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哈!”牧四誠被燙的一激靈把羊肉串放下,用嘴瘋狂吐風,全然忘記這串是剛考完的,他的嘴唇已經紅了。劉佳儀倒是聰明很多,拿起一小串冬菇用嘴輕輕地吹,還時不時用怪異的目光瞥了牧四誠一眼。木柯就優雅了,拿筷子把羊肉從串子上夾出來,等涼了再放進嘴裡咀嚼。
牧四誠:怎麼感覺自己被間接性侮辱了……
啤酒也上來了,服務員剛拿過開瓶器就要遞給唐二打,但唐二打把手握在瓶蓋上,猛得一拔蓋子就被拔開了,力氣打得也帶上了幾滴酒飛舞在空中。
“暴力出奇迹啊!”牧四誠震驚地看着徒手開啤酒的唐二打,那個服務員已經自覺地縮了回去。
這群人……要麼有錢要麼力氣大得離譜,他們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服務員垂下頭想。
唯一正常的陸驿站欲哭無淚地望向白柳:“白柳,你到底交了一些什麼朋友啊!”
烤串這東西很神奇,平常一個人吃兩三串就飽了,人一多胃口就變得無窮大,吃幾串都不會飽,不同的烤串一串接一串的上,陸驿站想阻止都阻止不了已經快要醉瘋狂智慧服務員夾菜的牧四誠。
再第二十串烤蘑菇上來後,劉佳儀麻木地放下它,再也吃不動了,唐二打也放下啤酒有些醉了,白柳沒吃多少隻是笑着看着陸驿站,時不時垂眼看看天平,估計是因為不用買單,不然白柳會直接組織牧四誠繼續點菜。
陸驿站都要哭死了,他一個普通警察拿什麼實力給這些烤串買單啊!
陸驿站:又要吃泡面了QAQ
“服……”牧四誠剛想要再加,卻被終于看夠陸驿站從尴尬到絕望神奇的戲的白柳緩緩按下牧四誠,淡定地把一串羊肉塞牧四誠嘴裡讓他閉嘴,并笑着說:“牧四誠,你還有五串沒吃完,别加這麼快。”
牧四誠恍然大悟:“哦……”他又打了個飽嗝。
沒有喝酒清醒的劉佳儀:“……”她轉頭伸手對準白柳,說:“借一下手機。”
“幹嗎?”白柳一下警惕起來,“陸驿站買單啊。”
“不是。”劉佳儀有些哭笑不得,她笑着向白柳解釋,“拍一下牧四誠狼狽的樣子。到時候讓牧四誠轉我一萬積分,不然我就把這段錄像發到遊戲裡讓其他人看看他們仰慕的牧神現實裡的樣子。”
白柳:不愧是你劉佳儀。
所有人除了戒酒的陸驿站,沒有喝酒的白柳和劉佳儀,其他人都有些微醉了,白柳等人一直吃到整個燒烤店隻剩下他們幾個了。
白柳掃視了一眼微醉的衆人,說:“我出去一下。”
劉佳儀挑眉:“你要逃單?”
“什麼話,”白柳眉眼彎彎地盯着劉佳儀,摸了摸她的頭發,“都是陸驿站買單了,我逃什麼。我去買蜂蜜,給他們泡蜂蜜水。”
陸驿站恍惚地喃喃:“對哦……我買單。”
于是在白柳離開後,陸驿站欲哭無淚地付了但,他看着錢包上流失的三位數字,頓時感覺心在滴血。
劉佳儀詭異地望着白柳離開的背影,感覺有些不對勁,白柳這人這麼摳,出去真的隻是為了買蜂蜜?不過因為飯後,她有些遲鈍了,也沒在多想。
白柳出去後把一直護在懷裡的天平拿出來,把臉貼上去,感受上面的溫度,它依舊很冰涼,但似乎因為白柳的靠近變得溫熱,但很快又冷了下來。
白柳一直在尋找将塔維爾帶入現實的方法,但他最後發現,塔維爾終将隻能呆在遊戲裡無法離開,雖然啊有靈魂,但他隻是一串遊戲數據,是無法來到現實的。
這次也不例外。
白柳垂眸撫摸着天平,就算是把遊戲裡塔維爾附身的天平在現實裡找到了,随着《罪等人心》遊戲結束後,他本就冰冷的體溫反而越來越溫暖,但直到回到天平原來的溫度後,它就停下了。
這說明随着遊戲的結束的時間,天平上面塔維爾的痕迹也越來越弱——除了塔維爾贈與的逆十字架。
逆十字架依舊是冷的,這也是白柳唯一可以确認那位神明不是他過于孤獨從而産生的幻覺的唯一證明了,每一次離開塔維爾後,白柳都會神情恍惚,仿佛剛剛的見面隻是一場夢。
白柳移開目光,緩緩地走進便利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