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放假回家,我就問媽媽:“小時候你們屋裡挂的那張畫呢?就一個小女孩,紮個雙馬尾。”
媽媽說:“沒有啊。”
“就挂在門旁邊的,你再想想。”
“我們家沒挂過畫啊。”
“不可能啊,你再想想。一個小女孩,雙馬尾。”
“大晚上你别吓我。”
小說裡有些經曆是真實經曆,有些是夢。我認真想過,現實和夢境相似太多,會不會瘋掉。不過一想到我家附近的瘋人院,四周全圍的電網,裡面的樓全焊的嚴實。池塘四周長滿半人高的雜草。除了一棟樓和警衛亭,還有停車場,就剩下雜草。死氣沉沉的,進去病情估計會加重。
初中做過個夢,半夢半醒的。但是住在家後屋,夏天睡覺會被凍到的屋子。裡面放着家裡成員的東西,有活人的也有去世的。父母又愛囤東西,但放着又會忘。如果是布料還好,頂多積灰。如果是種子之類有生命的東西,那就得爛裡面。衣櫃用了很久,有些木材會掉屑。整整屋子時常彌漫一股灰塵腐朽氣味。破破爛爛的屋子,總覺得自己也是丢在那的垃圾。
夢裡我在睡覺,有個黑影走到床邊。掀開我的枕頭,在找東西。之後,打開衣櫃鑽進去,關上衣櫃。再也沒有出來。
所以我有個可笑的害怕物品。我怕衣櫃。每次開衣櫃,我都會給對方準備時間。開門前停頓幾秒,還不會一次性全打開。對方萬一待在我要打開的門裡,還可以轉移到另一處。算是給雙方活命的機會。
所以我進到屋子裡,總下意識看櫃子。越高大,我越謹慎。總覺得衣櫃有靈魂,始終觀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