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上你看書網

繁體版 簡體版
戀上你看書網 > 如何成為柯學白月光 > 第3章 第3章

第3章 第3章

章節錯誤,點此舉報(免註冊),舉報後維護人員會在兩分鐘內校正章節內容,請耐心等待,並刷新頁面。

三年前,X月X日

“咔哒”一聲,緊閉的門被推開,午後略有些黯淡的陽光穿過窗簾照射在門口的三人身上。

“石川陽子女士,這是鑰匙。那我就不多打擾了。”男人穿着一身制服,将鑰匙交于被稱呼為石川的女性手中,随後鞠躬道别,轉身關門離開。

此時房中僅剩兩人,黑直短發棕色大衣的石川陽子走到落地窗前,伸手一把将窗簾全部拉開,然後轉頭對着身後的男孩笑道:“外面的景色不錯,你的眼光很好呢,小鶴。”

時年15歲的伊佐鶴來到落地窗面前,單薄的身軀立于石川陽子一側,面色呈現出不健康的蒼白,良久才慢慢的回答了一句:“...嗯。”

女人側頭看向伊佐鶴的時候眼角餘光不經意間注意到了伊佐鶴脖頸處、從毛衣邊緣漏出一小部分的的黑色頸環,心中一顫,拉過伊佐鶴的肩膀,微彎下腰與男孩對視:“一切都會過去的,一切都會好的,知道了嗎?”

伊佐鶴眼瞳微動,金色的眼瞳中似有流光一閃而過,随後輕輕眨眼表示明白。

“你又要走了嗎?”

石川陽子點點頭:“對,今晚的飛機,但是我相信鶴,鶴會照顧好自己的對嗎?有事記得聯系我,尤其是...”女人黑色眼睛中似乎一道厲色一閃而過:“尤其是那個混蛋又來找你麻煩的時候,一定要告訴我。”

*

米花塔公寓地下停車場,石川陽子拉開車門,坐進駕駛座,随後一手摸向脖頸邊緣,竟然從邊緣處将臉皮與頭發一起撕開,金色的長卷發随之傾瀉下來——那竟然是一張人|皮|面|具!

而石川陽子,不,現在應該稱呼她:貝爾摩德。她沉思片刻,拿出大衣口袋裡的手機,發出了一條簡訊。

[照顧好君度 ——貝爾摩德]

随後沒等她收起手機,對方的回複很快就過來了,好似一直拿着手機等消息似的。[不用你說。]

[現在君度的住址是什麼]

貝爾摩德挑挑眉,嗤笑一聲然後回複[你怎麼會不知道?]随後她将手機抛向副駕駛,開車在夜色中駛離米花塔公寓。

兩年前,11月6日

伊佐鶴向老師請了明天一天的病假,随後準備蹲點炸|彈|犯,拯救警校五人組的萩原研二警官。

買下這間房子,也是伊佐鶴和系統一起根據動漫呈現出的信息和畫面綜合分析,從而選定了這間位于米花塔公寓20層的房間。

系統疑惑的問道:【宿主,你的計劃是什麼?需不需要我幫你準備一下啊?】

伊佐鶴神秘一笑,賣關子道:“不用,我的計劃麼,你到時候就知道了。”

兩年前,11月7日

06:00AM

淩晨六點,天還是烏黑一片,隻能從窗戶看到外面天空隐約顯現出一點藍色。

靜|坐在沙發上的伊佐鶴眼神一動:“來了。”

是他的【惡意偵測器】出現提醒,此功能是伊佐鶴之前一次任務掉落的獎勵,作用是檢測宿主方圓百米内對其産生惡意的人出現及位置。而炸|彈|犯是來安裝炸|彈的,對整棟樓的人都抱有惡意,而伊佐鶴自然也被包括其中。

伊佐鶴走出房門,發現不遠處的走廊裡蹲着一個男人,此時正是早上淩晨時分,大多數的人們還沉浸在睡夢中尚未蘇醒,平常這時候鮮少有人出門才對。

少年眼中似有疑惑看向那男人,那男人帶着帽子背對着伊佐鶴,看不清臉,似乎在安裝什麼東西,他好像很緊張,時不時停下手裡的動作東張西望。

帶着帽子和口罩的男人正在緊張的擺弄眼前的炸|彈,突然他後背一僵,聽到自身後傳來清亮的少年聲音:“大叔?你遇到麻煩了嗎?需要幫忙嗎?”

他回頭,看到了身穿黑色外套,白色毛衣的黑發少年,正站在他身後疑惑的看着自己。

帽子男瞬間一驚,支支吾吾:“沒、沒事,我隻是東西掉了,我自己能撿起來,這點小事不用麻煩你。”

他突然眼神一震望向伊佐鶴背後,伊佐鶴若有所覺,回頭去看,卻見一個同樣戴着口罩的長發眼鏡男人舉着棒球棍朝自己砸來,伊佐鶴下意識想要伸手去擋,但少年似乎身體不适,反應較平常遲鈍不少,最後被一棍打到額頭,往後挪動腳步背靠在牆上慢慢下滑,最後蜷縮在地上暈死過去,生死不知。

帽子男人看到鮮血從伊佐鶴額角流出順着臉頰滴落到地上,慢慢積成了一小灘,瞬間大驚失色,起身奪過眼鏡男人手中的棒球棍:“你怎麼回事,不是說不殺人嗎?!”

眼鏡男人輕蔑一笑:“急什麼,還沒死呢。”他用腳踢了踢伊佐鶴的胸口,讓伊佐鶴的姿勢變為仰躺在地上,帽子男人這時才發現少年的胸口還有輕微起伏。他這才松了一口氣,問道:“那接下來怎麼辦?”

眼鏡男人左右看看,發現依舊沒有人出門:“你也真是的,一點警惕性都沒有,幸虧我提前安好那邊的炸|彈然後趕過來。剛才這小子那邊那個門出來的,應該是他家”

“跟我來。”眼鏡男人手中亮光一閃,竟是一把匕首,他吩咐另一個人從少年的口袋中摸出房門鑰匙,随後兩人開門,進入後一番查找發現空無一人。

“運氣真好,看來目前這裡沒有别人。”兩人将昏迷的少年拖進房間,随後将走廊未安裝完成的炸|彈也一同拿進室内。

眼鏡男人關好門,随後大大咧咧坐在客廳沙發上,拉下口罩掏出一根煙點燃,看向從卧室走出來的帽子男人:“要不還是殺掉這小子吧?他發現我們了總歸有風險。”

帽子男人确實急忙擺手:“不行,我們之前不都說好了,隻要錢不殺人嗎?況且他也沒看到我們的臉。”

眼鏡男人哼笑一聲戴好口罩,将煙頭在桌子上碾滅:“那行,開始吧。”

少年被斜靠放在卧室牆角,眼鏡男人粗暴的将少年的外套脫下,他們将少年的雙手緊緊捆在背後,雙腳也綁在一起,随後将炸|彈安裝在少年的腰間。

或許是因為聲音又或者是感覺到身上的動作,伊佐鶴艱難的睜開眼睛,看到正在自己身前安裝炸|彈的兩人。

似乎是因為頭部的傷口讓少年思維遲滞,身體微微一動才發現自己雙手雙腳皆不能自由活動。他緩慢又艱難地開口問道:“...你們是、誰?你們要做什麼...?”

眼鏡男人蹲在伊佐鶴身前,聞言邪惡的笑道:“噓...小點聲。小子,我們來玩木頭人遊戲吧。我勸你最好不要有太大的動作,否則炸|彈會不會爆|炸我可不敢保證。”

“現在呢這個炸|彈沒有正式開啟倒計時,但是當我們走出公寓大樓,計時就會開啟,到時候你最好祈禱那群警察同意我們的要求,這樣我才會停止炸|彈計時,你平安無事,如果他們不同意,那就...”

眼鏡男人說完怪笑一聲,随後讓帽子男人遞來一卷黑色膠帶,撕下一截,少年見狀抗拒的将頭扭向一邊,卻被那人單手捏住臉扳回,嘴被黑色膠布貼了個嚴實。

少年皺起眉頭,似乎感覺呼吸不暢,又慢慢暈了過去。眼鏡男人轉頭看見同伴正憂慮的看着伊佐鶴,不滿的說道:“好了别耽誤時間,他一時半會還死不了。”說完眼角一抽動,又道:“況且就算死了又怎樣,到時候我們早就拿到錢走了誰能找到咱們?不過就算警察答應了要求又怎麼樣,說不定我一個不開心就會重新按下按鈕,停下倒計時的炸|彈又會重新啟動,像這樣,”

他雙手握拳同時猛地張開,嘴裡發出“嘭”的聲音:“像這樣爆|炸呢。”眼鏡男人狂笑起來,又說出了他腦海中一直回蕩着的、有個孩子的聲音重複着對他說的話:“把所有的警察都殺掉,把所有的人都給殺了!”

在同伴憂心忡忡的勸阻聲中,他們收拾工具走出了門。然而被留在卧室中的伊佐鶴少年并沒有并沒有完全昏迷,半夢半醒間聽到了眼鏡男人那番話,随後在憂慮之中意識沉入深淵。

*

藍色光球懸浮在一旁,面前擺着漂浮的小桌子,磕着同樣熒光藍的瓜子。001已經在旁邊看戲很久了。

【行了宿主,他們早走了,不用演了。】001一揮手,瓜子皮消失,它飛到伊佐鶴的身邊看着依舊緊閉雙眼的宿主:【你也太敬業了吧!入戲太深?咔!咔了!】

伊佐鶴通過意識空間與系統交流:“别叫,我這是沉浸式表演,我現在是一個昏迷中的柔弱美少年,怎麼可以這麼簡單地就醒,不到必要我是不會醒的。咱們就這樣說話就行。”

系統無語的看着伊佐鶴:【彳亍口巴,那就先别說這個事,還有一件事,這就是你的計劃?】

伊佐鶴神秘一笑表示:還沒完呢,這隻是其中一部分。

001:【你沒有這麼弱吧?你明明可以一個右鞭腿一個左正蹬...反正可以把他們兩個都打趴下然後送警察局,這樣不就輕松救下萩原研二了嗎?為什麼還要...而且惡意偵測器不是早就提醒你背後還有另一個人嗎,我不信你沒發現。】這不是多此一舉嗎?系統想破腦袋瓜都沒有想明白為什麼。

伊佐鶴汗顔,這蠢系統最近上系統内網到底看了什麼,随後正色道:“你懂什麼,這樣雖然救了萩原研二,但是這樣我能露幾面啊?到時候能不能見到萩原研二都不一定呢。要做白月光還是要多刷臉,不留下深刻印象,我怎麼做白月光?”

001蠢萌點頭表示學到了學到了:【但是你不怕他們萬一真把你殺了嗎?】

伊佐鶴:“怕什麼,就算真失敗了不是還有‘那個東西’嗎?失敗了也可以挽救。好了,安靜,等下看我的精彩表演。”

系統似懂非懂的點點頭,掏出瓜子又開始磕了起來。

*

08:15AM

東京警視廳内,所有人行色匆匆,會議室内,身着黃色西裝的目暮十三正站在最前方高台對衆人道明情況:“十分鐘前,東京警視廳接到電話,對方稱他在東京兩棟公寓大樓内安裝了炸|彈,将公寓内的民衆作為人質,以此要求十億日元,并表示如果在此期間看見有任何人踏出公寓大門,他都會立即引|爆|炸|彈。”

“目前兩棟大樓已經封鎖,周邊道路進行交通管制,警視廳已派出機動隊爆|炸處理班分為兩小隊分别前往,由松田陣平、萩原研二分别帶隊。同時其他增援也正在前往途中。”

公寓大樓10層走廊内,身穿排爆服的松田陣平正一臉嚴肅的拆開炸|彈,卻發現炸|彈構造非常簡單,三下五除二三分鐘就拆除了。他呼出一口氣,掀起頭盔面罩對着對講機說道:“炸|彈已拆除,開始進行收尾工作。”

另一邊的米花塔公寓中,萩原研二正帶隊緊張的在20層搜尋炸|彈的蹤迹,此時公寓内廣播已經要求住戶盡量從高層疏散到底層,等待警報解除後再疏散出公寓大樓,低樓層盡是慌慌張張的人群,大樓外已拉開警戒線,禁止無關人士進入。而相比起嘈雜的低層,20層可謂是安靜無比。

“隊長,”一名頭戴頭盔的警員小跑至萩原研二身邊:“走廊内已經檢查完畢,包括一些可拆卸的牆壁也已經全部檢查完内部,沒有發現炸|彈。”

犯人隻對警察說出了米花塔公寓20層有炸|彈,但其實并沒有交代具體在哪。

接下來搜尋方向是否改變?警員用眼神詢問萩原研二。

萩原研二正想回答,卻在此刻,眼角餘光卻注意到了前方的一扇門,那扇門看起來好像是關住了,但仔細看卻留有一道門縫——門是虛掩着的。

萩原研二低聲問道:“這層住戶确定都疏散完畢了嗎?”

“這一層是最先開始廣播疏散的,但是由于時間緊急人手不足,也沒有鑰匙,所以無法判斷是否還留有人員。”警員道。

萩原研二點頭表示明白。外圍走廊及牆壁均無炸|彈物痕迹,剩下最大可能就是這些公寓房間裡面了。再加上除這扇門之外,這層其他所有的門都是關好的...

萩原研二向後比手勢示意突進,隊員随即明白,他們掏槍推門而入,發現裡面落針可聞,似乎是沒有人的樣子。

這是一間簡潔現代風格裝修的公寓,以黑白灰三色為基調,給人一種沉穩安靜地感覺,萩原研二簡單掃視了一下公寓内部,發現目光所及的地方并沒有可疑物體,于是命令小隊成員分散搜尋,他則帶隊朝着一間關閉的房門走去。但過程中萩原研二總感覺這間公寓有種微妙的違和感,但是時間緊迫,他也想不了太多。

推開那扇房門,映入眼簾的是一張單人床和一張書桌,是一間卧室,但萩原研二無暇顧及,因為他在第一時間發現了暈倒在地、斜靠着牆角、面色慘白如紙的黑發少年。

少年腰間綁着正在倒計時的炸|彈,雙手雙腳皆被捆縛,嘴部位置被貼上黑色寬膠布。血迹從他的額頭一直延伸到臉頰,随後順着脖子流淌下來聚在肩窩,染紅了白色毛衣的大半個肩膀處,形成強烈對比,畫面觸目驚心。

萩原研二心下一驚,三步并作兩步快速上前蹲在少年身前,掃視了一眼炸|彈,還有最後幾分鐘倒計時,随後立即微擡起少年的下巴,手指感覺還有輕微呼吸,而後中指食指并住下移按壓在少年皙白脖頸的頸側動脈處,感受到還有動脈搏動,萩原研二這才松了口氣。尚有脈搏和呼吸,不用做心肺複蘇。

萩原研二小心撩起少年額角的頭發,發現鈍器打擊痕迹,這應該是昏迷的原因。傷口雖然未結痂但似乎已經不再大量出血,他給少年額頭做了簡易包紮,但是具體處理還需要專業人士。

萩原研二小心割開少年腳部的繩子,蒼白的腳腕已經被繩子勒出青紫,他的眼神微不可查的一動,随後探身輕輕割開背後雙手的繩子,少年手腕處也同樣留下淤痕。最後他小心的撕下少年臉上的黑色膠布。做完這些,萩原研二轉身對身後的隊員問道:“救護車到了嗎?”

警員通過對講機詢問情況,随後對萩原研二點點頭:“已就位。”

“讓他們随時待命,聽到我的命令立即上來,這裡有傷員。”萩原研二交代完所有事項,終于開始檢查炸|彈。他拿出工具,小心翼翼的打開炸|彈的外殼,觀察幾眼臉色卻越發難看。

這個炸|彈表面乍一看看起來簡單,但内部卻留有多處陷阱,雖然可以拆除,但要耗費大量時間,但以目前的情況來看絕對不可能在倒計時僅剩下的最後幾分鐘内拆除。

公寓大樓内還有這麼多人未疏散出至樓外安全區域,而且...少年的情況拖不得,雖然還活着,但是沒有醫生進行詳細檢查,誰也不能保證他是否還受了其他更嚴重的傷,必須立即醫治。隻能...

萩原研二通過對講機向上級報告情況,警視廳緊急研判最終決定:隻能答應犯人的要求,給出十億日元。

卧室内,所有人都緊張的看着炸|彈倒計時,終于,在倒計時歸零前幾秒,倒計時終于停止,顯示屏上數字的亮度熄滅下去,衆人見狀都送了一口氣。

“立即向外疏散群衆!”樓下的警員接到命令,撤掉門口封鎖線,開始引導住戶撤離。

萩原研二小心翼翼的打算将炸|彈從少年腰間取下,等待少年被送下樓、群衆全部疏散完畢之後徹底拆解這枚炸|彈。

但是在萩原研二正在小心研究應該怎麼做時,聚精會神之中,突然一隻冰涼白皙的手搭上他的指尖。萩原研二一驚,擡頭,原來是少年竟然蘇醒了,此時他才注意到少年清冷漂亮的臉,那雙金色的眼睛微睜正與自己對視。

“你醒了?”萩原研二快速道:“除了傷口還有沒有哪裡難受?”見少年輕輕搖頭,萩原研二接着說道:“别擔心,别動,小心傷勢加重。别害怕,我們是警察。”

“炸|彈計時器已經停止,我一會就會把炸|彈從你身上拆下來,然後你就可以被醫生接下樓去醫院了。”

萩原研二安慰着少年,少年搭在他手指上的手卻又加重了幾分力道。

伊佐鶴緊緊抓住萩原研二的手指:“炸|彈倒計時已經停了?”

萩原研二點點頭,安撫的拍拍少年的肩頭,卻不料少年蒼白的臉竟恢複幾分紅潤,呼吸開始急促起來:“警官先生..請你立即拆|彈,不用管我,不然來不及了!”

聞言,衆人臉色大變。萩原研二立即詢問道:“怎麼回事?為什麼這麼說?”

“我聽到了,那個人是個瘋子...”伊佐鶴向萩原研二說了他在半夢半醒間、沒有完全昏迷之時聽到眼鏡男人說的瘋狂之詞。在場衆人面色都頗為難看。

萩原研二思索幾秒之後詢問隊員:“這棟公寓樓群衆疏散情況怎麼樣?”得到[已經快要完成]的回複之後,他已經作出了決定:立即拆解,同時彙報警視廳。

萩原研二重新蹲下身,與伊佐鶴對視,露出一抹極具親和力的笑容,配合那張帥臉堪稱殺傷力無敵:“感謝你的情報,别擔心,我現在就會立即拆|彈,但是前提是要先把炸|彈從你身上解下來,因為我必須保證你的安全,好嗎?”

少年似乎放松下來,不再像之前那麼緊張,他輕輕地點點頭。

萩原研二安慰的一笑,随後立即着手剛才未完成的解除工作,最終他小心的雙手端住解下來的炸|彈,移到房間的另一角。

他返回少年身邊:“你現在已經安全了,現在試試,可以站起來嗎?”

伊佐鶴稍微動了一下腿,發現沒有什麼力氣,于是他搖頭表示不行。

萩原研二心下一沉:難道是有其他暗傷?現在這狀态也不敢随意移動少年,萬一加重傷勢怎麼辦?他面色不顯,轉頭通知急救人員立即上樓。

同時,由于犯人可能是極其危險的犯罪分子,随時有可能重新引|爆|炸|彈,拆|彈也是刻不容緩,萩原研二不可能拿隊員和少年的生命安全開玩笑。于是警員将防爆盾護在少年身前,随後萩原研二開始立即拆除炸|彈。由于時間争分奪秒,他自然也沒有時間換上排爆服,因為穿戴這衣服就會花上足夠長的時間,他不會拿這層樓人員的生命去賭。

*

另一邊的公寓附近街道已經解除交通管制,松田陣平正乘車去往另一現場:米花塔公寓。

車輛行至樓下,松田陣平下車擡頭卻發現人員已經基本疏散完成,但是他還沒有收到萩原研二這一分隊任務完成的消息——他剛剛忙于最後的收尾工作,并不知道這裡的炸|彈之棘手,以及犯人極具危險性的信息。

什麼啊,研二那家夥在搞什麼?怎麼這麼久了還沒有下來。松田陣平皺皺眉頭,決定打個電話問個究竟。

樓上的萩原研二正在聚精會神的拆解炸|彈,旁邊圍站着一群面色嚴肅,舉着防爆盾牌的警員,突然一陣電話鈴聲打破了寂靜。

萩原研二無暇顧及,示意身旁的警員接起電話。

松田陣平疑惑問道:“成田,怎麼是你?hagi那家夥呢?現在上面什麼情況?”

成田轉頭看了一眼萩原研二:“松田隊長,萩原隊長正在拆解炸|彈呢,暫時沒有時間...”

話音未落,松田陣平突然聽到電話那邊傳來一聲驚呼!他急忙問道:“喂喂,什麼情況,怎麼了?”可是卻沒有人回答他。

原來是當萩原研二即将進行拆|彈最後程序之時,所有人突然發現那炸|彈上的倒計時竟然又重新開始了跳動!

顯示屏幕上的數字從6跳到5,5、4、3...萩原研二手上動作一刻不停,最終終于在倒計時還剩兩秒的時候剪斷了最後一根線,屏幕上的數字終結在2與1的虛影之間,再難變化一絲一毫。

萩原研二長出一口氣才發現自己心跳如擂鼓,全身已經布滿冷汗,後背的汗水剛才一瞬間浸濕了衣服。他長歎一聲:原來真的會重新啟動!太險了...

萩原研二一手抹掉即将滴落到眼睛裡的冷汗,接過手機:“喂!小陣平啊,”他笑着對電話那面正在問怎麼了的松田陣平說道:“沒什麼,炸|彈已經拆除了,剛才差點死了。哦你說防護服啊?沒穿,時間太緊...”

松田陣平隻覺怒火沖上天靈蓋,正怒罵道:“hagi你個蠢貨,你搞什麼鬼?”卻又聽見電話那頭又傳來一聲驚呼:“他又暈倒了!”随後便聽見手機裡傳來嘈雜的人聲,以及碦啦啦的聲音,似乎手機掉落在地面,任憑松田陣平再怎麼問:“又怎麼了?什麼情況?誰暈倒了?”也再無半點回音。

松田陣平納悶:怎麼感覺這劇情似曾相識,剛才是不是經曆過?

萩原研二聽到驚呼的一瞬間就丢下手機,急忙奔向房間另一側的少年身邊,發現伊佐鶴正處于昏迷狀态,呼吸急促,面頰绯紅,呼吸間帶出的氣體滾燙灼熱。

萩原研二臉色一變,急忙喊到:“急救呢?怎麼這麼長時間還沒來?”

身旁隊員這才想起對講機,打開對講機才聽到被冷落許久的消息:“電梯太窄,擔架無法進入!”

萩原研二面色陰沉。擔架無法進入電梯,20層走樓梯上來時間太長毫無意義,而且少年的情況肉眼可見迅速惡化...

最終他下定決心,管不了那麼多了,必須立即送醫!

萩原研二雙手同時拖住少年的肩膀和腿彎,将少年穩穩抱起。少年的頭倚靠在萩原研二的胸口,雙手無力的耷拉下來,修長的雙腿随着行進微微搖晃。

前方的隊員立即開路,按下電梯,萩原研二抱着伊佐鶴大步跨進電梯。他擡頭焦急的看向電梯上方的數字正一層一層減少,随後看向懷中的少年:拜托...你可一定要堅持住啊...

終于電梯降至一樓,當開門的瞬間,早已等候在一樓大廳的醫護人員急忙上前接住萩原研二懷裡的少年,将他放上擔架,戴上氧氣面罩,随後快速朝停留在門口處的救護車奔去。

萩原研二也顧不得其他,立即跟着奔向救護車,看着少年被擡上車,車門關閉。最後他看着救護車漸漸駛離遠去。

突然萩原研二被一隻大力拍打他肩膀的手驚醒,他回頭一看,原來是正臭着一張臉、戴着墨鏡的松田陣平。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
熱門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