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還是盡早把你處掉最好呢。”張律師嘴角幅度變大,露出詭異的微笑注視着白柳。
白柳垂眸看了一眼因為被張律師舉起而自己的腳懸空在空中,他玩弄似地擺了擺,對接下來的懲罰毫不在意。
他胸前還挂着塔維爾贈與他唯一的信徒的十字架,它套在白柳脖子上此時正懸空着暴露出來,張律師毫不留情地把它硬生生地扯了下來,舉在燈光下看了看。
張律師隻是看了一眼就愣住了,他從這個十字架中感受到了和天平一樣的氣息,同為邪神的信物。
都有塔維爾的氣息。
“感到很熟悉對嗎。”白柳懶懶地問。
張律師惡狠狠地問:“你怎麼會有這個!你竟然把邪神給予的信物随身帶在身邊,你是個徹底邪惡的人!你應該成為犯人,而不是法官。”
“可邪惡的不應該是你嗎,張法官。”白柳淡淡地笑了。
“你以為你可以一直隐藏下去嗎,這個對外宣稱正義的法庭裡到底藏了什麼你覺得隻有你自己發現了嗎,你以為苓雅婷沒發現嗎,真正肮髒的人難道不是你嗎。”白柳平靜地說道,“你的心髒為什麼不敢放在天平之上,張律師。”
“是因為你的心是肮髒的,而這個天平裡的邪神不會再眷顧你們了,對嗎。”
張律師被氣到吐血,他猛地激昂白柳甩在地上,他氣喘籲籲地反駁:“那又怎樣!隻要除了你以外沒人發現,那就還有可能挽回,隻要沒人仔細查看天平,那就一切都不會……”
說罷他突然反應過來,看見牧四誠坐在放置天平之上的平台那一支手撐着,他另一支手握着天平,壞笑幾聲還特地舉起來朝張律師搖了搖。
白柳從地上站起來,挑起一根眉毛:“現在呢?”
牧四誠裂嘴笑了笑,他又朝張律師勾了勾手指挑釁了一番,勾起天平就往外逃。
【系統提示:玩家牧四誠使用技能(盜賊的猴爪)偷竊了《罪等人心》中的天平,已收入系統背包】
張律師剛想要沖去扯住牧四誠,卻被白柳用鞭子攬住腰拉了回來,白柳将他扯到牆角,步步逼近。
“看來我猜錯了。”白柳垂眸看了眼手裡的武器,他輕微拍打着地面,“你并不是這個遊戲裡的BOSS。”
“苓雅婷也已經死了,所以整個遊戲就隻有一個人是BOSS了。”白柳突然笑了笑,“不過話說,我該怎麼懲罰你呢。”
白柳收回鞭子又從腰間抽出一把匕首,他微微一笑,卻給人一種毛骨悚然的錯覺:“要不像你挖别人心髒一樣挖了你的心髒吧。如果這樣看來,用刀這種武器更容易呢。”
張律師狂搖頭,他尖叫道:“我沒有!我除了苓雅婷的心髒其他人的都沒挖過!”
“是嗎?”白柳明知故問道,但很快又平靜地戳穿了這個謊言,“可我知道的就有一個,阿曼德,不是嗎?”
“你是怎麼知道的!”老人徹底絕望了,他突然想到什麼,擡頭驚愕地說:“白六!”
“嗯,我不是他。”白柳笑着回答。
“你是白六!”老人一針見血地說道,“你,你怎麼變得這麼善良了,不是你教我怎麼折磨人的嗎!?”
“我說過了,我不是他。”白柳的語氣冷了幾分,“我非常讨厭有人認錯我和他。”
張律師的臉充滿了不相信,白柳的揮鞭動作,說話方式甚至給人的壓迫感都一模一樣。
他想起來了,剛剛偷走那個天平的人叫牧四誠。
白柳說的那個人是阿曼德,曾經白六已經命令牧四誠殺死過他了。
“很驚訝對嗎,你發現我和你記憶裡的白六逐漸重疊了,你發現這個世界線的阿曼德依然存在,你發現剛剛偷走天平的人就是牧四誠。”白柳面無表情地戳穿了張律師的想法。
白柳已經用刀輕輕劃破張律師胸口的皮膚了:“但我不是他,我和他不一樣。”
“就比如,他不會殺你,但我會殺你,因為你有罪。”
一顆肮髒的心髒露出白柳的視線,白柳将手伸進去,思考了幾秒後又馬上縮回來了,他啧了一聲:“這才是法官應該做的事情——但你的心太髒了,我嫌棄。”
“所以幹脆把它銷毀了,那他就不存在了。”白柳說罷用匕首将張律師的心髒切成了碎片。
【系統提示:恭喜玩家白柳完成主線任務“在法庭中學習法律規則”,已了解遊戲整個背景】
【系統提示:玩家白柳殺死了npc“張律師”,使用天平權限已交給玩家白柳,恭喜玩家白柳獲得天平最高使用權】
【系統提示(對全體玩家):距離法庭第二次審判還有十分鐘,玩家白柳可用天平對玩家阿曼德,玩家喬治亞,玩家彥七進行審判】
【玩家阿曼德,喬治亞,彥七的主線任務“掌控天平”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