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想想就刺激!
白六插兜離開那裡,繞了個小圈到了他預算中牧四誠将會逃跑的路線,用手拿着骨鞭托在地上,靜靜地等候着獵物上網。
還不知道自己将要成為“獵物”的牧四誠奔跑的時候還會回頭看看劉佳儀跟上沒,但跑到一半突然停住了——木柯手上纏着繃帶,咬牙切齒地注視着他和劉佳儀。
他用牙齒拉緊手掌心上的繃帶,目光堅隧地盯着牧四誠,劉佳儀跑到牧四誠後面,手中出現一瓶毒藥對準木柯。
僅憑對沒有技能木柯來說,肉搏是不可以戰勝劉佳儀和牧四誠的,盡管木柯擁有豐富的無武器戰鬥經驗,但一個速度極快的盜賊和輸出治療雙重具備的女巫時無論如何木柯都赢不了的強大對手。
兩人在遊戲裡是聞風喪膽的存在,可能隻有白六可以控制住劉佳儀和牧四誠,但兩人且并不像丹尼爾和木柯那樣盡心盡力地為白六服務,說明白六并沒有完全控制住他們。
牧四誠能偷到靈魂紙币就是最大的證明——盡管現在他們認為是這樣的。
但很快就不是了,劉佳儀很快就明白白六這個人就不會失誤,從來不會。
但現在因為馬上就要把劉懷的靈魂紙币帶走而帶來的喜悅感充斥了全身,讓劉佳儀的反應遲鈍了——她并沒有意識到為什麼白六會故意把錢包放下來,為什麼木柯是一個人站出來阻止他們的離開。
“我早就發現你們不對勁了。”木柯開口道,“會長明明這麼重視你們,你們卻一心想要出逃,真是——愚蠢至極。”
牧四誠不屑的嗤笑一聲,用靈魂紙币在木柯面前搖了搖:“再怎麼愚蠢也沒有你盡心盡力地免費給白六這個蠢貨打工要好吧。”
“蠢貨?”木柯神色突然冷了下來,“沒有人可以評價會長,除了他自己。”
劉佳儀率先站在牧四誠前面,目光瞥向另一方的道路,暗示牧四誠實在不行可以逃跑,沒必要和木柯計較,她死了沒關系——盡管這不太可能,但劉懷要離開這裡。
然後你就不用再被白六這個傻逼約束了,哥哥。
然後你就不用一直被困在這裡了,劉懷。
兩人不約而同地想到了同一個點上。
“木柯,”劉佳儀從背後拿出解藥威脅,她輕飄飄地掃了一眼木柯手上的繃帶,“你赤手空拳打得過我們嗎?”
木柯沒有說話,隻是在那一瞬間跑了過來想要拿走牧四誠手裡的靈魂紙币,但牧四誠一個機靈閃到木柯後面去,用腳用力地踹了他,木柯倒在地上,他很快又站起來想要偷劉懷的靈魂紙币,但被牧四誠一而再再而三地踹倒在地了。
牧四誠居高臨下地看着他,咧嘴笑了笑:“真是愚蠢啊,木柯。和一個盜賊比偷錢,比速度。”
這一條世界線的木柯不是刺客,白六沒有給他找個人技能,就算繼承了劉懷的技能身份他也跑不過整個遊戲裡最快的男人,也打不過整個遊戲内心狠手辣的女巫——牧四誠和劉佳儀。
“看在你和我們同樣可憐的份上,不殺你。”劉佳儀突然笑了笑,他安撫住還要踹他兩腳的牧四誠,“願我們在不久後可以在外面的世界相見。”
因為看在你和我同樣被白六收購了靈魂的份上,我們放過你了,木柯。
劉佳儀衷心希望木柯可以不要成為白六的傀儡之一,因此放了木柯一命,這是處于在同一環境下對自己的同類的憐惜。
但正中了木柯,或者說白六的計劃。
最關鍵的一步。
牧四誠和劉佳儀擺擺手就要離開了,隻留下嘴邊嗆着鮮血的木柯跪在地上,擡眼瞥了劉佳儀和牧四誠一眼,突然勾嘴笑了笑。
“那恐怕是沒這個機會了。”一個男人突然從拐角處走了出來,他用手托着長鞭子,輕輕地笑了一聲,視線在牧四誠和劉佳儀之間徘徊。
劉佳儀和牧四誠都是下一秒瞳孔一縮,他們看到白六笑眯眯的臉出現在眼前,劉佳儀不自覺的吞了吞口水,牧四誠下意識地把劉懷的靈魂紙币攥緊了。
白六懶懶地朝木柯招了招手,木柯順從的走到了白六背後,并向他鞠躬。
所以,從始至終木柯就從沒想過要和他們對打嗎。
劉佳儀後知後覺地意識到這一點,她悔恨自己太過愚蠢,忘記木柯的智商,更忘記了白六這家夥就是一個把一切變量都算進去的無感情機器!
“好了,你可以走了。你的任務完成了。”白六瞥了一眼身後的木柯,微笑,“稍後我會親自為你包紮傷口,幸苦了。”
木柯眼裡微微亮起光,緩緩退下:“是,會長大人。”
等到木柯離開了這個空曠的地方,就是白六和牧四誠還有劉佳儀的主場了。
“你們知道和我作對意味着什麼。”白六輕笑一聲,“所以還是勸你們主動和我好好交代這件事。”
牧四誠和劉佳儀互相對視一眼,他們兩個最清楚白六的形式風範,交代其實沒什麼好交代的,反正橫豎都得罰,大不了就是死。
換作以前,牧四誠可以毫無負擔地走到白六面前攤手跟他說行啊,我錯了,你罰我吧,牧四誠本人還是對懲罰一點波瀾都沒有,可以說是完全不在意這一點了。
他絕對是整個隊裡面完成任務最不上心的人了。
但這次不一樣,要一起受罰的還有劉懷。
牧四誠非常清楚白六折磨人的方式,恰恰相反他不太喜歡一擊必殺,反而喜歡慢慢地折磨,且大多都是靈魂比□□上的傷害很大,因為他還有一個小醜帶有靈魂破碎的技能。
其實劉懷對他也沒這麼重要,隻是他還是搞不懂,為什麼劉懷死了還要被罰啊?
于是他被白六用鞭子抽了幾下,現在隻能一動不動地躺在床上,劉佳儀不知道白六會怎麼罰她,但多半不會像他一樣是□□上的懲罰,而是靈魂上的。
靈魂的痛苦遠大于□□上的痛苦,因為你随時都有可能精神崩潰。
就比如現在這樣,劉懷的靈魂被白六抓回了危險異端處理局專用的電刑椅,用那種黑手套扣住劉懷的手臂和腿,然後電刑。
理應來說是通過電來懲罰上面的罪人的,但白六這家夥才不會選用這樣無法真正榨取人們痛苦的辦法來懲罰人呢。
他讓丹尼爾開槍射劉懷,還要确保劉懷的靈魂不要完全破碎,讓劉佳儀目睹刑法的全程,劉懷的尖叫聲連連不斷,牧四誠聽得甚至想把耳朵割下來。
可笑的是,這把懲罰犯人的椅子還是牧四誠偷來的,竟然用來懲罰劉懷了,或者更準确來說,懲罰他和劉佳儀了。
最後白六用劉懷的匕首抵在劉佳儀脖子邊,說佳儀,我知道你很聰敏,是你出的注意,下不為例。
明明他們任何一個人都沒犯錯什麼,他和劉佳儀因為私自偷了靈魂紙币有罪他他們也認了,但劉懷他為什麼也要接受酷刑!
他都是個鬼了!白六你能不能做回人!
聽到這個疑問的白六低頭思考後給出一個答案:這就是有“罪惡”的鬼魂的下場。
那劉懷到底是有什麼罪啊......
白六笑着說劉懷将靈魂賜予給他這個邪惡的邪神本就是罪惡,因為白六可以借用劉懷的靈魂,無論是武器還是感情折磨很多人,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和他是“共犯”,他還是站在善人的角度上懲罰了犯了錯的劉懷。
這就是白六口中的改邪歸正。
?罪等人心?遊戲副本以法官陣營赢得遊戲後,白六讓它登錄了現實,并成功地讓所有人成為了名副其實的“犯人”,然後白六就以了一種名義在法庭中和他們遇見。
所有人被困在了一個無限大的法庭内,有的是玩家,有的隻是普通人。那些普通人或許是在滿足地喂養自己的孩子時被突然抓緊了這個不知名的地方,或許是在剛打完一場比賽後還沒來得及高興莫名其妙被人抓到這個法庭裡,總之在不同的地方,白六收服了很多人。
因為遊戲中的法官設定,白六可以随意地去審判那些無罪的“罪人”,但他卻搞得好像天使降臨人間一樣成為了他們的救贖,他答應那些明明無罪的人可以釋放她們的罪惡,但最後卻要支付他們的靈魂和痛苦。
很多人都答應了,因為他們不知道其實他們根本沒有罪,更多人認為這就是瞎編的,什麼靈魂和痛苦,全都是童話故事裡騙人的罷了,而剩下的那些人大部分都是遊戲玩家,且都聽過白六的名聲,他們被白六囚禁在那裡,日複一日的被白六以法官的名義審判他們,得到他們的痛苦。
而那些支付靈魂的人因為将靈魂奉獻給了本就邪惡的神明,因此在白六的說法中,這群人也都有了罪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