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真武帝出招慢下來,荀擔風心頭暗喜,更是運轉十足十的内力去與真武帝纏鬥。
兩人在院中來回耗鬥,不過幾招,荀擔風額發開始冒出冷汗。
真武帝眼波冷凝,心下浮起愠意,好一個季入年,竟敢教她這些!
真武帝不再隻守不攻,身形一矮,手掌自下而上,襲向荀擔風面門。
荀擔風本能閃躲,真武帝變掌為劍指,直擊荀擔風肩胛,荀擔風雙臂突然乏力,氣力頓空,真武帝趁勢去躲荀擔風短劍,一掌扣住荀擔風左手腕脈,用内力阻斷荀擔風發功。
荀擔風被壓靠在假山上,急紅了雙眼,眼見手中短劍将被奪走,心下不及多想,短劍内扣,便要刺向自己的胸前,真武帝眼神驟變,扣住腕脈的手一松,去奪短劍。
瞬息之間,幾個過招,有着對彼此心思的拿捏。
荀擔風得逞一笑。
短劍揚起,揚灑數滴鮮血。
真武帝後退兩步,停止對荀擔風的步步相逼,荀擔風倚靠在假山上,沉重的喘息,右手握緊短劍,刃上滑落鮮血。
小臂袖口撕裂,露出一道血痕,一滴滴的滲出鮮血。
真武帝垂下小臂,靜了片刻,悶笑,“真是長大了。”
荀擔風沒想到真能傷到她,呆在原地沒有說話。
“席玉,将她安排在雲宵殿。”
“是。”站于遠處的席玉恭敬應道。
“我不。”荀擔風回過神,出聲反抗。
真武帝眼中滿是危險意味,“雲宵殿還是禁牢,你最好想清楚了。”
荀擔風見真武帝有些生氣了,反而有些高興的哼聲道:“我既不選那禁牢也不要去那雲宵殿,你能拿我如何?這天盛宮,我一刻也不想待!”說罷轉身欲走。
“荀擔風,你當真是好得很。”
真武帝的冷斥在荀擔風背後響起,荀擔風懶得理會,剛要飛身而去,忽覺身後一股殺氣襲來,本能回身抵擋,卻是什麼也沒看清。
眼前一黑,瞬間失去知覺。
真武帝收了手,看着倒地的荀擔風,冷言怒意道:“關進水牢,不準給她吃喝。”
“是。”
“季入年呢?再去傳書,趴個烏金來回也該入宮了,她是死在路上嗎!”
席玉躬身,“内臣即刻傳書。”
真武帝甩袖疾走兩步,走去了,又走了回來,看着暈倒在地的荀擔風,憔悴的小臉蛋,灰頭土臉,眼下泛着一圈青,終是看不過去,真武帝歎息一聲蹲下身,拂開寬大衣袖,将人抱起。
被點了昏穴的荀擔風痙攣似的揮了下,“鼠輩受死!”
‘啪’的一聲。
真武帝臉上的鳳紋白玉面具被拍落。
“咳!”席玉趕緊憋回去,肉眼可見,真武帝的臉,青青紫紫,白白灰灰,紅綠蘭青紫,變化莫測,五彩缤紛。
席玉的小心髒跟着上上下下,七上八下。
果然,隻有荀擔風能讓聖君氣的失了定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