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佳儀将從苓雅婷那裡借到的書還給了她後和白柳以及牧四誠上了二樓,打算在那裡走走。
二樓牆壁上有一個挂鐘,白柳看了一眼時間——七點三十分,他們還有半個小時的時間,但主線任務還沒有完成。
牧四誠很是心急,他恨不得把整個法庭都翻一邊,也後悔年少時沒有努力學習,說不定現在他的智商可以更高找線索找的就更快呢。
白柳和劉佳儀卻像是單純來二樓逛街的,一點找線索的樣子都沒有。
牧四誠被悠閑散步的兩人給整瘋了,他伸出手放在白柳的肩膀上搖晃他,試圖把他晃醒:“你給我醒醒啊!你們兩個到底是來幹什麼的!”
“牧四誠,停下來。”白柳冷聲命令道,他被晃得有些暈。
“笨,我和白柳找了半個小時都沒找完主線任務肯定是要跟着劇情推進才可以找到啊,系統的話很明顯有我們沒理解所以才沒完成的意思,那理解肯定是實戰操作更容易啊。”劉佳儀不屑地嘲諷牧四誠,“你到底有沒有上過大學啊,這都不知道。”
“老子高考六百多分!”牧四誠炸毛了。
“哦,六百多分的水平還沒一個瞎子女孩。”劉佳儀總能找到反駁的辦法。
牧四誠:“……”
白柳放任他的兩個繼續吵,自己繼續往樓上走,他感受到了這個遊戲裡面有邪神的氣息,很像謝塔。
關于謝塔的事情,白柳想獨自一個人去探索。
突然往三層的樓道拐角出現了一個趴在地上,額頭上被打了一個叉,身體穿着囚服眼裡充滿憤怒地看着白柳的“人”,他似乎對白柳有八輩子仇恨,仿佛下一秒就要撲過來。
【《罪等人心怪物書》刷新——死刑犯人】
【怪物名稱:死刑犯人】
【特點:未探索】
【弱點:未探索】
【攻擊方式:被攻擊後觸發】
他胸口的囚服挖了個洞,心髒上面的皮膚有明顯的縫補痕迹,好像心髒曾經被人挖出來過。
這正好符劉佳儀借來的那本書說的使用天平審判犯人的方法——挖出心髒。
白柳站着不動靜靜地等待他撲過來,犯人仰頭朝天花闆吼了一聲發洩自己的憤怒,他盯了白柳幾秒鐘後往三樓的方向奔回去了。
牧四誠和劉佳儀很快趕過來,劉佳儀手裡拿着毒藥很警惕:“怎麼了,剛剛聽到聲音是有什麼怪物來了嗎?聽聲音他是不是朝樓梯那裡走了?”
“你沒受傷吧?”牧四誠的一支右手已經變成了猴爪,他盯着那個犯人離開的地方。
白柳悶悶地嗯了一聲,算是回答了兩個人的問題,他有點疑惑地想着那個犯人對他的行為舉止。
那個犯人對他有很大的仇恨,但又沒有去攻擊白柳,遇到這種情況一般來說有兩種可能。
一、白柳身上有東西或者樣子很像一個人,而那個人恰恰與這個犯人有仇,所以犯人一開始認錯後又認回來了。
但是怪物就必定會攻擊玩家,所以這中可能直接排除。
那麼就隻剩下第二種可能了:玩家還尚未達到某種條件讓怪物攻擊。
這是白柳目前能想到最合理的可能了,當然也有可能是其他的原因,但作為一名恐怖遊戲設計家,白柳會設計第二種,然後随着劇情的推進讓玩家達成條件,然後怪物突然攻擊玩家,給玩家來一個猝不及防的“驚喜”。
這樣的遊戲才算得上是有趣呢,但可惜白柳這個天然外挂已經猜到設計這個遊戲的人怎麼想的了。
而沒有想到這一點的喬治亞在放棄從書中尋找答案後來到了三樓的另一個樓梯拐角處後遇到死刑犯人後直接拿出弓箭射死他了。
“這個怪物幾級啊這麼弱。”喬治亞收回技能武器,“這不是個三級遊戲嗎?”
阿曼德蹲下來查看這個怪物的屍體,他驚奇地發現這個屍體有點像……死後的自己。
不,這不可能。阿曼德平靜下自己的内心,他還沒有被誰殺死過,就算在其他時間線裡被白六殺死了也不可能出現在這裡,而且他還活着,這個“阿曼德”不是他。
“阿曼德”突然從地上站了起來,阿曼德被吓到往後退了幾步還差點摔倒,被喬治亞用手扶住了背。
“阿曼德”湊到阿曼德的身體邊聞了聞,用他腐爛的手往阿曼德心髒上方的皮膚伸去,再确定某件事情後抱住了阿曼德的頭。
然後阿曼德突然看見自己被捆綁在椅子上,台上的法官高高在上地笑着看着他,法官的面容很像……牧四誠。
“牧四誠”拿了一支紅筆,在阿曼德的頭上突然畫了個叉,他輕笑着撫摸了阿曼德的臉頰,對他說:
“你輸了,阿曼德。”
不不這不可能!阿曼德快要崩潰了,他怎麼可能會是牧四誠的手下敗将!他不是法官嗎!不可能被同樣是法官的牧四誠審判!
最後他看到喬治亞毫無生氣的臉倒在地上,頭上也被畫了一個紅色的叉,後面是唯一一個毫發無傷但已經被吓哭的彥七,他面前是一個沒有穿着工作服的,紮着黑色高馬尾手裡拿着雪白的骨辮的男人正一步一步靠近他。
“不要!不可以!彥七快跑!你的技能還沒到!”他看見的“阿曼德”如此崩潰地對彥七說,但男人的骨辮已經快他一步打在了彥七的額頭上,鮮血覆蓋了紅色的叉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