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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第八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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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數日,風骨與展新月二人便撲在劍譜之中,修練那天長地久比翼雙飛劍。風骨要展新月身臨其境,便将湖淵劍借給她用,自己則随意揀了把木劍。雖然湖淵劍削鐵如泥,但展新月修為太淺,盡管神兵在手,也無法發揮其神妙之處,而風骨則在木劍中傾注了法力,使其堅如磐石,湖淵劍削之不斷。

自從風骨道領略到這套劍法的要旨要旨,便先從内功着手,與展新月一同按照秘籍中的口訣依法修為。

風骨修練日久,他也有自己的一套内功法門,這套心法于他而言隻能增速,但展新月卻完全不同。她本就初入修界,底子淺薄,一來便修習此等上乘功法,于她這等練氣小修而言,實在是天大的造化,短短半月,便已從練氣突破,達到了築基之境。她體内法力全是由天長地久比翼雙飛的内功而生,若論功力之純,尚在風骨之上,單以這門劍法而論,展新月出劍的手速比他還要快上幾分,若是與人鬥法比拼,一般的同境之人不是她的對手。

但二人修習多日,雖手法劍招都已練得娴熟,然每次對拆之際,總覺長劍鑿枘不投,極不順手,本來行雲流水的一招一到對敵臨戰的時候便格格不入,無法發揮全部威力,不論二人如何轉折方位,變換招數,總是差了一點。風骨越練越惱火,将木劍一摔,氣道:“狗屁不通的劍法,練它做甚!”

展新月吓了一跳,忙寬慰他道:“我知道你很氣,但你先别氣。我想,應該不是劍法的問題,而是我們沒找對方向。”

風骨擡起頭來,道:“你覺得哪裡不對?”

展新月歪頭思索半天,沒思索出什麼結果,道:“不如我們去請教師父,其他指點。”

風骨撇嘴道:“我才不去,他定要數落我們蠢笨如豬,連劍法都不會練。”

展新月噗嗤一笑:“你本來就沒練會啊,被數落不是很正常麼,走吧。”

風骨搖了搖頭:“要去你去好了。”

展新月用力拽他的衣袖,要強行将他拉着一并前往,哪知風骨直如淵渟嶽峙般站在那裡紋絲不動。展新月隻得罷手,歎道:“好吧,那我自個兒去了。”說着便往止危的住處去了。

風骨在院子裡候了半晌。展新月半個時辰之後才從殿中出來,一臉的喜笑顔開。

風骨奇道:“師父是不是有賞?”

展新月一怔,問道:“什麼有賞?”

風骨道:“若不是有賞,你幹嘛笑得這麼高興。”

展新月不知怎的,臉上居然一紅,低聲道:“因為他跟我說明白了咱倆為什麼總練不好劍法。”

風骨哦了一聲,問道:“他是怎麼說的?”

展新月臉頰更加暈紅如朝,低低的道:“他說咱們的練法錯了。”

風骨一臉茫然,又問:“沒錯呀,不都是按照秘籍中的口訣演示來的嗎?”

展新月道:“但是,你将我當成了敵人。”

風骨笑道:“這隻是互相拆招練劍而已,大家都是這麼練的,又不是當真的。”

展新月道:“那也不行,師父了,咱們不能對拆。”

風骨奇道:“那要怎麼練?自己在腦海裡胡思亂想嗎?”

展新月道:“也不行,練還是要自己拿劍實操實踐的,隻要你不要将我當成敵人就行了。”

風骨道:“咱們不是師兄妹嘛,我本來就從未将你當成敵人。”

展新月道:“假想敵不行,師兄妹也不行。”

風骨更加摸不着頭腦,茫然道:“那到底要怎樣才行?”

展新月默然片刻,才輕聲細語的道:“要像第三代掌門和掌門夫人那那樣。”

她聲若蚊蠅,風骨竟沒聽清,又問了好幾遍,展新月道:“師父說了,咱們兩個要雙劍合璧,你使剛之,我出柔之劍,聯手對敵。要心意相通,你心中有我,我心頭有你,這樣才能發揮最大威力……”

風骨瞠目結舌,驚道:“要求這麼高?這劍法也忒苛刻了。”

展新月擡起頭來,一臉失望神色,問道:“你,你不願意嗎?”

風骨搖頭道:“沒有,我隻是覺得這劍法的特性過于離譜,要不我們試試吧。”

展新月輕輕嗯了一聲,當即取出湖淵劍,比劃了一招。風骨也即拾起木劍,橫劍當胸,按照秘籍中所栽,使出了與她同樣的招數,将木劍搭在湖淵劍之上。

招數名稱相同,但一剛一柔,一左一右,一木一金,配合之下,居然便如水到渠成,兩把劍自然而然的推了出去。

風骨看得分明,這兩招自己與展新月同時使出,自己身上的空隙破綻全給她手中之劍掩蓋補足。而她身上的漏洞,也讓自己手中木劍全部籠罩,就是再厲害的強敵,也難以破解這天衣無縫的劍招。

風骨大喜,笑道:“果真如此!”

二人手腕轉動,變招改向,轉換之間也如行雲流水,順暢無比,與适才對拆的感受直是不可同日而語。

不知怎的,風骨木劍每次與展新月手中長劍一碰,胸中便怦怦亂跳,有些心緒不甯,幸好手中的劍招卻沒半分停滞,随着怦然心動,反而越來越得心應手,揮灑自如。

二人将一本劍譜所有圖形全部演完,将招式的變化與精微之處都牢記在心,所有口訣心法也都倒背如流,此後再練,便不必翻閱書冊了。

隻可惜二人雖已将所有招式練熟,卻無人能為二人試招練手,是以實戰中到底如何,誰也不知。

展新月自從修為突破練氣達到築基,便一直進展緩慢,勤修十日,與十日前相比,所增進的修為隻有毫厘,照此進境,便是再苦修二十年也未必能到得了金丹。

展新月初入修界,并不知旁人的修行之速如何,以為人人都是這般緩慢,并未多想。但風骨卻看出若是一直如此,她前路已見盡頭,也沒與她直說,隻一個人找到止危,問他可有主意。

止危卻并未直接回答這個問題,反而笑眯眯的問道:“你們那天長地久比翼雙飛劍練得怎麼樣了?”

風骨點頭道:“挺好的,外功招式已經差不多練完了,内功進展比較滿。”

止危嘿嘿一笑,又問:“這門劍法是不是特别好?”

風骨道:“沒人試招,我也不知道到底練得好不好。”

止危搖頭道:“我問的不是這個,為師的意思是,你與新月在練劍的時候,可有發生什麼事?”

風骨回憶一陣,奇道:“能有什麼事啊?”

止危白了他一眼,繼續問道:“難道你們兩個練劍之時,你沒有什麼特别的感受嗎?”

風骨點頭道:“有啊,不知怎麼,最近每次看到她我就緊張,都不太敢看她了,一看她我就臉紅心跳,渾身發熱。”

止危哈哈大笑,笑道:“這就對了,看來你二人練得進展不錯,等劍法練至大成,說不定感情也會大成,屆時雙喜臨門。”

風骨沒太懂他是何意,止危又道:“不懂無妨,将來自然會懂。嗯?你剛才問我什麼來着?”

風骨這才想起初衷,問道:“有沒有什麼辦法,能夠夠改善師妹的資質?以她目下的進境,看起來很難突破金丹。”

“天賦根骨這種東西與生俱來,很難更改。倘若能夠輕易改變,入門之時又何需那麼看重資質?”

風骨道:“難道就讓師妹一直止步築基,終身無緣金丹嗎?”

止危向他打量了一會兒,道:“我看你資質也沒比她強到哪裡去,你又是如何突破的?”

風骨歎道:“你應該知道,我們妖怪的修練方式與常人不同,我是以九幽山上的萬年兇氣靜修,再吸取日月光華增進修為。可師妹并非妖怪,這個辦法于她無用。”

止危背着手在房間裡走來走去,沉吟片刻,又坐了下來,道:“辦法也不是沒有,我門中有淬煉體格進階根骨的術法,若新月能夠練成,金丹元嬰皆有指望,但這門功法極其難練,且淬體之時痛苦萬法,新月未必能承受得住,即便練成了,也不是一定就能煉體成功,稍有不慎便會功敗垂成,一朝淪為廢人。”

風骨吓了一跳,駭然道:“這麼危險?那麼有沒有比較安全的法子?”

止危道:“有啊,便是讓人直接将修為傳功于她,她自然而然就能突破了。方便快捷,安全無虞。隻是修為乃修士最重要的東西,誰能心甘情願将自己千辛萬苦修來的功力轉手送人?”

風骨一時無言。止危盯着他臉,問道:“如果本座叫你用此法助你師妹突破,你可願意?”

風骨轉了轉眼珠,問道:“師妹是你的徒弟,就算要傳功,也該是你親自傳授才對吧。”

止危哼了一聲,道:“本座當然知道這個道理,但為師肩負重任,要負責整個宗門的安危,不能為她一人而損失修為,但你可不一樣,你一身輕松,逍遙自在,就算耗盡修為也不打緊。”

風骨沉吟無話。止危問道:“難道你竟不願?”

風骨搖頭道:“隻要師妹能夠突破,我當然情願。好吧,到時候我就傳功給她。”

止危笑道:“你不必憂心,就算修為損耗,隻要将養一些時日,依然能夠恢複如初。”

風骨嗯了一聲,剛要告退,止危道:“這幾天就先不用練劍了,好好養精蓄銳,三天之後,随為師去昆胥國走一趟。”

風骨一愕,奇道:“去昆胥國做什麼?”

止危道:“七絕派掌門酒千樽千歲大壽将至,為師當然要去喝杯喜酒。”

風骨又問:“你與那個酒千樽交情很好嗎?居然親自去為他賀壽。”

止危道:“交情泛泛,但酒千樽是當今修界修為最高的英豪之一,修為與為師,以及坤鵬之巅掌門不歸真人不相上下。他既廣撒請帖,為師焉有不去之理?”

風骨大驚,駭然道:“這麼厲害?”

止危點點頭,忽然闆起臉色,肅然道:“所以你去了昆胥國一定要低調行事,不要胡作非為,酒千樽脾氣雖好,但也不是好惹的。”

風骨撇嘴道:“我又沒去過昆胥國,更沒見過這酒千樽前輩,無冤無仇,我去他惹他幹什麼。不過你既然不放心,幹脆你自己去就行了,何必帶上我?”

止危道:“帶你去見識見識前輩高人,難道你還不想去了?”

風骨道:“我才沒有興趣,不想去。”

止危道:“不行,你必須得去。哼,酒千樽早年一直笑我收不到徒弟,還同我炫耀他門下有多少多少好苗子。我早就想一雪前恥了,這回去為他賀壽之人都是修界的高手。邀你與我同去,是為了在衆人跟前狠狠打他的臉,替為師掙回面子。”

風骨翻了個白眼,鄙夷道:“原來你自己打不過他,就想叫我去打他徒弟啊。不行,出風頭太容易給人記恨。不去,說什麼也不去。”

止危大怒,右手在桌上重重一拍,砰的一聲,喝道:“為師的吩咐你都不聽了?想造反嗎?”

風骨涼飕飕的道:“我聽着呢,但是,萬一那個酒千樽道徒弟法力高強,那我不是非死即傷?我受傷也就罷了,主要是,你的如意算盤也要落空,到時候不僅沒長臉,咱倆反而一起丢人現眼,太不值當。”

止危道:“這個你不用擔心,若是你戰敗,我就說你隻是我臨時拉來湊數的,根本就不是我徒弟,到時候隻丟你一個人的臉,于我無損。”

風骨頓時不高興了,氣道:“你這……你這是将我往火坑裡推,我更不能去了,你另請高明吧。”說着轉身就要逃走。

止危喝道:“站住!”

風骨轉過身來,央求道:“師父,你還是放過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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