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佐鶴不自覺的擡起手抵在男人的胸膛,白淨細長的手貼在黑衣男人的胸前,并且下意識地施加推力。但不知為何,伊佐鶴莫名感覺自己提不起力氣,導緻那推力格外的小。
“不反抗嗎?”赤井秀一看着面前少年的澄澈的、暗藏着幾分慌亂的金眸。顯然,因為胸前的手造成的阻力太小,這動作已經被他已經人為篩選之後,直接忽略掉了,沒有把這個定義成反抗。
“那...伊佐同意了?”
什麼?同意什麼?伊佐鶴睫毛輕顫,有些疑惑地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随即,他感覺自己的下巴被輕輕捏住。男人微涼的手指貼住少年的臉龐,拇指輕輕搭在少年的唇瓣之上。
赤井秀一拇指微微搓動,少年殷紅濕潤的唇瓣被帶的微微張開,露出裡面潔白的齒列與蚌一樣柔軟的舌肉。看見這一幕,男人目光更加幽暗幾分:“同意我接下來要做的事。”
随後,赤井秀一微擡起少年的下巴,話音剛落就吻了上去。
“唔...!”伊佐鶴驚訝的微微睜大金色雙眸,看着眼前男人放大的棱角分明的俊臉,直到口腔被入侵之時也依舊沒有反應過來。赤井秀一短暫的睜開眼,看到的就是少年呆呆地看着自己的這一幕。
“鶴,”赤井秀一與少年微微分離,有些好笑的說道,“這個時候,你應該閉眼。”
啊。應該這樣的嗎。伊佐鶴此時腦子裡一片混沌,基本就是男人說什麼,他就聽什麼。随即少年乖乖照做,立即輕輕地閉上了眼睛,長睫顫動,白玉般的脖頸微微仰起,純潔如栀子花般的少年并不知道,這種予取予求的姿态是最會讓男人失去理智。
赤井秀一眼眸微眯,随即再次吻上少年柔軟的唇瓣。伊佐鶴隻感覺自己的舌尖被一道濕|滑的事物所纏繞,每次被男人舔|過齒列,與口腔内|壁時,身體會不自覺的微微戰栗,後腦,背部,腰際,都會有如過電一般酸麻。
一吻完畢,被放松禁锢的黑發少年微低下頭細細的喘着氣,蒼白的臉上被染上幾分紅暈,金眸蒙上了一層迷蒙水汽,唇瓣濕紅。手依然抵在男人的胸膛,脫力般的要掉不掉。
心髒...為什麼怦怦直跳?要壞掉了嗎?伊佐鶴感受着耳朵毫不費力就能聽到的心髒快速地跳動聲,這時聽到身前男人的問話聲:“鶴,讨厭這樣嗎?”
伊佐鶴慢慢擡起頭,與面前的赤井秀一目光灼灼的綠眸對視:“不......不讨厭。”
男人微笑起來,随後又看着眉目精緻的少年問道:“那,喜歡嗎?”
伊佐鶴目光閃動,下一刻不敢對視般的向右偏過頭,發絲輕揚,輕輕拂過男人的臉龐。赤井秀一微閉眼一瞬,下一刻聽見面前的少年低聲慢慢的說道:“......喜歡的...”
赤井秀一注視着少年早已染上薄紅的白玉般的側臉與脖頸,目光幽暗。
他确定了...自己在少年心底的位置。
*
是夜,米花市一處繁忙街道内。
幾輛黑色的汽車從遠處駛來,随後停在一家正在營業中的酒吧門外。
其中一輛車内,司機停下車後,微微偏頭,低聲語氣恭敬地朝着一邊的黑衣男人問道:“大人,是這裡嗎?”
黑色短發的黑衣中年人聞言,閉起的眼睛微微睜開,看了一眼酒吧的名字,随後點頭:“走。”然後首先打開車門一步跨出。
司機見狀,立即拿起一旁的黑色密碼箱,也跟着前方的黑衣男人走進不遠處的店門。
進入店内,入目是整齊而暗藏着幾分優雅的現代風與古典風相結合裝修的店面。店内一角,留聲機正在放着舒緩優雅的樂曲。奇怪的是,明明該店地處繁華地帶,但是店内客人卻是三三兩兩,人數并不多,大多都在悠閑地喝着酒與友人聊天談笑。
店内深處的吧台前,正站着一位身穿酒吧制服的青年侍應生。白色的襯衫很好的勾勒出青年修長卻不失力量感的挺拔身材。
金發青年,降谷零正站在吧台後,專心緻志的低頭擦着手裡的酒杯。這時突然感覺眼前的燈光被擋住幾分。他随即擡頭,看到正站在吧台面前的兩個氣質危險的黑衣男人,紫灰色眼眸中快速閃過一道莫名情緒,随後露出一個帥氣的、無可挑剔的微笑:“客人,要喝什麼?”
站在前位的黑發中年人聞言,隻是冷冷的瞥了面前的降谷零一眼,然後語氣低沉的不屑道:“叫你們老闆出來。”
降谷零仍舊是那張和善表情的微笑臉:“這位先生,你找老闆有什麼事呢?可以先告訴我。”
男人冷冷道:“不想有嚴重後果的話,就現在把你們老闆叫出來。”
降谷零微微眨眼,然後掃視了店内一圈,随後歎了口氣,似乎是不想驚擾店内其他客人。他輕輕放下手裡的酒杯,然後擡頭說道:“我就是老闆。安室透,很高興見到你們,先生們。”
“找我有什麼事?”
中年男人懷疑的看了對面的金發青年一眼,然後轉頭看向身後帶着墨鏡的司機。司機注意到男人的目光,随後點點頭:“是叫安室透沒錯。”
得到肯定的回複,中年男人轉頭,盯着面前的金發黑皮青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今天來,就是想跟安室先生,談情報生意的。”
降谷零,日本公安警察,不久前接到任務,需要卧底進黑衣組織獲取情報以此搗毀黑衣組織。于是化名安室透,真實身份隐藏後在黑|道内構建出一個新興黑|道情報網絡,依靠自己的個人能力與公安的幫助,在黑|道情報界逐漸混得風生水起,并且希望借助該情報網,以此接觸黑衣組織,從而成功卧底。
降谷零眼眸微眯,随後輕聲笑起來:“來者是客,自然歡迎。先生需要什麼情報?”
中年男人示意身後的司機将黑箱放到吧台之上,随後打開,裡面是滿滿一箱,捆得整整齊齊,整齊疊放在一起的美金。
“不是需要簡單地情報,”中年人點燃一根煙,深深吸了一口之後慢悠悠的說道,“我所在的組織需要安室先生的情報網。”
“這是定金,”男人指指面前的黑箱,“是安室先生的情報網絡并入組織的定金,事成之後,你還可以獲得目前這種數量五倍的價錢,并且,獲得成為組織成員的資格。”不過,隻是外圍成員的資格而已。
降谷零聞言,歎了口氣,然後禮貌微笑起來:“這位先生,這種交易,也未免太不公平了吧?原諒我,并不能答應。”
中年男人聽到這話,卻并不生氣,隻是冷笑着将手中的煙在煙灰缸裡碾滅,然後伸手從腰間摸出一樣事物,重重的拍在桌上,随後擡頭看着面前的青年:“不好意思,安室先生。今天這個生意,我們并不需要征詢你的意見。也就是說,你必須加入。”
降谷零低頭看了一下身前桌面上的黑色槍|支,槍身冰冷,在酒吧柔和的燈光中反射出幾道亮光。随後他注意到,不知何時,整間酒吧的店面的客人已經被清空,早已全部離開,取而代之的是,店内十幾個同樣穿着黑衣的男人正分别散落在店内各個角落,手中全部都握着槍|支,看來徹底堵死了出門的道路。
降谷零微微一笑,随即雙手攤開,向上舉起在身體兩側:“先生們,不要沖動。既然是讓我加入,不知可不可以跟我詳細的談一下這個組織的情況呢?”
“還有,待遇條件,我還需要更加進一步的了解一下。”