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忽聽屋外有人喊,緊接着腳步聲至,屋門被撞開,是客棧的夥計,他帶着幾個官差撞門闖了進來。
官差展開手中的畫像,對着樂衍比對幾眼,想是不對勁,面色有些遲疑,但還是一揮手,道:“将她押回府衙。”
樂衍眼見幾個官差上來押自己,趕忙笑問道:“各位官公,不知小女子所犯何事?”
領頭官差道:“什麼事跟我們走一趟便知。”
“等等!”樂衍不想這樣被帶走,隻得用眼神向屋外的少司寶求救,隻見少司寶聞聲過來卻不出聲,而是幸災樂禍的看熱鬧呢,樂衍無奈,隻得向官差道:“官公,其中絕對有誤會,讓我與她說兩句話,我有信物可證自己清白。”說着指了指外面的少司寶。
官差問:“什麼信物?”
樂衍向官差稍一做禮,對屋外的少司寶喊道:“我都要被人帶走了,你怎麼還在看熱鬧的!”
少司寶倚在門框上小手一攤,道:“官府拿人自有原因,我不好插手噢。”
樂衍懷疑是少司寶将官差喊來,為的是逼自己随她回衢州,氣道:“我怕你是借機困我!”
官差見狀,上前拿人。
蘭律聽到動靜也出屋過來了,見樂衍被押走,很是擔心的向少司寶求助,勸她何必與人為難,少司寶不知她在說些什麼,心想‘樂衍被抓關我何事?’,于是有些惱火的怼蘭律,說她自身難保還去管旁人!
蘭律被少司寶怼了,氣惱地挖了少司寶好幾眼,少司寶無所畏懼,荀華君留下了幾個人給少司寶做幫手,少司寶便讓他們看好蘭律,自己則屁颠屁颠的跟上了官差一同去府衙湊熱鬧。
樂衍被押走,客棧被官差們圍了個滿滿當當,在官差走後,人們在客棧裡議論紛紛,原來是幾人投宿客棧時,掌櫃發現樂衍與城内通緝的要犯很是相似,于是叫夥計去府衙裡報信,知府贊流兒正因尋不到通緝要犯而愁眉苦臉着呢,一聽有消息,立馬令衙差去捉拿。
‘怕是那個女縣丞借屍還魂了!’
‘胡說,那女縣丞生沒見人死沒見屍,死沒死都不知道呢!’
‘我見過,根本就是兩個人!’
浩浩蕩蕩一群人,壓着樂衍到了府衙,方到負壓門口,贊流兒便上前看人,倆眼珠子都要貼在樂衍臉上了,樂衍頗覺好笑。
贊流兒是看了又看,瞧了又瞧,對着樂衍比對了半天,兩人的确很像,但是根本不是那通緝的要犯啊!
贊流兒和顔悅色的領着衙差們進府衙,一進去,關上大門,便對着衙差大發雷霆,急吼吼道:“這哪兒像了?你們這群飯桶!鼻子上面那倆窟窿眼幹什麼用的?趕緊吐出來彈珠子玩吧!這個大個活人都看不明白!”
幾個衙差被罵的狗頭擡不起來,唯唯諾諾不敢吱聲。
贊流兒正罵着痛快呢,少司寶直接跳牆進來,贊流兒正面對衙差破口大罵,眼見歹人直闖衙門,吓得大喊道:“刺客刺客!”
衙差們被罵了個狗血淋頭,還要趕緊抽刀保護自家的知縣。
少司寶飛身過來舉着腰牌杵到了贊流兒眼前,贊流兒對着腰牌成了鬥雞眼,看清腰牌上的字後,氣焰全消,對着少司寶直施禮,此時廊外走過來一人,他走路一腳深一腳淺,臉上長了個大肉瘤,跛腳男子對贊流兒施禮道:“知縣。”
樂衍注意到這個坡腳男子。
少司寶對贊流兒不耐道:“人抓錯了,我們可以走了吧?”
贊流兒自然是千拜千謝的求人趕緊走。
回到客棧,樂衍拿了錠銀子去問客棧的掌櫃,才知道這洛川城裡發生了一起受賄大案,案子牽連數十人,之前的知縣畏罪自殺,知縣畏罪自殺前寫了份自供書,上面供出了幾個幫兇,其中一人便是縣丞塗栬,說來是巧了,畫像上的塗栬與樂衍有幾分相似,但是這個新來的知縣贊流兒之前是見過塗栬的,所以确信抓錯了人。
掌櫃見樂衍和氣,也将透風報信的事抛到了腦後,向樂衍道:“說起這個女縣丞,也是個令人可惜的人才,才華橫溢,年紀輕輕的便當上了洛川城的第一位女縣丞,聽說啊她是神不知鬼不覺的逃出牢了,官府懸賞這麼多日子了也沒有消息。”
樂衍又問,“府衙裡有個坡腳的男子,那是何人?”
“那是新任的縣丞,木醜。”
樂衍又問了幾句,問完話,便走開讓掌櫃去忙了,掌櫃得了銀子也沒得罪人,自然樂颠颠得忙活去了。
樂衍直接去了蘭律那屋,蘭律見她沒事,自然也放心了,倒是少司寶,那大圓臉怎麼看怎麼嚣張,少司寶瞅着蘭律一臉倨傲的求表揚,蘭律隻當沒看到人。
“那個新任的縣丞木醜,用了換臉術。”
“換臉術?什麼是換臉術?”
樂衍記仇,不去回答少司寶的問題,蘭律答道:“是鬼醫派的一種鬼術,可以改變人的面貌。”
樂衍道,“換臉術,顧名思義換人新面,是一種高深的鬼醫之術,為他換臉的人鬼醫術隻學了點皮毛,這種失敗的換臉術,一般人都會覺得這人是生了什麼急症,但是我天賦異禀,可輕松識破。”
少司寶怪表情道:“我先誇你幾句?”
“那倒不用。”樂衍一雙柳葉眼滴溜溜地轉,道:“換臉之術需百蟲啃咬腐肉削骨正臉,那種痛苦常人難忍,他為何會受這種罪?”
少司寶道:“你怎得對旁人感興趣了,不着急追夫人了?”
樂衍斜眼瞅着少司寶道:“你能帶我去追?”
“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