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茶溯洵離開不久後,屋内就出現了一個身穿寬大黑袍的黑衣人。
這次,鸢璃認出了他,是當初在喀司神殿,幫另一個鸢璃魂魄主控身體的黑衣人。
亦是,緻使另一個鸢璃魂魄灰飛煙滅之人。
他一眼就看見了是魂魄的鸢璃。
“這次,沒人替你去死了。”
說完,黑衣人便使用鎖魂鍊将鸢璃牢牢套住,拖延了她逃跑的速度。
鎖魂鍊,分明隻有幽冥陰差才有。
鸢璃大膽猜測他的身份,喊出她唯一記住的黃泉族族長名諱。
“畢鶭!你敢殺陰差!你就不怕茶溯洵發現你的所作所為嗎?”
畢鶭拿着噬魂杵,便朝鸢璃的魂魄迅速刺去,力道兇狠,抱着一擊必殺的恒心。
“從我計劃時起就做好了被茶溯洵挫骨揚灰的準備,有何俱?”
珩槿見他朝空牆刺去,當即意識到那所謂的空牆前的,是鸢璃的魂魄。
解開封住的全部神力需要時間,珩槿隻能調動所有可支配的神力,凍結了噬魂杵前刺的速度
可也僅僅是暫緩,并非把控,終是茶溯洵留下的靈蝶替她擋了刺殺。
察覺不對的九尾和遆憐不顧鬼母攻擊,将全數精力放在給予珩槿力量上。
消散的靈蝶重聚,眼看着茶溯洵的分身就要到來。
畢鶭扯動鎖魂鍊,把被捆的鸢璃魂魄往一旁甩,同時,他以燃燒魂魄突破法力極限,收回噬魂杵,毫不猶豫的再次向鸢璃刺去。
這次,珩槿他們的力量,無法凍結暫緩住噬魂杵刺去的速度了。
他隻能迅速移動自身,擋在阿璃身前,雙手緊緊握住噬魂杵。
噬魂杵刺入,隻是時間問題,但隻要茶溯洵和天譴雷電其中之一及時趕到,就能保下鸢璃。
在噬魂杵尖端刺入珩槿胸膛前的一點點肌膚時,天空炸開刺耳的轟隆幹雷,劈穿木屋樓闆,劈到畢鶭身上。
然,畢鶭如同視死如歸的亡命徒,被劈得魂魄震蕩也不肯洩去半分力。
珩槿被重傷,九尾和遆憐根本無法分出力量護住他的心脈,若把握不好,即使護住心脈,抵抗噬魂杵的力道不夠,珩槿依舊會被刺傷嚴重。
“讓開啊老東西!我不需要你替我死!”
“我需要!我需要你活着!”
下一刻,茶溯洵即使趕到,一掌将畢鶭震甩在地,鎖魂鍊落地,噬魂杵也歸于平靜,回到了茶溯洵手中。
遆憐九尾連忙配合珩槿施法穩住心脈,修複創傷,茶溯洵也動用幽冥之力,将珩槿心口前的大部分裂口修複融合。
天譴雷電既到,鬼母占據了鸢璃的肉身便瞞不住,烏雲密布的天空,不斷炸裂閃電,震怒的幹雷,響徹雲霄。
茶溯洵瞬移到鬼母身側,用左手按住她右肩,使其無法動彈。
又并攏右手食指中指,從她額前一拳處,開始畫起靈印。
銀白色起靈印畫成,他取出一朵彼岸花,拔下一瓣花瓣,細微一股銀白色法力從他手指蔓延至花瓣,花瓣立馬幹透,輕輕一撚,便成粉末。
再一吹,彼岸花花瓣粉末飄散到起靈印上,整個起靈印通體亮起紅光。
茶溯洵對着靈印打出一記掌風,鸢璃肉身後仰倒下,鬼母離體,仍被茶溯洵按着左肩。
鎖魂鍊格外有靈性地自動靠近,将鬼母魂魄捆鎖。
茶溯洵重重拍了一掌鬼母頭頂,鬼母魂魄就遁地消失了。
無數靈蝶從地底湧出,将鸢璃肉身包裹,陰魂脫胎,被小部分靈蝶包裹着帶入地底。
待到,所有包裹鸢璃肉身的靈蝶化為光點消散,鸢璃肉身變得潔淨,鬼母在她身上畫的墨符也已被清理。
“阿璃,回來吧。”
鸢璃魂魄成功回到肉身後,天譴雷電才平息。
處理好後顧之憂,接下來就輪到了處理畢鶭,以及,兩個彩玳與相繇。
被茶溯洵打得爬不起來的畢鶭躺在地上,一臉安心,貌似,絲毫不懼自己接下來會面臨的處罰結局。
見茶溯洵忙完看向他,他還笑得有些得意。
“堂堂幽冥主,屢屢被女人迷得跟找不到方向的狗似的,心思不全放在正事上,一心為了娶個婆娘,抛下正職本分,去投胎為人,是你自己!把命擺在可供随意謀害的位置!就怪不得我!你該死!魅惑你的女人更該死!”
鸢璃施法隔空重重扇了畢鶭一巴掌,五指紅印甚是醒目。
“怎麼?你覺得我說錯了?在其位謀其政,凡人天子尚且明白的道理,我們這位陰天子,卻不自知不自省!連我這般渺小蝼蟻之軀,不過略施手段,就能瞞過他這麼多年!他沒有本事嗎?錯!是因為他的心思,在璃绾死後!就被分去忙活複活璃绾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