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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第二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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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骨無奈歎氣:“就飛上去那麼一會兒,就給你高興成這樣,以後等你到了金丹元嬰,一口氣飛個十萬八千裡,那還得了。”

陳七從地上拾起長劍,繼續練習。第一次沒把握好,出了洋相,第二次便穩定了許多,踩着劍圍着風骨連轉幾個圈子也沒掉下。他一邊吹着口哨一邊向風骨招手,端的是少年英豪,意氣風發。

陳七飛到風骨身前,向他伸手:“哥哥,我帶你飛。”

風骨瞥了眼他腳下:“你能行嗎?”

他一連的信心滿滿:“當然能行,快上來。”說着再度念訣,腳下長劍變大了一倍,可容兩人共乘。

風骨便拉着他手,輕飄飄的躍上劍身,站到了他身後。

陳七便載着他遠走高飛,然而飛了沒幾步,腳下的劍又開始搖搖晃晃,陳七竭力要将它穩住,然而越穩越不穩。風骨在後面為他打氣:“莫慌莫慌,遇事最重要的就是冷靜,你冷靜了,劍也會跟着冷靜下來的……”

陳七深吸口氣,将它全身真氣灌于足下,要令長劍平直前行,結果卻是适得其反,劍身像脫缰野馬般在空中橫沖直撞,歪歪扭扭向一株大榕樹飛去,眼看就要撞上樹幹。

陳七尖叫一聲,轉手抱住了後面風骨的腰。風骨見了他窘迫模樣,哈哈大笑,指尖一點法力流轉,腳下晃晃悠悠的長劍立刻就變得四平八穩,從大榕樹旁擦肩而過,幹淨利落的落在地皮。

陳七見安穩着地,放開風骨,在那假劍身上狠狠踩了一腳,氣憤憤的道:“為什麼這劍總是不聽使喚!”

風骨道:“正常的,你是第一次禦劍,難免出錯。多練幾次就不會了,那句話怎麼說來着……啊,熟能生巧嘛。”

陳七腮幫一鼓:“不對,一定是這把劍的問題,它不适合我用。”

風骨兩手一攤:“我平時也不用劍,可拿不出好劍給你。”

陳七沉思了一會兒,忽道:“我那天看到師父拿着把劍在擦,叫追風劍來着,看起來很不錯,師父很寶貝的樣子。”

風骨道:“既你師父的寶貝佩劍,他會給你嗎?”

陳七嘻嘻一笑:“之前我修為停滞不前的時候,他老是罵我,還說什麼隻要我能修到築基,要他做什麼都行。我就和他說好了,若是我真的辦到,他便答應我一個條件。現下我達到了他的要求,他一定高興,多半會将寶劍送我。”

說着便抛下風骨,一路奔回九長老的府邸。

風骨搖頭失笑,正要将他用的剩飯剩菜收拾了,忽然心中一動,察覺到他那具放在外面替他幹活務農的分身出現了狀況,趕忙放下碗筷,施展瞬行之術來到分身之旁。

這時夜深,活已經做得差不多,隻差一桶水便結束了。此刻分身便提桶來到山泉之前,正要取瓢舀水,卻發覺一旁的青石上有法力之光,側目一看,卻是把熠熠生輝的拂塵。那拂塵做工精細,絲質柔滑,把柄更是不知道用什麼材質鑄造,看起來堅硬無比,上面還刻着許多密密麻麻的花紋,似乎是女子所用,隻不過上面有數道交叉的裂痕。

正是梅樾芳的法器。

風骨本尊瞬間到來,将那拂塵拾取一看,确實是那梅樾芳所持之物,隻是她的法器何以會在此處出現?

這處泉眼地處偏遠,平時鮮少有人來此,其他長工挑水都是直接去何必,風骨不想分身過于引人矚目,便特意交代盡量遠離衆人,所以才選擇從此處挑水,因此無人發覺這把拂塵。分身前幾日也常來此地,卻也未曾留意到它,若非今日是在晚間,這拂塵有微光散出,這才吸引了分身的目光。

風骨将那拂塵拿在手中仔細觀摩片刻,發現這把柄上竟有玄機,中間有條極細的縫隙,抓住尾端使勁一拉,噌的一聲,把柄竟然分作兩節,他拉出的那一端帶着刃尖,竟是一件匕首,而連着蠶絲的那端确是一截空管。

風骨咦了一聲,将那匕首拿在眼前細看,卻見它的刀刃部分一片赤紅,像是梅樾芳用它殺了人,沾滿了血迹,卻未洗去,鮮血便附在刀面上幹涸貼牢,一股腥氣直沖鼻腔,中人欲嘔,風骨差點将它丢掉。

分身在旁道:“主人,此物既在此處,說不定那梅樾芳也潛藏在丹宗之中,并未離開。”

風骨看了他一眼,奇道:“你居然會說話?”他用分身化形之術制造的分身向來隻知道遵行自己的指令,從未開過口,沒料到竟然還能如常人一般。

分身摸了摸鼻子,說道:“我有嘴有舌,當然會說話啦。隻不過未得主人允可,我也不敢擅自與旁人交談。”

“那想法呢?”風骨問道:“沒人與你說話,你是不是經常一個人胡思亂想?”他以前在九幽山上清修,多少年形單影隻,沒人能說話聊天,他便隻能自己異想天開。

分身憨憨的點了點頭,說道:“是啊,我天天在心裡罵你。”

“……”風骨先是一陣語塞,繼而有點生氣:“你罵我幹什麼?是我把你制造出來的,我就是你爹,你還敢罵我?”

分身一臉不以為意:“可是你天天叫我幹活,我累死累活,你半點都不心疼,也沒給點獎賞表示一下,更是連看都不來看我一眼,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已經将我忘了。哼,我不止想罵你,我還想打你。”

風骨怒道:“那你看看其他同門長工,人家不也是天天做一樣的活嗎,人家哪像你這樣抱怨。那句話怎麼說來着,啊對了,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

分身嗤笑一聲:“哪裡一樣了?你不許我說話,也不許我向他們出手。他們便以為我好欺負,專揀煮飯洗菜掃地之類的輕松活幹,而挑水砍柴澆糞之類的粗活重活全留給我,你何時為我讨過公道?哼,幸好我不用吃飯,否則雞鴨魚肉都讓旁人搶光,我非個活活餓死不可。”

風骨無言以對。

“好了好了。”風骨拍了拍他肩膀,寬慰他道:“是我不好,給你賠不是了,原諒我可好?”

分身哼了一聲,雙臂一抱,似乎有點想要得寸進尺的模樣。風骨趕緊說道:“從今天開始,你該做什麼就做什麼,分内之事做完便罷。旁人還有人再敢欺你,我允許你出手還擊,将那些人狠狠教訓一頓。”

分身臉色這才緩和下來:“這還差不多我。”

風骨尋思了片刻,擺了擺手:“算了,這幾天你先休息,我重新造一個分身去替你。”

風骨隻道這話一出,分身必定大喜,哪知他一瞬間便變了臉色,仿佛聽到了什麼恐怖故事,連忙揮手抗議:“不行!”

風骨一怔:“這還不行?那你想怎樣?”

分身低頭道:“主人我錯了,我不該有怨言,請你千萬不要将我收回去。”

風骨哦了一聲:“原來是這樣,這個好說,從今天開始,我許一生自由,再也不會将你收回。”

風骨從前制造的分身都像假人一般,渾渾噩噩,僵硬呆闆,隻知道奉令行事,像他這種生龍活虎還有這麼多想法和自我意識的,實屬稀罕,必須留下。

分身欣喜若狂,急忙拜倒:“多謝主人。”

風骨擡了擡手:“起來起來。”

分身便笑着站起。風骨望着眼前這個與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分身,總感覺是自己在照鏡子,說道:“你光有了自由不夠,還得有一個名字,額,叫什麼好呢……”

分身搓搓手,一臉期待。風骨蹙眉想了半天,說道:“你是我第一個兒子,要不就叫風大兒?”

分身笑容一僵,僵完了便搖頭:“這個,不太好吧。萬一旁人大兒大兒的叫我,那真的是有點刺耳。”

風骨也覺他說的有道理,于是繼續沉思,但沉思了半天,也沒沉思出個所以然來,便直接說道:“你自己給自己起罷,喜歡什麼起什麼,不過不要對旁人說起咱倆的事。”說完,他便舉起适才撿到的拂塵和匕首,打算拿回小茅棚研究。

但走了兩步,他忽然想起一事,回頭問道:“你住哪裡?”

分身原本正在給自己想名字,聞言便道:“以天為被,席地為床。”

風骨向他招手:“同我一起住小茅棚。”

二人三兩步回到茅棚之中。這小茅棚初始隻有數丈方圓,僅夠一人容身,但風骨前幾日尋來木材重新搭建擴張了一番,睡個三四人并不擁擠。其實分身雖然修為遠遜,終究也是元嬰之境,夜間拿個蒲團盤膝用功就行,本也無需床榻。

風骨坐在床上,右手拿起拂塵,左手拾起匕首,反複觀看。時不時将匕首插入連着蠶絲的那截空管之中,刀尖與空管的縫隙絲絲入扣,顯然這不僅僅隻是一把拂塵,而是兩件兵刃。

拂塵那截空管之上有些裂縫,上面刻着的許多紋路印記也都斷開,無甚奧秘,但這把血紅色的匕首卻十分詭異,細看之下,上面更有絲絲血氣向外溢出,令人不由自主産生心悸之感。盯得久了,就連意識也逐漸模糊,風骨急忙移開目光。

目下也就隻能看出這些了。風骨用一根木頭去試這匕首的鋒芒,嚓的一響,碩大的木柱斷為兩半,中間的切口平滑如鏡,看來這匕首削鐵如泥,确實是件不可多得的利器。

風骨心想或許是那梅樾芳當日倉促逃走,将拂塵落在了那邊而不自知,後面當然會發覺東西遺落,但忌憚止危掌門,不敢來尋。這般寶刀丢了不免可惜,既然自己無意撿到,非偷非盜非搶,便收入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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