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想，不會再遭了。我向她爬過去。

她生的真是極為漂亮。

皮膚雪白，白中透着粉。像一個粉嫩的水蜜桃，沒有毛的那種。皮膚光滑。

毛發深黑油亮，眉毛像兩座山，睫毛濃密，瞳孔是褐色的。

頭發用一個金屬長針随意挽好。

聲音也好聽。

“娃娃，我帶你出去吧。”

我真的快瘋狂，她真像個仙子。

她在旁邊開一扇小窗，這是一個山洞。外面的黑夜比山洞亮多了。

這是一個隻能容納兩人的竹盤，姐姐用杆撐着水，把我送到對面石頭上。

在石壁上娴熟推開一個門，帶着我出去。

外面讓人覺得熱鬧又安心。可光線還是暗。

傍晚，我看見那位姐姐從兩個樓閣間的水上消失。我肯定她是去山洞裡。

不過姐姐走後洞口就消失了。

我跑回上次出來的地方。

中年婦女用兩條長闆凳，搭一塊門闆，在上面下馄饨賣。生意很不錯。

我請求到：“你好，可以把攤子挪一下嗎？我想進去。”

我戰戰兢兢動闆子，生怕把人家攤子翻了。她倒是習以為常。

如果我家鄉是“L”，那這裡就是“7”。

原來“7”的位置是小河。

我趴在河邊。有一處水草清晰可見，各色錦鯉從旁邊遊過。

有的魚鱗細密，有的像秋翠一樣，魚鱗大片的。

！

像鹿一樣的角，細長像蛇一樣的身子。

我看見龍了！

突然發現姐姐就坐在下面的坡上。

我大聲且激動地：“姐姐，我看見龍了！真的是龍！”

姐姐走到我的前面，猛地。

面部變的浮腫，眼睛腫的看不見瞳孔。嘴巴呈張開香腸狀桃紅色，嘴唇中間是牙齒和伸出的舌頭。突然伸長脖子，将臉貼着我問道：“是嗎？”

吓得我拔腿就跑，瘋狂捶打門：“開門！快開門啊！快開門！不要再賣馄饨了，快開門！”

門外似乎一點沒聽見般，那兩條長凳和一扇門将門死死抵住。

明明進來時讓她留一條縫方便我出去的。

我想劃船，四周沒有船。

這樣小的地方很容易被捉住。

那扇窗戶亮了“娃娃，劃船過來。”

“這邊沒有船。”

“下水去。”

祥和的水，越看越深。

我突然想起一句話：

“水淺則清，水深則綠，水黃則急，水藍則廣，水墨則淵...深淵或藏蛟。”

“娃娃”她的聲音變得飄渺“下水去。”

“下水去！”

我不敢。

那位姐姐忽然轉頭，頭向上高仰，頭上長出鹿角，頸部有白色毛發延伸至臀部。肉色的身體拉長，又粗又長，下方四條跟人類一樣的手腳支撐在地面上。

頭一直死死仰着，高喊：“外鄉人也看不見！外鄉人也看不見！”

邊用她的手腳往台階方向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