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中有一個人可以憑空凝冰,他們管這種能力叫異能,聽他們說在基地裡面有很多這樣的人。”男孩渴望的目光看着他的父親。
“他們說要帶我回基地,說在哪裡隻要有手有腳肯幹活,就不會餓死,我能帶帶你去治病了。”
“爸爸,我害怕。”說着男孩眼睛濕潤起來。
男人心裡也不是滋味,自從自己受傷後一直都是幼小的兒子照顧自己,承擔了這個年紀不能承受的痛苦,如果他們真的值得托付把兒子交給他們應該是最好的結果了。
摸着兒子的頭,擦去眼角的淚水:“怕什麼,爸爸就在這,去把他們叫進來吧,我想問點事情。”
“我這就去帶他們進來。”得到父親應允的孩子像個小火箭一樣竄了出去,隻要進入基地爸爸的傷就有辦法治了,太好了。
往日憋悶的情緒一掃而空,感覺空氣中的屎味都去掉不少。
男孩熟練地把袋子裡的排洩物倒到地上,再将袋子壓在石頭底下,招呼四人:“你們跟我進去吧。”
跟着男孩繞了幾圈,一個山洞出現在衆人眼前。
洞口也是堆着一圈排洩物,幾人小心的繞過,不想成為腳底粘屎的幸運兒。
洞頂有些低,剛好夠男孩通過,幾人都得彎着腰往裡走。
越往裡走越黑,像是從白日走進黑夜的分界線。
人工痕迹越重,空間越大洞頂越高,更加整潔幹淨和洞口截然不同,顯然住在這裡的人十分愛惜這個環境。
可能是因為空氣流通不暢,一股說不上來的奇怪味道充斥在鼻尖。
陸良小聲說:“怎麼有一股怪味。”
林魚:“好像是腐肉的味道。”
可是這裡是男孩生活的地方,怎麼會有腐肉的氣味呢,應該是自己想多了。
通道很長,每隔三米離地一米的位置就有一盞小燈,隻不過已經不能用了。
轉過一個彎道後,微弱暖黃的光芒充斥空間,驅散黑暗。
一個巨大空間出現在衆人眼前,足有一百平。
手持蠟燭的是一個中年男人,頂着一頭狗啃樣的頭發坐在石床上,顯而易見是小男孩的手筆。
一進來男孩就叫對方爸爸:“爸,人我帶來了。”
男人好像生病了,紅黃的火光也不能掩飾住蒼白的面色。
明明洞裡生着火盆不冷,腰部以下卻蓋着厚厚的棉被,見到幾人來了也隻是舉起蠟燭提醒幾人:“有點黑,小心别磕到。”下半身幾乎未動。
雖然深處洞穴内部,空氣流通卻很好,不然他們也不能在這裡生活這麼久。
随着男人的動作鼻尖腐肉的味道更加強烈。
陸行講明來意。
石床旁放着很多東西,一個生活用的垃圾桶,稍遠一點的是一個套着跟剛才男孩扔在外面一樣的黑色袋子的小桶,林魚秒懂,趕緊轉移視線。
再旁邊就是九成完整的桌子,上面放的不是蠟燭就是藥盒,水杯什麼的東西都是直接放在石床上,取暖用的火盆和柴火也放在男人觸手可及的地方。
東西把石床團團圍住,根本沒有落腳的地方,真不知道從床上下來的時候該有多麻煩。
石床旁邊是一個用木闆鐵架子拼接出來的床,此刻大狗就趴在上面,男孩一進來就撲向大狗滾做一團。
再旁邊就是簡易衣櫃,裡面放着兩人的衣服,大的寬大幹淨,小的和男孩身上的一模一樣。
另外一半空間淩亂的堆着鍋碗瓢盆,各種食材,洗漱用品……
空間内堆放着各種各樣的東西,處處都是生活的痕迹,可見這兩人在這裡有很長一段時間了。
“坐。”自來熟的陸良從那堆雜物中找出四個能坐的東西,遞給林魚。
石床往外依次坐着陸行,陸良,周承宇,林魚。
自她坐下後一直都沒有說話,安安靜靜的聽着,總感覺遺漏了什麼重要的東西。
是水!
一路上也沒有看到水源,他們是如何獲得幹淨的水源的。
這裡原先是一個天然洞穴,旅遊業發展起來後被人工開鑿,做一些愛冒險的年輕人洞穴聚會的場所。
“陸隊長的來意我感受到了,說實話我們已經很久都沒有見到除我們以外的人了,遇到你們是我們的運氣。”
“不過,我有些問題想問問陸隊長,希望陸隊長能為我解答一下。”
一般人在這個時候早就感激不行,渴望進入基地,沒想到這位父親面色不改依然保持理智。
想來曾經也是一個了不起的人物。
“像我們這樣的人進入基地,有什麼待遇?對我們有什麼要求。”
陸行沒有隐瞞實話實說:“基地物資有限,人員龐大不可能公平分配,共分六區,等級越低居住條件物資分配就越差,像你們這樣的情況隻能是在最末的F區生活。”
又弱又病。
“上交物資越多越稀有,對基地貢獻越大待遇越好。
“基地提供保障供食針對沒有生存能力的人,不至于讓人餓死。”
“保障供食?餓不死但也吃不飽吧,能不能多說一點這方面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