“惡魔研究”的詛咒師團體——蛇眼兄弟會【奧菲萊特】被搗滅後留下的研究遺産對吧。”
縫線咒靈煞有其事地豎起一根手指:“各路消息傳聞真真假假,無法确定奧菲萊特的研究成果究竟有多少遺存。明面上可以确定的,就隻有數年前被掠走的五條光瑠一個。”
“剩下的恐怕不是被暴怒的五條悟銷毀,就是被悄悄收歸五條家了吧。無論哪種,都是旁人觸不可及的狀态。”
他指了指眼前的木盒。
“而我們現在有了這個聖物,就可以打起遺産的主意了,大概就是這樣?”
“嗯,大概就是這樣。”「夏油」點頭随即補充道:“這個聖物其實也可以算作是遺産中的一個。”
“這是西方教廷從來沒能回收,流落在外的一枚,實際上一直在我的另一位故人的手中,那人曾經用它和兄弟會做了一個交易。獲得了這個之後,兄弟會将其用在了對五條光瑠的實驗當中。”
做完這段簡單的解釋,他轉過身面向真人笑着問他:“真人君應該也有疑惑過,活生生的遺産要怎樣才能收為己用吧。”
真人确實有想過,不過出于對“同伴”的信任還沒有過問過具體。
“嘛,畢竟顯而易見的問題,反正是夏油的提案,夏油肯定知道辦法喽。”他攤手,“我猜大概像宿傩的容器一樣,通過某種手段結下束縛之類的?”
“有了這個的話,或許連束縛都用不到。”
「夏油」說。
“聖物對“惡魔”,或者說一切“邪祟”都有奇效,真人君作為詛咒可以感受到吧,光是站在近前應該都會有影響。根據推測,這或許唯一能夠破壞宿傩手指的咒具,日本咒術界的一些人曾數次試圖向西方的教會申請借出梵蒂岡保存的那一枚,當然很可笑的完全沒有被放在眼裡。”
“而這一枚經過改動,對五條光瑠有特殊的效果,可以将他自身的意識抹除——也就是“啟動裝置”與“控制器”一樣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