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言滾雪球一樣散開。已經有民衆組織遊行,要基地給個說法。
錢家。
錢母正在廚房裡藏她剛買回來的糧食,隻聽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心下咯噔加快動作将糧食袋子塞進去,匆匆去開門。
開門前留了個心眼,從貓眼看了看。走廊裡空空蕩蕩,隻有錢家門外站着一個四十左右的中年巡察警,不辨喜怒。
錢母不明所以,還在納悶:難道是大兒子做了什麼,領導來家裡獎勵了。想到這心下一喜。
但她右眼皮跳的厲害,總感覺有什麼事要發生。
這一猶豫門外的巡察警就要擡手敲門。
錢母一把拉開屋門,滿臉笑容:“來了,來了,剛在屋裡睡覺沒來得及開門,您請進。”
門外的巡察警沒有動作,從門兩側錢母的視野盲區沖出來三個巡察警,一名巡察警直接将錢母控制住。另外兩名巡察警繞過錢母直奔屋内卧室。
錢母一看情況不對,當即就想到是事情敗露:壞了,不會是屯糧的事情被知道了。
随即強裝鎮定:不一定是這件事,别自己吓自己。
穩定心神後,兩名巡邏警已經從卧室出來,什麼都沒有發現。
門外的巡邏警隊長點點頭,兩人開始在屋子裡搜尋起來。錢母剛剛放松下來的心又提了起來。
頓時心中警鈴大作,扭動身體試圖脫離牽制,大聲質問:“放開我,你們是什麼人,我犯了什麼錯,為什麼抓我。”
“你們不分青紅皂白就闖進居民家裡,誰給你們的權利,我兒子可是研究院的研究員,我可是受基地保護的家屬身份。”
“你們動我可是要受到基地律法嚴懲的。”眼見那兩名巡邏警就要進入廚房檢查,錢母的聲音越來越大,試圖阻止他們的動作。
可是一切都是徒勞的,從錢方何動了心思的那一刻開始就注定了今天的結局。
巡邏警隊長冷笑一聲:“對基地律還真是了解很深呐,想來平時沒少拿研究院的研究員家屬身份作威作福吧。”
“不過就在今天早上你的兒子已經被研究院除名了,現在已經在我們的羁押室蹲着呢。”
圍觀的群衆倒吸一口涼氣,紛紛揣測錢家犯了什麼錯,竟會如此嚴重。
盡管巡邏警已經和街坊四鄰打好招呼,不要出來看熱鬧,可是随着錢母越來越大聲的喊叫,走廊裡還是擠滿了人。
錢母大叫一聲:“不可能,他沒犯錯你們憑什麼抓…”他。
話還沒說完錢母眼睜睜的看着兩名巡察警從廚房拿出十多袋糧食袋子,一下子啞了火。
完了,全完了。
身體一下子癱軟,還是在一直壓着他的巡邏警的攙扶下才沒有直接坐到地上。
有眼尖的人一下子看到糧食袋子,一嗓子說出來:“這麼多糧食,得有好幾百斤吧。”
巡邏警隊長轉過身去,極具壓迫的眼神掃了一圈,人群的聲音降了下來。
他囑咐下屬:“糧食打包帶走。”
又對癱坐在地上的錢母問道:“錢見山和錢方如在哪?”
錢母腦子裡都是我完了的念頭,根本沒聽到巡邏警隊長的問話。
加強語氣:“趙語琴,我問你老公錢見山和你二兒子錢方如在哪?”
錢母勉強找回神志,搖搖頭:“不知道。”
人群竊竊私語。
“前些日子見山和他家二小子起早貪黑的,我還以為他倆轉性了,沒想到是偷摸倒騰糧食呢!”一個六十多歲的大爺說道,住在這裡的人和錢家情況一樣,都是家屬。
跟在公公身後穿紅衣服的三十多歲的女人附和:“我還遇到過兩回呢。”感歎道:“這麼多糧食夠吃一年的吧,真不少啊。”
兒媳和公公倆别的毛病沒有就是比較八卦,東家長西家短都知道,這不一有動靜倆人就從樓上下來聽八卦來了。
大家都不是傻子,結合看到的聽到的很快就猜到真相。
也有人說:“雖說是謠言不可盡信,可是錢家大兒子是植物研究院的,沒準是真的。”
圍觀者的聲音越來越大,巡邏警隊長臉色逐漸陰沉:“根據基地律法第四十二條之規定,任何各人、非官方組織不得洩露、編排官方信息,不得危害基地安全和基地民衆對抗喪屍統一戰線,如有犯者以危害基地罪論處。”
巡邏警隊長接着說道:“錢家四人,大肆在基地内購買糧食,散布謠言引得基地人心惶惶,已經破壞了基地秩序,已經嚴重危害了基地安全,上級決定對其行為進行嚴懲。”
“如果有誰知道錢見山和錢方如的下落及時上報,基地會給予相應獎勵。”
“帶走。”
錢母被人壓走,巡邏警隊長眼帶警示的看了一圈圍觀的人。
三人到樓下的時候,正好回家吃飯的錢家父子被抓,錢家四口人都被帶到稽查室等待處罰結果。
與此同時,還有三十五戶,共計一百零四人也被緝拿。
事到如今,傳播的源頭雖然被控制住了,可是流言已經散開,基地要做的就是狠抓嚴打起到一個警示作用。
沒收所得糧食,回收基地住房,取消一切基地待遇。
基地内進行通報,時間一天。這是第一次進行整個基地範圍的通報,想起到震懾作用,力度自然不能小了。
末世人口資源有限,土地資源有限,入獄服刑和死刑刑法數量大減,這一百零八人全部被驅逐出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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