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鐘後
孟咪洩憤似的擦着椅子上,五分鐘前被自己踩出來的的腳印,幾乎要把它當成某人的臉皮來搓、恨不能在上面直接搓出火來!
“擦完給我把那堆衣服一件件疊好,塞回衣櫃裡去。”孟啾那副一如既往淡漠的聲音從她頭頂傳來。
“知道了!”孟咪沒好氣地應了句,應完了才又氣惱:不對啊!她為什麼要這麼配合?這會兒對方又拿捏不了自己!
她一把甩開了手裡的抹布,站起身來,叉腰做茶壺狀,張嘴就打算宣布自己不幹了……
“擦完了?”正倚坐在床沿、翻着一本她看不懂書名的孟俣鸠連眼皮都沒擡一下。
“呃……嗯,擦完了!”一說完,孟咪就想給往自己嘴上呼一巴掌,怎麼這麼不争氣?!
“那說說吧,你來我房間翻箱倒櫃的,到底要找什麼東西?”
“沒有!什麼都沒找……”
“嗯?”孟俣鸠把手上的書一阖,扔到了一旁的書桌上。書的側脊在木質的桌面上砸出了一聲不大不小的撞擊聲。
“是……你那個白色的鈴蘭花耳墜。”
孟俣鸠一聽就明白了,這肯定是書裡男女主相認的重要道具。
他伸手一摸,果然摸到了自己左耳上的那隻耳墜。
他不怎麼熟練地摘下耳墜,然後二話沒說、直接扔給了孟咪。
“不可以!”系統大為震驚,“這可是後期你和男主相認的重要信物啊,沒有它,男主很有可能認不出你!”
孟俣鸠對成為那個輕佻霸總的小嬌妻本來就毫無興趣,但他知道,這話還是盡量先别說,不然他的系統又要吱哇亂叫了。
所以,他“安撫”了一句:
“這書男主莫非是個智障不成?隻認耳墜不認人?誰是這耳墜的主人,他就愛誰?”
系統頓時被噎得不輕。
跟系統同時陷入沉默的,顯然還有孟咪。
“你就這麼直接給我了!?”就這麼水淋淋的、直接地,就給她了?孟咪的這句話調門拉得極高,甚至還有些破音。
“怎麼,不要?”
“要!”
孟咪就用極快的速度卷走了那枚鈴蘭花耳墜,然後跑到了門邊,又定定地站在那裡,半天都沒有出去。
“還有事?”孟俣鸠不解。
“你為什麼要把這個耳墜給我呀?”孟咪百思不得其解。
爸爸和媽媽都說,這事兒孟啾肯定不樂意,雖然媽媽有說她會親自去找孟啾把耳墜要過來。
但她覺得,既然“孟啾”不樂意,就沒必要用這麼強硬的手段,不如她自己偷偷溜進對方房間,把東西偷出來,也省得對方傷心。
“隻有你們一家把那人當成寶。”說這句話的時候,孟俣鸠的語氣算不上太好。
因為他又想起了那天早上,那間酒店房間浴室裡,傳來的嘩嘩水流聲。
腦子裡立馬浮現了一個光着膀子、隻在下半身重點部位圍了圍巾的裸男,搔首弄姿地從浴室門裡出來,朝他擠眉弄眼地飛了個吻,熱情地管他叫“北鼻”!
一陣惡寒襲來,孟俣鸠瞬間覺得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孟咪那兩道畫得粗黑的眉毛擰成了麻花:“怎麼可能,那可是商雀,以他的家世、容貌、地位、财富,怎麼可能有哪個女人能拒絕他的魅力?”
孟俣鸠信口胡謅:“因為他……不行。”
孟咪的臉上如遭雷劈,兩頰迅速飛上兩抹嫣紅:“你你你……”
孟俣鸠見她“你”了半天也“你”不出個所以然來,直接提着她的衣領,把她拎了出去。
“我要睡覺了。”
房門啪地一下、就被關上了。
僅留孟咪一個人,對着房門面壁,滿臉都寫着不敢置信。
怎麼可能?商雀……他不行?他們A城的首富、精英,幾億少女的夢,黃金單身漢——商雀,他不行?
可是那天酒店裡,他明明用了七個套套?
可是七個也說明不了他“行”吧!次數多,說不定時間短呀!
可是爸爸媽媽說,孟氏需要雷霆的注資,勒令她必須拿下商雀。
她該怎麼辦?
孟咪緩緩地抱住頭,陷入了無盡的糾結裡。
隔着一扇門闆,系統也在喋喋不休:
“宿主!你這樣造謠是不對的!還有你怎麼能真的把那個耳墜給女配呢?”
“等你進了雷霆集團以後,你會被欺負得很慘的,又要背黑鍋、又要被關禁閉,被調去掃廁所、還要受排擠。沒有這枚耳墜的話,不能跟男主相認的話,你要怎麼完成絕路逆襲?”
“誰說我要進雷霆公司了?”孟俣鸠嫌棄地撇了撇嘴,他幹嘛上趕着被虐?這種一看就管理混亂、任人唯親,各懷鬼胎、甚至把派系鬥争都擺到明面上的破公司,有什麼好進的?
“哈?”系統徹底懵逼了!
它得趕緊回去跟前輩們打聽打聽,遇到了一個完全不想走劇情線的宿主該怎麼辦呀?
它現在就回去打報告,申請換一個宿主服務,不知道來不來得及呀!
……
不對勁,十分的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