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地西大門。
蕭钰等人還沒靠近大門,就不得不重新陷入與感染者的戰鬥中。
幸得來之前從其他部門申請到槍械,雖然是最普通,遠遠比不上他們自己的裝備,也能在關鍵時刻解燃眉之急。
要比那些速度慢什麼都拿不到的隊伍好上不知多少倍。
戰鬥來的如此之快,快到張然乘坐的直升機還沒橫跨整個基地将消息傳達到這裡。
無人發現城牆外緩慢逼近的喪屍大軍。
與東側不同的是,西側并沒有遇到腦内電波沖擊的情況。
時機一到,大門緩緩打開。
沉重的大門,一打開就發出厚重的聲音。
轟隆,轟隆。
大地都随之顫動。
完全打開需要五分鐘。
心有所感的蕭钰回頭,不安的預感越來越強烈。
到底究竟會發生什麼?
——
“咔嗒。”輕輕一聲。
輕到林魚以為自己聽錯了。
齒輪轉動的聲音漸漸清晰。
轟隆,轟隆。
腳下傳來的震感清楚明白的告訴衆人發生了什麼。
大門緩緩開啟,林魚最不想發生的事情出現了。
怎麼回事,不是已經約定好不打開城門的嗎,到底發生了什麼。
林魚陸行對視一眼,飛速下城牆,試圖阻止這一切。
發現不對的周慕海也飛速趕回。
陸行三步跨過十節台階,将林魚甩在身後。
等林魚沖到指揮室時,陸行已經解決門口感染者,正在向裡逼近。
本該緊閉的門大敞大開,留守的士兵不見蹤影。
隻有感染者擠在狹小的控制室裡,快要冒出來。
必須立刻解決感染者,奪回開關的控制權,重新關閉大門。
不然基地就要血流成河了。
狹窄的空間不利于異能的使用,林魚學陸行抽出腰間的手術刀,開始戰鬥,就在後方解決陸行漏過來的感染者。
一刀劃破感染者的脖子,鮮紅的鮮血從指縫中噴湧而出,不甘心的倒了下去。
一擊得手引起了感染者的注意,反擊開始變的不順利起來。
他們都保留着戰鬥、思考的本能,相互配合,比沒腦子的喪屍難對付多了。
五六個感染者圍住她,進退有序,極為難纏,稍不注意就可能受傷。
時間拖得越久,損失越難以挽回,必須盡快解決。
林魚急躁起來,一次次攻擊傷不到要害,隻留下一道道傷口,根本造不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
隊長還在裡面戰鬥,我也不能拖後腿。
左手對身前的感染者脖頸狠狠劈下,為身前空出一塊空間,後迅速轉身手持刀刃的右手直直刺向身後的感染者。
匕首刺入心髒,他直挺挺的向後倒去。
糟糕。
拿不回來了。
匕首卡進肋骨縫中,随着他後倒的身體一同向下。
林魚想收回匕首卻被撲上來的感染者打斷。
沒了武器攻擊力度大打折扣,感染者圍的越來越近。
我可以的,我一定要解決他們為隊長分擔壓力。
有了。
林魚腦中靈光一現,手中赫然出現一根冰棍。
多虧了前段時間制作冰塊的熟練,現在制作像冰棍這樣大體積的東西完全不費工夫。
冰雖易碎,可是被砸到身上一樣能帶來疼痛,更何況是往腦袋上砸呢。
咔嚓,咔嚓……
陸行在前邊搏鬥,林魚在後面…砸地鼠。
一米多長的冰棍輪起來随機帶飛一名幸運觀衆。
砸地鼠一樣過瘾。
棍子揮的越來越得心應手。
大臂一揮凝出的冰棍,順着胳膊的方向直接砸到感染者身上。
飛飛冰棍,飛刀。
我知道冰系異能到底該怎麼用了。
這才是小說裡描述的異能者該有的樣子。
接下來她不再胡亂釋放異能,而是找準時機直接瞄準心髒。
啪。
冰碎了。
冰的硬度,速度都不夠,帶來的沖擊力根本不足以擊穿皮膚。
那就隻剩一個地方了,人體脆弱又需要保護的器官。
“啊~嗬~。”
一聲介于人類與喪屍之間的痛呼傳來,右手死死捂住眼睛,鮮血從指縫裡流出。
剩下的一隻眼睛死死盯着林魚。
感染者撲了上來,誓要從她身上撕下一塊皮肉。
又一根冰棍飛出,直接撞上撲來的感染者。
直接穿透眼球,紮進顱内,感染者直接倒下。
……
很快,林魚清理掉周圍的感染者,陸行也接近尾聲。
周慕海帶人也趕了過來。
局勢逆轉。
等幾人來到控制台,隻見控制台上一片狼藉,用來開關大門的把手已經斷裂。
一個不完整的左血手印印在一旁。
沒了把手,任憑幾人想盡辦法也不能讓大門重新合上。
周慕海發怒:“留守的人呢!都去哪了!”
感染者屍體堆積的牆角下傳來虛弱的回應:“我在這兒,咳咳。”
幾人從數個感染者屍體下拉出一個士兵。
渾身染血,臉上,腹部背部加起來二三十道傷口,右眼框空空蕩蕩。
左手手指沒了三根。
死死攥着把手的右手也是傷痕累累。
看到下屬如此模樣,周慕海斥責的話說不出來了。
眼見大門無法關閉所有人臉上都染上一層灰白。
陸行:“有沒有辦法能讓大門停下來。”
開啟已經無法避免,那就隻有想辦法降低損失。
基地大門這種重要的設備一定會有第二個按鈕。
“沒有辦法了。”周慕海無力說出事實真相:“備用按鈕的電源在剛才的混戰中被損毀了,重新安裝電源連接線路的時間足夠基地外的喪屍沖進來了。”
“隊長讓我試試吧。”
沉重的大門需要極為複雜龐大的齒輪系統才能帶動,以林魚的能力無異于癡人說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