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約大氣的一院落外守了人。
“花花不要跑。”頭上綁着一對小啾啾,錦衣小女娃着急的追着一條小白狗,狗比人快,小女娃跑的有些急,一個小止步沒停住撞在了禁衛的腿上。
小娃女後退一步,害怕的望着肅穆守在院外的禁衛,禁衛諒她是個不懂事的女娃子,道:“此處不得擅入,速速離去。”
小白狗卻趁隙跑進了院内。
小女娃害怕,哭怯怯的道:“花花跑進去了。”
守門禁衛一人站崗,一人去院裡捉狗。
“哎喲我的小祖宗你怎麼跑這兒來了。”嬷嬷氣喘籲籲的跑過來,向禁衛陪笑道:“官公莫怪,這是知府的小姐黃慈,就愛貪玩亂跑,官公莫怪官公莫怪。”
禁衛颔首。
屋内的樂衍昏昏沉沉,聽到有人在講話,眼簾下的眼珠不停轉動,意識清醒又混沌,之後緩緩的睜開了眼,隻見她半響沒有動作,人雖醒了,卻恍惚着似是沒有精氣了一般。
沒有潮濕腐臭,沒有凄聲慘叫,更沒有老鼠在身邊竄來竄去,被褥軟綿舒滑,鼻息萦繞着淡淡的芳香,空氣中混着些許湯藥的味道。
樂衍緩緩起身,視線雖有少許模糊,但已能大體看清室内的擺件形狀,感覺到四肢乏痛,樂衍摸了摸身子,身上纏繞一圈圈的繃帶。
昏迷前的記憶混亂又破碎,但那人的聲音與懷抱自己絕沒有記錯。
樂衍捏緊手指,卻覺指尖生疼,也顧不得了,忙掀開錦被穿鞋下地,手腳發軟的急急向前走,砰一聲膝蓋磕到了爐角,鑽到骨頭裡的疼登時疼的她泛淚,勉強站住了身子,待疼痛勁兒過去,蹦跳着打開了房門。
“汪汪!”小白狗停在屋前叫了兩聲。
禁衛見房門打開,在門前停住施禮道:“娘子醒了,我這就去禀報。”
“這是哪裡?”
“黃知府府邸。”
“你醒了呀?”隻見一高挑的短袍女子走進院内,面色稍黑圓臉圓眼,正是少司寶,少司寶走過來,看到門口兩人一狗,問道:“哪裡來的狗?快帶出去。”
“汪汪!”小白狗對少司寶叫了兩聲,少司寶呲牙,“汪汪!”
禁衛趕緊抓起小白狗帶走。
兇完狗的少司寶上前推了樂衍兩下,嫌棄道:“你怎麼衣衫都不穿的跑出來,快進去。”
樂衍一瘸一拐的往屋裡摸索走,少司寶見狀道:“你腿怎麼了?”
“我方才撞到了。”
“眼睛不好就不要亂動嘛。”少司寶拉着樂衍進屋,樂衍有些不知所措,少司寶的态度怎麼這般友好?
“我昏睡了幾日?”
“從牢裡出來算,兩天,醫師說你還要睡兩天,沒曾想這麼快就醒了。”少司寶這才發現樂衍眼睛有了神,晃了晃手驚喜道:“你眼睛沒事了?”
“大好了,”樂衍随少司寶指示坐回床上,答道:“隻是還有些模糊。”
少司寶可惜道:“我還以為你真瞎了呢,白高興一場。”
樂衍輕笑沒應,看來還是得罪了她的。
少司寶左右觀察了下樂衍,見她憔悴瘦弱的跟個貓崽仔一樣,臉白的吓人,手腕子跟個竹竿子一樣,有些心軟道:“我讓人給你備菜。”
“謝謝。”樂衍含笑點頭,又問道:“我師父呢?”
“你師父啊,走了。”
樂衍面有難色,咬了下唇道:“聖君。”
“嗯?”少司寶領會不到樂衍何事難以出口。
樂衍一臉糾結的捏着雙手,忐忑問道:“聖君,是不是寬恕了我,還有我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