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林魚後,陸良周承宇迅速爬了上去。
“哥,我馬上拉你們上來。”
“先将他拉上來,他快堅持不住了,然後再拉我們上去。”
男人已經到極限了。
“好,你抓住鐵索,我們現在拉你上來。”
男人,林魚,陸行依次上來。
将人拉上來後,周承宇陸良直接靠坐一起,陸良喘着粗氣:“總算逃出來了,真不容易。”
陸行解開繩子,确認周圍一百米的情況:“别松懈,搭帳篷,檢查傷勢,我去看看四周情況。”
“是,隊長。”異口同聲。
對岸追來的喪屍噼裡啪啦的掉了好一會兒才終于不傻子似的往下掉,徘徊一個小時才慢慢散去。
為了節約時間,帳篷搭在兩棵挨得極盡的樹中間,借樹撐起帳篷。
帳篷搭好了,兩人有些犯難,踟躇。
陸行回來正好見到這一幕:“怎麼了。”
陸良臉上冒熱氣,耳朵也有點泛紅:“小魚一個女孩子,……。”
雖然兩人從小到大受不少女生追捧,但是确确實實沒有談過一段正兒八經的戀愛,況且林魚的情況一看就很嚴重,需要全身檢查,一想到這裡就有些不好意思。
“不管了,還是小魚安全更重要,等她醒來我在和她道歉吧。”做好心裡建設的陸良準備進入帳篷。
陸行伸出手攔住他:“你去幫承宇。”
周承宇明智的選了給男人包紮的差事,不用糾結這個。
帳篷裡剛剛醒來的林魚恰好聽到他們的對話,恨不得一拳打暈自己。
天啊,我怎麼這個時候醒了,為什麼不讓我多暈一會兒,這個時候裝睡也來不及了。
帳篷簾子被陸行拉開,她的目光正好對上他的雙眼,對面的人站在透進來的光裡,背帶光輝。
挺刺眼。
四目相對,一個坦坦蕩蕩,一個被強光刺的眯眯眼。
坦蕩眼開口:“你需要檢查。”
眯眯眼想要轉動腦袋挪走視線,糟糕,身體像散架了一樣,完全動不了了:“我現在的情況、、确實需要檢查一下,呵呵。”認命般幹笑一聲。
陸行蹲下,解開綁在她身上的七八根繩索後停下,帳篷裡安靜一瞬,男人消毒的痛呼聲響在耳邊。
男孩看着他父親血流不止的傷口想上前又不敢:“嗚嗚,老爸你沒事吧,嗚嗚,我要被吓死了。”
摸着男孩的頭:“嘶、我沒事,嘶嘶,你别擔心,嘶,處理完就好了,你去撿柴火嘶、、、回來。”
“此處遠離基地,我們又被困這裡,可能幾日内都不能回到基地,我需要确定你的傷勢。”陸行平穩的聲音響在耳邊,拉回她的思緒。
“咳咳,我都知道,況且醫者眼中無男女。”
但凡我還能動一點我都不會同意讓你們給我檢查,太尴尬了。
嘴上說着醫者眼中無男女之分,真到了這一刻還是很緊張,尤其是這個“男醫生”還是一個非常熟悉的熟人。
林魚身上的外衣已經破爛不堪,陸行索性直接拿出背包裡放置的剪子一點一點剪開。
對于他來說不用這麼麻煩完全可以一下撕開,可是那樣做感覺怪怪的,所以還是選擇了剪子。
外衣和外褲全部剪掉,隻留了緊貼身體的打底衣物。
此刻她的打底衣褲上并沒有任何異常,陸行停止了剪衣服的動作,緊身打底衣勾勒出少女的身形。
打底衣采用特殊材料制成,堅固保暖透氣,方便行動的同時也方便查看出血情況,哪怕是一個小口子出血,隻要沾上一點點打底衣褲上都有很明顯的痕迹,幫助救援人員發現很多不被本人重視的傷勢。
此刻林魚衣服上都是大塊大塊血漬污漬,但全都暗紅發黑,一看就知道身上沒有流血的傷口。
“能動嗎?”
她試了試:“動不了一點了,哎,我好像散架了。”歎息一聲。
“雖然傷口已經止血,還要看一下骨頭有沒有問題。”
“……好。”
“開始了。”
林魚面無表情緊盯帳篷,内心不停土撥鼠尖叫,老天爺哦,為什麼不讓我暈的久一點啊,非要在這個時候醒來啊,好尴尬啊,簡直社死現場,睜眼睛也不行,閉眼睛又奇怪,看他又不好意思,不看他又像怎麼了似的。
太難啦!
林魚脖子動不了隻能看到他的腦袋,隻能靠感覺知道他檢查四肢了,依次檢查的胸腔和骨盆。
大手從鎖骨處施加适當力度向下,粗略又仔細的确定每一根肋骨的形态是否完整。
除了感受他手的動作,林魚就隻能感受到她強烈跳動的心髒,他每移動一下心髒跳動就加劇幾分。
越來越急促就要從嗓子眼裡蹦出來了。
“心跳怎麼這麼快,我弄疼你了麼?”手掌下的心跳越來越快,已經超過正常頻率。
“沒有,不疼。”看着他一臉的正色,林魚無語,這事擱誰身上心跳能慢的下來呀。
……
陸行仔細檢查過後松了一口氣:“身上多處淤青、腫脹,沒有出血傷口、明顯的骨折征象,但不能排除骨挫傷等其他情況,需要回到基地做詳細檢查才能确定,你現在還需要靜養,以免造成進一步傷害。”
“好,我知道了。”
“你有什麼需求就告訴我,我幫你,不要逞強,也别、不好意思。”耳朵逐漸變紅。
被眼間的林魚正好看到。
“哦~!”尾音拉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