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趙首長等人離開之前,院長及時遞上一個存儲卡。
十幾個人圍着院長。
主任A:“院長,我們不想走。”
醫生B:“是啊,院長我們不想走,就讓我們留在這裡和大家一起戰鬥吧。”
“……”
院長恨鐵不成鋼,咬牙切齒:“你們以為現在這種局面是想走不想走決定的嗎!”
看着自末日前就一直跟在自己身後的人,眼眶泛起熱意。
都怪自己平常都隻對他們做學術上的要求,别的是一點長進都沒沒有。
罷了,最後教他們一次吧!
壓低聲音囑咐:“隔離區已經沒有多少希望了,你們的離開就是保存火種,存留更多的希望,進到那到牆裡你們能救的人更多,更有意義。”
主任C:“那院長你們呢?”
院長慈愛的目光:“好孩子,不用管我們,我們都是自願留下的,我們做醫生的,不能放棄自己病人不是。”
主任A:“那我們也不走了,都留這裡。”
看着一根筋的徒弟,兜頭就是一巴掌:“混賬,你以為你是一個人嗎,你們身後還有妻兒,父母,那是責任,不像我們。”
不像我們都是老骨頭了,孤家寡人一個,未來的希望在你們年輕人身上。
“師父,我舍不得你,你和我們一起走吧。”昔日徒弟懇求着。
“不了,如今的局面也有我決策不力的原因,我不能逃避。”
“行了,快走吧,不要浪費時間了。”
不舍得走的年輕人被推進直升機。
院長對着駕駛員喊到:“最後一批人員就位,駕駛員可以起飛了。”
螺旋槳盤旋起飛,直升機逐漸變成一個小點。
地面上的身影逐漸模糊。
院長:“老家夥們,我們走吧,到我們大顯身手的時候了,讓他們見識見識我們的本事。”
原本因歲月佝偻的身體此刻高大無比。
也有不少人注意到密集出動的直升機。
馮宇靠近陸行:“隊長你看?”
陸行動作不停:“基地的一切決定,都是經過多方測評預估,我們隻需完成我們的任務。”
“是,隊長。”
不知何時,多了數十個全副武裝的人,他們雖動作緩慢,但是幹淨利落,挑不出任何錯處。
一陣雜亂靠近的腳步聲傳進了林魚的耳朵。
還沒等她睜開雙眼,一股巨大的拉力從右臂傳來,将她拽起。
隻看到瘦子迅速的将她拉到背後,右手抽出靴子裡的匕首,整個人緊繃着。
接下來看到的一幕讓她汗毛立起。
一群人從拐角走出,手中拿着木棒,鐵棍,眼神虛空沒有焦點,腳步淩亂,向着這個方向走來。
“退。”
瘦子護着林魚慢慢後退,拉開距離。
突然一聲驚呼從兩人身後傳來,如同開機鍵。
對面的人步伐加快,朝着幾人跑來。
眼神冰冷,沒有一點人的情感。
瘦子還試圖和他們溝通:“停下,别在靠近,否則我不客氣了。”
換來的隻有更加快速的跑動。
下一秒無數鐵棍木棒飛來,不由分說的展開攻擊。
眼看躲閃不及,瘦子轉身去用後背低檔,護住兩人的腦袋。
預想的疼痛并沒有傳來。
飛來的鐵棍木棒被凍在半空。
麻木的撞擊從另一邊傳來,無數印着暗紅的鮮血掌印落在冰上。
眼看冰牆就要碎裂,沒等林魚加固,左,右,身後也有人聚上來。
“走這邊,我們去和老大他們彙合。”瘦子指了一個方向。
兩人在人群中快速穿梭,遇到過不去的地方,隻好動用一點武力。
不确定這些人到底是什麼情況,兩人并沒有下死手。
瘦子開路,林魚殿後,遇到抛來的武器就架起一堵冰牆。
“前面堵死了,走左面。”
“小魚上來。”
林魚借着地上不知道用來裝什麼的箱子跳起,抓住瘦子伸出手,就上了二樓。
這一片的樓房都是末日後建的,很多不适用又耗時的設計都被取消。
譬如每家每戶必有的露天陽台。
沿用二十一世紀初的建築風格,使用室内陽台。
僅有不足十厘米寬的窗沿供兩人落腳。
平日的訓練和實戰經驗,瘦子很快就甩開她兩層樓。
看着他矯健的身姿,林魚深感犯難。
借着窗沿延伸出半米寬的冰路,剛好能承擔起她的體重。
“老大他們就在前邊。”高處的瘦子先發現了隊長的身。
“小心上面。”
在他的正上方六樓位置有一男子跳窗出來,就要砸到他。
得到示警的瘦子靈敏躲開,正當兩人慶幸躲過一劫的時候,四樓窗戶處有一人拿着長刀劈向他。
“跳。”
無法躲避的瘦子,聽到林魚的指揮後沒有猶豫的向下跳去。
不出意料的被冰接住,猶如滑梯一般直通陸行等人位置。
林魚也緊跟其後。
落地後他第一句話就是:“老大,恐有變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