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尾表現得很平淡,隻道了聲恭賀,沒有多問,鸢璃也沒再多解釋。
待相繇與彩玳談好,彩玳就親自帶領他們去了她安排的暫住之處。
下樓時,鸢璃數了數,也就才六層。
跟着彩玳出了木樓,走入後花園深處。
彩玳拿出兩把黃金打的長鑰匙,朝着牆角挂着的一面陳舊的牛皮挂畫走去,将它卷好固定,被遮擋的木門顯露。
木門瞧着似是新做的,與周圍陳舊的一切相比,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請跟我來。”
門後是一處極為寬敞的庭院,兩層木屋就坐落在庭院正中央。
白花綠藤爬滿了整個院落,乃至木屋圍牆,盛開茂密,隻餘一條直通木屋大門的小道。
這裡的花,同沙漠和官山鎮棺材裡的白花綠藤相比,要香得多,且花瓣上還結着一顆顆飽滿滾圓的晶瑩露珠。
“荒漠中條件簡陋,還望諸位莫要嫌棄。此處專用于款待貴客,日日都會有人前來打掃,被褥也都是昨個兒新曬的,諸位放心安眠。”
鸢璃道:“此住幹淨風雅,我很喜歡,多謝城主收留。”
“不必客氣。相繇,梨姬山君夫婦新婚燕爾,你同住于此,必然不方便,我為你另安排了住所,請跟我來。”
“我就同住于此即可,不必再勞煩,多謝。”
“是啊是啊,不好再勞煩城主。我們夫婦縱然新婚燕爾,也并非無禮荒唐之人,自不會影響相繇。”鸢璃附和道。
“不算勞煩,相繇難得來,還是帶着朋友一起來暫住,我必定得讓大家都住得舒服才是。”
言罷,彩玳笑盈盈地走到鸢璃身邊,擡袖遮嘴低聲說道:“此屋乃是塊風水寶地,不少求子的大妖來此住一晚,都能心想事成。”
鸢璃故作害羞,同樣擡袖遮嘴壓低聲音婉拒,彩玳仍舊不放棄勸說相繇與他們分開住,還是相繇連拒絕三回她的“好心”,她才停止勸說。
彩玳打開了四間房門門鎖,三間都在二樓,隻有一間寬敞大床在一樓,房間内的光線很是昏暗,厚厚的窗簾将窗外光線全數遮蔽。
床邊矮櫃上的土陶花瓶中插滿了院子裡的白花綠藤,三支錯落花藤垂落地面,花香充斥着整個房間。
彩玳特意交代了,這間最靈的屋子,給新婚燕爾的他們入住,才離去。
相繇前去相送,九尾和珩槿不約而同的進了這間房探查,除了一個利于夫妻有孕和催情的法陣,并無異樣。
“阿璃,你住樓上吧,這間,我來住。”珩槿道。
九尾點燃屋内的幾隻昏黃白燭,坐在榻邊,撫摸着柔順的暗紅被面,“阿璃,我想跟你一起睡,好嗎?”
“好。”
鸢璃剛準備側身繞過堵門的他進入房内,就被他一把拉住了手腕制止。
“好什麼?星君還真想和他同枕共眠?”
“是又怎樣?跟帝君好像沒有關系吧?”
珩槿笑了笑,松開她的手腕,從袖中取出捆發光的繩索來,施法利索将榻邊狐狸捆嚴實了丢出門外。
“嘭”的一聲重響,門就被關上了,昏暗的屋内,就隻剩下鸢璃和珩槿。
鸢璃快步到門邊猛拽門把手,意欲出門卻怎麼都打不開,彼時,珩槿已站在了她身後。
她想逃離,珩槿直接将她抱起丢在了軟榻上。眼見珩槿右腿已跪上了床沿,被吓得慌亂不堪的鸢璃連縮帶爬往床另一邊退。
“一步。”
兩人手腕間的紅繩顯現,迅速拉進他們的距離,拉扯的力道促使兩人緊貼着一起倒在榻上。
他欺壓在她身上,撐着床,稍稍拉開些兩人間的距離,俯視着身下想逃跑的她。
“你就這麼抗拒我嗎?阿璃。”
“你又在發什麼瘋?”
“我想要跟你一起睡就是發瘋,騷狐狸想要跟你一起睡就可以?他可以,那個我又憑什麼不能自薦枕席?”
他總這般撒潑耍賴亂發瘋,無語氣惱的鸢璃,擡腿便朝他最脆弱的地方頂去。
珩槿頓時疼得淚眼花花,紅繩消散,他痛苦地捂裆側躺下,施法消散疼痛。
鸢璃對他通靈傳音道:“帝君可不要胡亂罵人,是你自己沒看出她是九尾,也并未事先問過我她的身份,就胡亂朝我撒潑,這都是你自找的。就算我喜愛容貌俊俏的男子,你皮相生得頂好,哪怕你俊俏得驚為天人,你這般行徑也是耍流氓!該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