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行背起男人,大步向前跑。
周承宇,陸良盡力穩定擔架,不讓擔架上的林魚颠簸。
盡管如此沒有繩索固定她怕是早已起飛。
“走左。”背上的男人指路。
“左。”
“……”
仗着對地形的熟悉,每次都能在身後的喪屍即将追上的時候及時更改方向,甩掉它們。
路越走越窄,複雜的地形成了天然的障礙。
身後的喪屍越來越少,剩下更難對付的速度、力量、火系喪屍。
火系喪屍投來的火球先是被陸行用雷球阻擋減慢速度,再讓男孩澆滅。
一心朝前跑的陸良沒注意到腳下木闆有些松動,直接被絆倒往前撲去,擔架被他帶的傾斜。
不好,周承宇一個飛撲,擔架帶人一起砸到他的身上。
陸良下巴、手心不同程度擦傷,周承宇後腦、後背磕到橋闆。
兩人不同程度的受了傷,林魚被保護的很好。
跑的腳底生疼,腰背肩膀異常酸痛,仍然咬牙堅持。
“前方三百米有一條長約五十米的鐵索橋。”
陸行:“加快速度。”
鐵索橋很結實,開車上去都沒事。
景區為了保留遊客體驗感,體驗左右搖擺的感覺,沒有做固定,很适合追求刺激又不敢蹦極跳傘的人群。
此刻往日大受歡迎的鐵索橋此刻卻成了鬼門關。
快速奔跑使得鐵索更加晃動,撲上來的喪屍更是将鐵索撞的起伏不定,鐵索橋像大海裡的小船一樣晃動不止。
反倒是沒有負重的小男孩和狗率先跑到了對面,大喊:“你們快過來。”
為了固定身體,陸良周承宇不得不趴到地上。
陸良更是将繩索套到脖子上,雙手死死抓住橋闆邊緣,周承宇在後面推擔架向前。
劇烈的晃動海浪一樣湧來,剛準備收手抓住橋闆的周承宇直接騰空半米,膝蓋以下直接懸空橋外。
慌亂之下隻能抓住繩索,可憐另一頭的陸良隻能死死梗住脖子,滿臉通紅,下一秒就要窒息。
橋闆都被他抓裂,木刺紮進十指,鮮血低落進谷底。
林魚唯一能動的左手也撲了空。
陸行就更難了,一手釋放異能,一手瞄準射擊阻止喪屍向前,還要穩住身形後退。
還好背上的男人大腿夾緊陸行腰腹,兩手死死抓住兩邊鎖鍊,和他配合的倒也默契。
腿上的紗布被血染紅,橋闆上留下兩灘血迹,手臂青筋爆起,雙眼瞪起:“呵!”讓兩人定在原地。
耽誤的時間有點久,竟讓最慢的力量喪屍追了上來,輕輕松松就扒開堵在前面的小喪屍扔出來,砸的索橋晃動不止。
力量喪屍防禦驚人,一槍竟沒有直接擊穿它的胸腔。
兩個力量喪屍并排就能将索橋堵死,坦克一樣往前推進,每走一步索橋就劇烈晃動一下。
進一步難如登天,退一步虎視眈眈。
“給我封。”一聲暴喝從林魚口中而出,瞬間橋面冰封。
唯一能動的左手也徹底沒了力氣,虛弱喊道:“抓緊時間,沖!”
橋面被冰封,大大阻礙波動。
三人拼了命的朝前跑,兩秒後冰被震碎。
短短十五米的距離仿佛天塹。
“瑪德,和它們拼了。”陸良回身掏出武器,拼命射擊,彈殼掉落一地,有害攻擊幾乎為零,今天就要死在這兒了嗎?
有力量喪屍阻擋攻擊幾乎無效,小魚也喪失作戰能力,我也隻能麻痹片刻,無法甩掉它們,陸行大腦高速運轉估計逃生比率,計算最佳逃生方案。
為今之計隻剩下一個辦法了。
掏出身上所剩的全部雷彈綁在一起:“抓緊鐵索,炸橋了!”
借剛才與喪屍拉開的距離炸橋。
子彈,雷彈,異能全部釋放。
“砰”的一聲巨響,索橋應聲而斷,前端的的喪屍直接折了下去。
索橋從中間斷裂,斷橋向兩側山體沖擊過去,橋面上的喪屍下餃子一樣噼裡啪啦掉下去。
周承宇和陸良使出吃奶的力氣才帶着林魚挂在上面。
離爆炸最近的陸行就沒有這麼好運,被沖擊波波及錯失唯一的機會,在掉落前将背上的男人扔了出去。
“陸隊長,抓緊我的手。”關鍵時刻男人救了陸行。
對岸的喪屍雖然眼饞無比卻沒有辦法過來,一直盤旋不舍離開。
可憐陸良和周承宇二人,一手抓住鐵索一手抓住擔架僵持住了,動彈不得。
突然一條繩索出現陸行面前,是小男孩遞下來的繩子。
陸行問男人:“還能堅持住嗎。”
“在堅持兩分鐘沒有問題。”這還是斷腿後練出的臂力。
“好,我先上去,再拉你上去。”
陸行抓過眼前的繩子,在沒有任何防護下爬了上去,将背包裡的另一條繩索系在樹上,一條繩子系在腰間,順着另一根繩索下來。
将另一跟繩索系在林魚腰間,将人拉到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