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是了,有想過您的大夫人為何忽然出現,難不成是專門來救我等的?”
少司寶撇嘴搖頭,“大概不是吧?”
“肯定不是!”樂衍自然知道不能自作多情,但還是有些傷心的,歎道:“聽那掌櫃提及,您的大夫人在這城中逗留數日了,我猜想她救咱幾個是碰巧,在這城中她應該是有極為要緊的事要辦。”
少司寶問道:“什麼急事?”
樂衍眼皮子一翻,怼道:“我怎麼知道。”
少司寶看向蘭律,蘭律眼睛飄向别處,一副‘你别問我我知不知道也不知道’的表情,少司寶又道:“可是夫人走了哇。”
樂衍露出一抹笑意,道:“她沒走,掌櫃的說她沒退房。”
少司寶沒好氣,道:“難怪你不急!”
蘭律感歎自家的寶真是單純,連隻蛇的心眼都比不過。
樂衍起了興緻,遊說少司寶道:“您的大夫人不知去向,咱們閑着也是閑着,不如去摻和一下?指不定能幫到您家大夫人嘞!”
樂衍沒說的是,這種失敗的換臉術自己曾經見過,一樣的手法用在了胖妞身上,不錯,就是那個氣哼哼的紫臉少女,荀華君定是為了她才會在此逗留數日,荀華君大概是很在意那個叫胖妞的,在五段城内救下荀擔風也多虧了胖妞,若沒猜錯,胖妞是荀華君放在絨菊樓内的卧底,荀華君能趕來阻止絨菊樓擄走蘭律,會不會是那個胖妞給了消息?難不成,這個木醜也是卧底?
少司寶才沒那麼多心思,隻想着看好樂衍,于是道:“我派人查查就是了。”
樂衍舉手手,“我去我去!”
少司寶拿話刺撓樂衍,“你身上的繃帶不夠厚啊?你瞧瞧你那破指頭,指甲蓋都沒長好呐!”
樂衍捂着小指頭放下手,故作嬌嗔道:“喲~您在擔心我?”
少司寶翻了個大白眼,“你!不行!”
樂衍據理力争,“對方是懂鬼醫之術的,怕會很難纏噢。”
少司寶一掐腰,大放厥詞道:“你們鬼醫有什麼怕的?我見過多少鬼醫了,都沒什麼大不了的,笨的很!”
樂衍頓覺從前是過于示弱了,讓某些笨人分不清大小王,給她們造成了‘鬼醫不入流’錯覺。
蘭律見樂衍手指癢癢的開始翻動,趕忙出聲打岔道:“你們要查人是不是要做些準備?”
少司寶這小家夥是被寵的過于輕狂,梓妹妹是扮豬吃老虎的家夥,顧及情面處境對人是處處留着情留着手的,若要動真格了,旁人是防不勝防的。
少司寶被轉移了話頭,接口道:“若要查,自然要準備的。”
蘭律又道:“還是讓梓妹妹跟着的好,鬼醫之術她比較熟悉,真要出了什麼情況她也知曉的多,免得你們打草驚蛇白跑了一趟。”
少司寶瞅了瞅蘭律,心想蘭律是大夫人的人,她既然開口讓樂衍跟着,想來是知道什麼情況,于是點頭道:“說的也是。”
樂衍見少司寶跟個乖寶寶一樣聽蘭律說話,頓時手指更癢了,這個少司寶,狗眼看人低!氣煞我也!
少司寶聽話,立刻讓下面的人去查木醜,很快便有了消息,聽說這兩日木醜便會照例出城,樂衍趕緊主動請纓一起去監視木醜,少司寶知道自己的主要任務是看好樂衍,樂衍又是個不安分的主兒,不讓她去做事她也會偷偷摸摸的去做,如此不如安排好事情跟着她一起去做,于是讓手下的人保護蘭律,自己親自去監視木醜,親自去監視樂衍。
兩人等了整整一天!
沒見到木醜出城,反倒是等到了冬天的第一場飄雪。
無因柳絮随風起。
晶瑩剔透的雪花,片片飄灑,最高興的莫過于孩童了,孩童們捧着手去接雪白的雪碴子,還有孩童長大了嘴去接,口中哈出大片的白氣,大概是嘗到了冰涼的味道,她們高興又歡快的拍着手歡喜。
樂衍望着雪白的天空,目光随着空中飄落下來的一片雪花飄蕩,直到雪花落在少司寶的衣裳上,雪花在慢慢的融化。
少司寶正與樂衍擠在一起,躲在城牆跟上等木醜出現,見樂衍雙眼發直,以為她被凍傻了,搓搓手嘟囔道:“清醒點!讓你多穿點,瞧你凍得,難怪這兩天這麼冷,原來是要下雪了。”
樂衍翻了白眼,好沒情調的少司寶,無趣的拍着身上的雪花道:“若雪下的大一些,可以堆雪人了。”
少司寶嘲諷,“都多大的人了還堆雪人。”
樂衍搖頭晃腦的正經道:“子曾經曰過,堆雪人不分年紀。”
“胡說八道!”少司寶對樂衍嗤之以鼻,一轉頭,望向漫天的雪花露出了期待的表情,“堆雪人哦!”
“... ...”什麼人呐!你們天盛宮都是牛鬼蛇神,都愛‘口是心非’!
樂衍暗暗罵完人,一開口仍是溫聲細語的,和藹可親的,問少司寶道:“沒打聽錯嗎,這都等了一日了,瞧這雪下得,怕不是等不到人我們變成雪人了。”
少司寶望着雪花正高興呢,于是不耐煩的捂住耳朵道:“絮叨絮叨好生絮叨!”
樂衍暗暗又罵,‘氣煞我也,你們天盛宮的人都是混賬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