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小鵲臉上一紅,心說完了完了,她這老色批的頭銜怕是要戴上摘不下來了!
她隻是一大早在樓下吃早飯的時候,看到了晨練回來的孟俣鸠。
當時的她也不知道怎麼了,腦子一抽就想躲,慌亂之下打翻了牛奶,濺了自己一身。
至于切換成男主的樣貌。
商小鵲瞪了孟俣鸠一眼,心說還不是因為你?怕他對她起“歹心”。
她決定了,以後在面對孟俣鸠的時候,她都要用男主的樣子!
不過這種理由,并不好開口說明。
于是商小鵲隻得硬着頭皮接受了他這種側目,無奈地把這惡名擔下了。
她沒好氣地反問:“那你呢?你之前用女主的身份的時候呢?你……”
“我都閉眼的!”孟俣鸠連忙舉起雙手,一副老實交代的模樣,“你要是介意的話,下次你來……”
“來什麼?”這三個字的調門拔得老高,難以置信到有些荒腔走闆。
孟俣鸠卻突然輕聲地笑了,再次伸手,想揉商小鵲的腦袋。
一伸手,才發現她現在的身高跟自己差不多。
商小鵲以為他會把手縮回去的,誰知他中途調轉了手的走勢,依然堅定卻溫柔地拂了拂她的發側。
那觸感輕飄飄的,像一陣風輕撫過,孟俣鸠的眼底一片溫柔。
他的手一觸即收。
商小鵲卻瞬間感覺到從脊骨竄出一條電蛇,直沖頭頂,觸抵那遺留下的些微癢意。
不是吧!商小鵲想,口味這麼重?
她現在可還維持着商雀的外表,這樣都行?
她清了清嗓子:“你找我?什麼事?”
“哦。”孟俣鸠像是才剛回神一樣,“男主的爸媽都回來了。”
看來是她拼命趕感情線進度的成果要來了!商小鵲想,距離他們“回家”更進了。
回去以後呢?她偷偷摸摸瞥了一眼孟俣鸠,回去以後,她還是趕緊辭職比較好。
走到樓下的時候,商小鵲甚至還沒來得及看清來人,就被一個人抱了個滿懷,對方用兩隻手掐住了她的臉,左一個“小雀”、右一個“寶貝”地叫着。
是林茹,商雀的媽媽。
商小鵲掙了半天才掙開了她的懷抱。
後者立馬轉換了目标拉住了孟俣鸠:“這位就是孟小姐吧,剛才也沒來得及跟你打招呼。”
說着話,便把二人引導了到了沙發上坐下,拍了拍手。
一時之間,一大群穿着統一制服的侍者們從門外魚貫而入。
他們的手上還戴着統一的白手套,各自端着一個托盤。
林茹一個響指,侍者們應聲打開了托盤上的蓋子。
各式各樣琳琅滿目的珠寶都被端到了孟俣鸠的面前。
什麼10克拉的粉鑽、哪個歐洲王妃戴過的頭冠、什麼電影裡出現過的XX之星……
都被林茹一股腦地全都堆到了孟俣鸠的身上,熱情地說:“這些呀,都是我給未來兒媳婦們準備的嫁妝。”
商小鵲猛抽了一口氣:這男主的媽,還真是大方。
說着,林茹一手抓住商小鵲的手,一手抓着孟俣鸠的,眉開眼笑地把兩個人的手疊到了一起:“我這次回來啊,是專門來張羅你們的婚禮的,你們就不用操心了,我保證給你們一個全A城最盛大、最夢幻的婚禮。”
說着,她又操心地看向商小鵲:“婚戒定好了嗎?今天晚上有個拍賣會,據說有塊藍鑽原礦要售賣,不如,我去幫你們拍下來,給你們做成婚戒吧?”
說着,她又看向孟俣鸠:“都到了這份上了,雙方家長還沒見過面呢,我知道孟家人對你并不好,要不你來決定,或者也可以見見你的生母和親弟弟,結婚這麼大的事,最好還是要有個親人在旁邊陪着才是。”
從林茹的行事作風裡,大緻可以判斷出她是個特别利落大方的人,主意特别大,熱情得令人有些難以招架。
商小鵲看了一眼孟俣鸠,連忙說:“其他的事,都由您做主吧,至于見家人的事,還是讓‘小啾’自己決定吧。”
她想,反正這個婚禮是屬于“商雀”跟“孟啾”的,其實跟他們毫無關系。
至少在她眼裡一直都是這麼看待的,這一切都隻是為了完成劇情線的任務。
她說完後看向孟俣鸠,心說他應該也不會有什麼意見。
誰知對方卻開口了:“婚戒的話,不用麻煩了,我們自己準備好了。”
商小鵲愣了片刻,什麼時候的事?他們什麼時候自己準備了?她怎麼不知道?
不過她也沒有拆這個台,附和了一句:“對。”
“也好也好,這點兒小事就讓孩子們自己解決吧。”商開洲連忙上前安撫自己的妻子。
“可是……”林茹噘着嘴,似乎有什麼話想說。
“好了!”商開洲安撫地拍了拍她的背,然後一臉和煦地看向兩個孩子:“你們這段時間就抓緊時機好好相處吧,該約會就約會,真到了婚禮的時候就有你們忙的了,放心,婚禮一切相關事宜都交給我們好了。”
“謝謝爸媽。”商小鵲拉着孟俣鸠就往外跑去。
商開洲看着倆個孩子手牽着手跑遠的背影,一臉的欣慰。
一回頭,卻發現林茹還一臉氣惱,他噗地一笑:“幾歲人了?想去參加拍賣會就去呗,又用不着打着給兩個孩子挑婚戒的名号,我陪你去。”
林茹轉瞬就笑出了聲,佯裝嗔怒地瞪了一眼對方一眼:“看你說的啊!我可沒逼你啊!”
直到車子發動,疾馳而去的時候,商小鵲才開口問孟俣鸠:“你說的婚戒是怎麼回事?如果需要現買一個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